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
净善也在桂花香味飘出来的时候变了脸色。
她还说怎么找不到人。
“店主这店里有人在喝酒?这香味可真吸引人。”
殷离:“……”
殷离脸上变了变。
惜曦!
她刚才就应该把那个小家伙带上去关起来的。
现在拖延时间也没用了。
一来容易引起这两人的怀疑,二来……她的酒!
“净善,和我过去看看。”
殷离的声音还算正常,只是四周的气息告诉在场的人,她有些生气。
谢焕瑾原本是打着质问的旗号过来的,这会儿见她生气了,脸色瞬间正常了不少。
“你生气了?”
已经转过去了的殷离:“……”
殷离脚步顿了顿,“没有。”
即便生气也和他无关。
惜曦!
果然和她那个固执的母亲一样讨厌!
居然去偷她的酒?
简直不能原谅!
殷离没再说话,带着三人走了过去。
越是接近那里,味道就越重。
到了门口,她才停了下来。
门是锁着的。
殷离不知怎么摸出来一把钥匙,然后将门打开,带头进去。
原本应该是个干干净净的藏酒室,现在却有些凌乱。
殷离几步过去,果然看到了中间地上倚着木架子醉的不省人事的惜曦。
后面的三人显然也看到了。
净善:“……”小祖宗你……
谢焕瑾:“……”她是谁?
傅盛:“……”果然和资料一样,这时如坊里,尽是美人。
地上的女生一手拿着白玉坛子,一手撑着木架子,微微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脸色染了红晕,白皙的脖颈隐在白色裙装里,红唇微微嘟起,整个人看起来秀色可餐。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地上一堆酒坛子,酒葫芦给殷离带来的冲击大。
“惜曦!”
声音如同夹杂着寒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偏生地上的人醉的毫无意识,也不可能做出反应。
净善心都提起来了。
她担心万一自家店主大怒之下,将这个过来才半天的小丫头弄死了。
所以,净善冒着被殷离罚
的风险,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顺手,将她手里的白玉坛子拿过来,放到了木架上。
“店主,等她醒了我让尚酒教她学,等她学会了再给你酿回来,我监督,一定让她全给你赔起来,店主别生气。”
殷离眸光冷冽,有种想要动手杀人的冲动。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把人扶上楼去。”
净善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低头行礼然后扶着人跑了。
真的是跑。
傅盛都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这里,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由于她身上的气息实在让人不舒服,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殷离慢慢过去,拿起木架上的白玉坛子。
桂花酿!
上百年的!
就这样没了!
殷离将坛子扔到地上,坛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不远处。
殷离转身,往外面走出去。
她身上一身黑色长裙,身姿欣长,风骨凌凌,忽略了身上的冷意,还算个美人。
这是傅盛的想法。
三人出来,殷离也没了管他们什么事的意思,整个人颇为落寞,准备上楼。
“殷小姐。”
她停了下来。
“两位有事直说。”
傅盛觉得有些夸张。
她那一屋子的酒,不就是少了几坛,这表情……
不过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傅盛也不会没眼色再去刺激。
尤其是自己身边还有个痴汉。
“殷小姐,我们想要问一下西南路坍塌一事,请问殷小姐能否……”
“和我无关。”
她打断傅盛的话,然后继续上楼。
傅盛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异色,然后侧目看了看旁边的谢焕瑾。
谢焕瑾依然一脸仰慕地看着上楼去的女人。
傅盛心里有些想要骂人。
“两位无事就先请吧。”
傅盛:“……”
殷离是真的没有和他们多说话的想法,上楼,往一侧过去,开门,进去,关门,一气呵成连犹豫都没有。
两人有些不明所以。
这边的门刚刚关上,另一侧的门就开了。
净善和阿奴一前一后出来,净善在后面关了门,然后两人一起下来。
看到两人,两人齐齐福身行礼。
“店主今日心情不佳,两位,抱歉。”
谢焕瑾没说话。
“两位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若能解答的会为两位解惑,若是无事,还请……”
逐客令。
傅盛犹豫片刻,意识到身边这个人是靠不住了,才开口道,“小姐,我们想要请问一下西南路,贵店主是如何提前得知的?”
阿奴:“……”
阿奴显然有些蒙。
“什么西南路?”
傅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情惊住了。
不知道?
真的还是装的?
旁边的净善开口道,“昨天有客人来,离开的时候店主让我去告诉他们莫要走西南路,听闻昨晚西南路塌了,今日我去看柳小姐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想必他们想问的是这个。”
净善并没有将傅盛可能偷听这件事点出来。
阿奴听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傅盛问到,“和净善小姐所言无异,我们正是想问这件事,和贵店主有没有关系。”
阿奴还没呢回答,旁边的净善就有些不满地开口,“店主通晓古今,知晓这个也不过是一副卦象的事,竟值得你们追问到店里来。”
“净善。”
净善很快住了嘴。
“这件事不过巧合而已,和店主无关,和时如坊也无关,两位若是想问这件事,那答案便是无关,若无其他,店里也要关门了,两位……”
还是逐客令。
几分钟后,两人出了时如坊。
净善也跟着出来,不过,真的就是出来关门的。
傅盛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手表。
【17:20】
心里几番无语,最后他感叹了一句,“这店开的,还真是自由。”
谢焕瑾还是不搭话。
傅盛看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谢大少好容易对人动心,这般待遇怕是没受过吧?”
那女人,如果不是手段高,那就是真的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不过一个照面,傅盛也不能说自己能看透那个人。
“有人追谢大少的时候,谢大少就是像她那般,正脸都没有一个,这般待遇到了谢大少身上,什么感受?”
“她们怎样和我无关。”
这是谢焕瑾从被傅盛拉着过来,唯一对他开口说的话。
傅盛正想开口刺回去,谢焕瑾就上了车,油门一踩离开了这里。
傅盛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然后也上了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