更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倘若这封跃白一上来就动手,花明他们自然也不必含蓄,可偏偏他以礼相待,这倒是叫花明难做了。
一厮匆匆而来,在花明耳边也不知悄悄了什么,封跃白缓缓抬眸,顺便将燕思思揽在身后,正当他打算一场恶战的时候,花明居然无比和善道:“贤弟,招待不周,愚兄跟你赔罪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反转可以是过分惊悚了!
“色不晚了,令妹年纪,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愚兄就不打扰了。”
……
燕思思是真的很好奇,那个厮究竟对他了什么悄悄话。
封跃白房里,燕思思正盘腿坐在床上,接受封公子细致入微的治疗,她的胳膊断了,身上的擦伤更是无数。
封跃白把药瓶儿交给她,“男女授受不亲,回你房里自己去涂。”
燕思思刚想什么,却又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个哑巴,硬生生地把话吞会肚子里,然后不怎么真诚的跟他点零头。
封跃白斜睨她一眼,无奈道:“还装呢!做哑巴也挺不容易吧。”
呃……
“你……知道了?”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救了自己,又或者是因为刚刚被他揽在身后时心里泛起的一丝安慰,她对他不再那样防备,谎言被戳穿,燕思思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你早就知道了?”
封跃白冷哼一声,不作理会。
这可是她见着他之后,他最不温柔的一次了。
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燕思思开始没话找话,企图缓解尴尬,“咱们为什么不离开呢?那个花庄主明显没存什么好心,居然还要回来睡觉,你不担心自己死于非命吗?”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封跃白道:“白日里我们光明正大地进到了花府,花州城里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大家都是名门正派,花明若还想在江湖上有立足之地,定然是要礼数周全地送了咱们离开的。”
“江湖啊……”这个地方,呃,是像她想的那样,是江和湖连在一起吗?花明为什么好端敦要跑到江湖上立足啊!
“你怎么了?”他突然严肃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乎是她有什么不妥之处被他所察觉!
“什么怎么了?”思思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江湖上立足而已,要不要这样,就跟要塌下来似的。
他二话不便抓过她的手腕,问也是多余,号一号脉就什么也知道了,刚刚他就觉得不对劲,她身上的气息绝对不是从前的样子,这些日子他与她朝夕相处,怎会察觉不到!
他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把燕思思吓得不轻,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大病了,见他收回手便赶紧问:“我怎么了?怎么样了?”
“你没事。”
没事才怪!
明明就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偏偏这脉象再正常不过,简直和前几没什么区别。
“哦,你真是吓死我了。”燕思思道,“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