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究其一生,都没有找到,最后在无尽的绝望之中自杀死了。
这个灵魂的执念便是找到回家的路,当他发现自己达不到自己的目的的时候,往往会绝望无比,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当然,有利则有弊。
这些生命因为执念的关系,会遭受到比之其他生命更大的痛苦,但是也因为他们的执念,导致他们的精神力比之其他生命更强一些,以后踏上了修行途,天赋也是上上之选。
孟开看着这个本来四处游荡的游灵,有些唏嘘,“转世去吧,希望转世能够尽量的磨灭你内心之中的执念。”
说罢,孟开手一挥,这个游灵便直接被投入到了六道轮回之中。
这一回,孟开选择的是人道。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思维意识体出现在了某个黑暗的地方,此时的这道思维,满是茫然。
不对,我为什么要说我,我是什么?
这个意识体的思维好像是十分的混乱,在他的脑海之中,好像会时不时的出现一道声音或者是片段,但是这些声音或者是片段,他都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他整个思维都陷入到了懵懂之中。
这到底是哪里?
这个意识在这黑暗之中不知道哦漂浮了多少年,他只感觉到周围一直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声响,也没有任何的时间概念,仿佛这里只存在他一个生命。
这个思维,一直飘啊,飘啊,直到
“哇啊,哇啊!”
一道清脆的哭声在一片茅屋之内响彻,在这片茅屋之外,好几个身穿树皮衣的人类,小心翼翼的守护在这里。
当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这嘹亮的哭声的时候,在屋外的这些人才长嘘了一口气。
“出来了,出来了!”
在屋外的那几个人直到听到了屋内的声音之后,才从屋外走了进去。
只见在那由稻草铺就的床铺之上,一个虚弱的女人,此时气喘吁吁,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小的新生儿。
“看起来体格有些不行啊!”
那几个进来的壮汉看着在这女人身边的小小婴儿,皱着眉头。
他们人类要守卫部落,与猛兽争食,在加上这个时期新生儿那超高的死亡率,如果在出生的时候,没有健壮的体格,根本熬不到他长大。
可能在中途就会早夭。
“桑德斯,”
好像是听到了这个高大男人说的话,那躺在稻草床上的虚弱女人,好像一下子迸发出了丝丝生气,“这是我的孩子。”
声音虽然小,但是其坚定之色却是明显的传递到了他们的耳朵之中。
那高大男人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嘴里嘟囔了两句,随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径直的离开了木屋。
“这个孩子,要叫什么呢?”
那虚弱女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小的初生的生命,灰色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之色,“弗格森,怎么样?小弗格森。”
弗格森,在他们的部落之中,意为“长寿之人”。
“唔唔唔,”
在那残破的稻草床上,一个小小的生命,说着谁都听不懂的呓语,那双如同星辰一般纯净的眸子,忽然眨了眨,像是碎片一样的记忆忽然在他的脑海之中闪烁而过。
时间过的很快,那个之前还在床上胡乱呓语的小小身影,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但是因为弗格森生来就很弱小,直到现在,他的身躯依旧瘦弱无比,别说那些同龄的孩子,就是那些比他还要小上三四岁的孩子,光看外形,都隐隐比之弗格森要健壮的多。
在当下的原始部落之中,唯有强壮的战士,能够捕获猎物的人,才有资格获得族人的尊重。
像是弗格森这样瘦小的孩子,在部落之中几乎没有人给他好脸色看。
“快看啊,弗格森又来了!”
“瘦柴弗格森!瘦柴弗格森!”
“打他,拿石块打他!”
在弗格森的身边,一群和他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孩子,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弗格森,开始肆意的嘲弄,羞辱。
他们不会顾及大人,因为整个部落之中的大人没有人会这个瘦小的弗格森出头,在他们的眼里,像弗格森这样的人,既不能够在以后为部落做贡献,现在还要在部落之中消耗他们的食物,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而唯一对弗格森好的人,给了弗格森这个“长寿之人”美好寓意的他的母亲,也早在三年前,因为野兽的侵袭而死去。
弗格森身上围着一个简易的兽皮裙,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周围的那些人投过来的石块,口里无意识的呢喃,
“回家回家”
“快看啊,弗格森又犯傻了!”
周围的那些小孩听到了弗格森的话之后,笑意更胜,他们或是翻起了跟斗,或者是扮起了鬼脸。
“弗格森又想要回家了!看来这里肯定不是他的家,我们把他赶出去!”
在小孩子之中,一个声音高呼,很快就得到了其他小孩子的响应。
“把他赶出去!赶出去!”
吵闹声,嬉笑声,打闹声,各种杂乱的声音纷至沓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弗格森,在外人看来好像是被吓傻了一般。首发
他看着周围的这些同龄人脸上那些得意的狂笑,一个个朝着他吐口水的样子,一块块的石块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有在远处静静站立,冷眼看着这里的那些成年人
“啊啊!”
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之中,弗格森忽然感觉在自己的周围,响起的是极端刺耳的好像是磨砂的那种尖利的声音,他的脑海开始被这些声音占据,一张张丑恶的厌弃的嘴脸,在他的脑海之中仿佛幻灯片一般开始播放,好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他的脑海忽然开始剧烈的疼痛。
“啊啊啊啊!”
忽然,在弗格森的脑海之中,涌出了大量的记忆碎片,一个个好像是被碎纸机碎过的片段一般,他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存在什么,只感觉这些记忆将他的脑海尽数充斥,那股强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