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言,惨不忍睹!
不仅是傅盛,就连前面的司机都惊得无话可说。
不过人已经下去了,他也不可能追着出去。
“先生……”
司机想说话,却欲言又止。
“回去。”
“是。”
阿奴进了时如坊。
殷离对她会回来似乎并没有十分惊讶,见到人,道了一声,“回来了。”
阿奴点头,“嗯,我给柳小姐说了南依的事,她担心您,所以让我回来了。”
殷离面色平静,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回来便回来罢,她伤势不算严重,应当无大碍的。”
说着,又抬头看了看她,“有何话说?”
阿奴对被殷离一口拆穿这件事并没有惊讶。
“店主,柳小姐未来的的夫婿……您是不是知道的?”
殷离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到,“为何这么说?”
“今日我在医院见到一个人,命格不凡,和柳小姐也有姻缘,只是……”
“不必吞吞吐吐,有事直说。”
阿奴看着她,“那人命格虽然清贵,可性子孤傲,日后也是会受尽苦楚的面相,为何要让柳小姐和他……若是以后影响了无衣,岂不遗憾?”
殷离笑了笑,对阿奴的担忧不置可否。
“姻缘一事并非我们可以操纵的,而且,主宰她的命运本身就不妥,如果再在她的姻缘上下手,就是管的宽了,毕竟还是俗尘之人,与我时如坊,没有多大关系。”
阿奴似懂非懂的点头。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房间吧,明日再替我去医院看看,也好让我安心些。”
阿奴点头,“是。”
说着,转身准备上楼。
只是,到了楼梯口,她有转了回来,“店主。”
殷离抬头,“还有事?”
“今夜我给那人相面,他问了。”
殷离笑了笑,“你相得如何?”
阿奴还有些神神秘秘,“我告诉他,他的命格是贵不可言,惨不忍睹。”
殷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你啊你,这是玩心大起了。”
阿奴跺了跺脚,似乎对殷离的嘲笑有些不满,“主人,那人本来就是……”
“好了。”殷离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他命格如何,只是这相面一事,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了,你这随口一句,虽然十之**中了,可终归让别人心里埋了心绪,以后别轻易这样了,嗯?”
阿奴表情变了变,最后点了点头。
“行了,去吧。”
“是。”
阿奴答完,上了楼去。
殷离坐在下面,一双眸子里透着清波。
贵不可言,惨不忍睹。
抛开一些东西,她并没有说错。
只是……九州鼎还在那儿,怎么会惨不忍睹?
——
民国三年。
民国已经建立了三年,可各地依旧混乱不堪。
不少军阀明面上投降了国民zhengfu,私底下却压榨百姓,招兵买马想推翻民国,回到一家独大的局面。
也因此,民间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
湘西民间有人假借前时人赶尸,实则聚集民间土夫子,搬山卸岭,发丘摸金,盗古墓,以养家糊口或逃往外地以求生路。
民国三年四月时,有人在湖南长沙召集各路盗墓人,言知晓五霸一诸侯墓,邀众盗墓人一起去盗诸侯墓。
四月底,这伙盗墓人根据线报找到古墓,进了诸侯墓。
只是这群人进去一月多,再无消息,死活不知了。
坊间有传言,那古墓是春秋五霸中一人的墓,只是并未明确究竟是何人的,进去的人没回来,便有人说那根本不是什么诸侯墓,而是曹操七十二疑棺中的一个。
曹操本就防着后人盗墓,故出殡之日安排了七十二疑棺,分布在九州各地,且抬棺人都是他生前的心腹,真假棺木下葬后,那些人都纷纷自尽,故无人知晓曹操的坟墓究竟在何处。
曹操曾经为了军饷建立了摸金校尉,那些人大多是盗墓老手,对墓中机关也很熟悉,所以,曹操那些墓,不管真假都是机关重重,又有几个人进去能够活着出来?
也因此,有了这些传闻。
——
民国三年四月二十八日。
天刚刚亮,湖南一接近大山的小村庄里,就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那些人中,有人去敲了村里一个老倌的门。
很快,那老倌就提着烟枪从门里面出来了。
那些人都很面生,而且人又多,村里民风淳朴,以为那些人是来找老倌麻烦的的,便纷纷跟了进了院子。
进来了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老倌一手提着烟枪赶人,一张脸上两只眼睛里却只有一个眼珠,虽然平时寡言少语,少与人来往,但冷下脸来,确实有些吓人。
“老子要招待客人,你们不要挨我家这里,赶紧滚出去!快滚!”
老头子操着一口贵州话,为了让那些人听明白有的把一些词换了,说出来就有些不伦不类的。
不过都是一起住了好多年的人,即便口音重,那些村民也听得懂了。
见老倌这般做派,村民念念叨叨。
“狗咬吕洞宾,哪个要管你哦,走就走……”
“我们懒得管你,不过还是小心点,一个人以后叫收尸勒人都木得……”
“走啦走啦,不挨他家就不挨他家,哪个瞧得上……”
老倌听到那些人的话,生气得直接拿着烟枪上去打人。
村民们推推搡搡地出了老倌家,一个个都有些生气。
还有人在后面念叨。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他死了算了……”
“乡里乡亲大家都少说两句,李老头啥时候不是这样,算了,回去了。”
“走啦走啦。”
“……”
老倌家的小院子里那些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喝水的喝水,讲话的讲话。
有两个看起来比较凶的走到了老倌旁边。
“我们啥儿时候去?”
人是东北那边的口音。
老倌吸了一口烟,“北老虎你急哪样,老子说了会带你们去吗就不会反悔,但是你们浪个多人,是都要去吗还是咋个说?之前说好勒三十个人,人多了是要加钱勒。”
旁边被他称为北老虎的人还没有回答,另外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就靠了过来。
“一个老不死的还天天想倒钱,去不去吗你说一声!不去老子现在就送你归西!”
说着,手里的刀就靠上了老倌的脖子。
北老虎刚想做一下和事老,老倌手里的烟枪就往那人身前一绕。
“哐当……”
刀被打落在青石板上,那老倌的烟枪还一下敲在与壮汉浓密的胡子极为不符合的的大光脑袋上。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