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之妤的顾虑,陈禹丰便忙说道:“你放心,这次不喝酒了,就只是单纯的聊聊心事,我也知道喝醉误事。我也是不敢再去喝酒了。”
想了想,夏之妤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
……
来到陈禹丰的家里,陈禹丰家也是住在一个高档的公寓里面,他并没有和爸妈住在一起。因为他不想听爸妈唠叨。
他今年年纪也不算太小了,也是该找女朋友的时候了,但是乔娅已经和韩博宇在一起了,陈禹丰心里并没有喜欢其他人。
所以他也迟迟不肯接受父母给安排的相亲。
这件事情,陈禹丰也经常会跟父母吵架,尤其是他父亲。
他父亲,特别渴望能早日抱到孙子,但陈禹丰不肯配合。他父亲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两父子两个几乎只要在一起就会吵架。
两个人足足聊了三个多小时,听着陈禹丰聊着自己的心事。工作,家庭,情感。
说到最后,陈禹丰的情绪逐渐的激动了起来。
最后竟然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啊……”
夏之妤吓的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去查看陈禹丰的伤势。
陈禹丰的手并没有大碍,只是当夏之妤的手触碰到他的手的时候,软软嫩嫩的触感,使得陈禹丰心里居然闪过一丝异样。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陈禹丰说道:“叶星怡,我可以抱抱你吗?”
“什……什么?”
夏之妤有些被陈禹丰的话给吓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陈禹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陈禹丰抱的特别用力,似乎他稍微松开一点,夏之妤就会跑掉一样。
因此,夏之妤被他抱的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良久,夏之妤这才轻轻拍了拍陈禹丰的胳膊,说道:“陈禹丰你都把我抱了这么久了,应该可以松开我了吧,你抱我办法了太紧了,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夏之妤说她快要喘不过气了,陈禹丰这才微微松开了一些力道。
他低着头看着夏之妤的眼睛,夏之妤同样也看着他的。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看着夏之妤轻轻咬着的嘴唇,陈禹丰眼睛里闪过一丝欲望,他想也不想的,便低头吻了上去。
“唔……”
如果说上一次两个人发生了关系,是因为喝醉酒了。那么这一次呢?
两个人明明都是很清醒的状态,可是陈禹丰居然又一次的想要和她一起。
夏之妤一边被迫承受着陈禹丰的亲吻,一边在心里想着,陈禹丰会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就算他的心里还有其戚怡,但是对她应该也是比较有好感的吧,不然为什么会在这一次很清醒的情况下,还要跟她那样。
这一刻,夏之妤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她只想要紧紧的抓住陈禹丰这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夏之妤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了36个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吴暖归打来的。
自动无视了这些未接来电,夏之妤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
身旁的陈禹丰似乎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夏之妤想了想,还是默默地穿上了衣服想要离开。
刚把衣服穿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旁却忽然传来了陈禹丰的声音。
“你去哪儿?”
夏之妤心中一惊,忙扭头看向他,说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家去了。”
陈禹丰一把拽住了夏之妤的手,把她朝自己的方向用力的一带,夏之妤就这么倒在了陈禹丰的怀里。
陈禹丰紧紧的抱着夏之妤,说:“别走了,再陪我一会儿吧。”
夏之妤并没有应声,只是乖乖的趴在陈禹丰的怀里,听着他胸口传来的剧烈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陈禹丰忽然低头在夏之妤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夏之妤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陈禹丰又一次的吻上了她……
当两个人终于都穿好了衣服下床后,夏之妤忙说道:“我……我先回去了。”
陈禹丰并不知道时间,只是他看着窗外面天色那么黑心,想着现在一定已经很晚了,起码也要十点多了。
“这么晚了,你还是别回去了,更何况一天都没吃饭,我饿坏了,准备定个外卖,咱们两个一起吃,好不好?”
对于陈禹丰的话,夏之妤其实是求之不得的,只是她不希望陈禹丰觉得她仍然是以前那个对他死缠着不放的夏之妤,所以才说自己要回家去的。
皱了皱眉,夏之妤欲擒故纵道:“你也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上一次因为咱们两个都喝醉了,所以跟你发生了关系了。虽然双方都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我男朋友了,这一次咱们两个明明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可还是做出了这样对不起他的事情,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他,我心里就满是愧疚。”
陈禹丰怔怔地看着夏之妤,过了半晌,他才说道:“如果你对我心里没有好感的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发生关系。”
夏之妤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陈禹丰。
“你……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心里应该还是有我的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这一次是真的,不是在受人之托了。”
夏之妤皱了皱眉,说:“别闹了,我知道的你心里是喜欢戚怡的,你很喜欢很喜欢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他转身和我在一起呢?”
陈禹丰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我心里的确是还没有忘记小怡。但是现在我想要认认真真的和你在一起,我想要彻彻底底的忘了她。你可以帮我吗?”
夏之妤想了想,说:“你看我就说吧,你跟我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我去忘记她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陈禹丰急急的解释道:“我觉得我对你应该也好感的,虽然可能说不上是很喜欢,但是好感总归是有的。不然的话……就像你说的,为什么咱们两个明明在清醒的情况下,却还能和对方发生关系呢?你觉得呢?”
看着夏之妤明显变得有些犹豫的表情,陈禹丰又再接再厉道:“况且你之前就喜欢过我。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真的把我给忘了,可能你现在的男朋友对你真的很好。可是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对你好。”
“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的男朋友。”
陈禹丰上前两步,轻轻的抱住了夏之妤,说:“所以你宁可跟他在一起,也不愿意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吗?如果你跟他分开,他可能会难受一段时间,可是在这之后,他又会重新面对自己的人生,继续自己的生活。他也会去找其他的女朋友,你不用担心他,更不需要有什么太大的心理负担。”
陈禹丰收完了这些话后,心里也微微觉得有些惊讶。
这不是他,这不是真正的他要说出来的话。
可是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陈禹丰现在十分的矛盾,他一边在心底里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可是一方面,他却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见夏之妤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陈禹丰又说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立刻领你回家见我的父母,如果双方父母都没有意见的话,我想和你尽快的结婚。”
“结……结婚?”
夏之妤有些惊讶。
居然连见父母和结婚这样的字眼都说出来了,看样子陈禹丰这一次。真的是认真的。
夏之妤不得不承认,吴暖归虽然对她很好,可是相比起来,她心里却更倾向于陈禹丰这种大富大贵的人。
如果她能做了陈太太,那她的后半辈子就真的变成了阔太太了。
想了想,夏之妤说道:“或许你说的对,可我能我的心里,还真的放不下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对我也很好。就算是要提分手,我也是希望你能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的跟他说,让他慢慢的去消化这个事实。他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实在是不想伤害他。”
“好,”陈禹丰点了点头,“你不想伤害他,你要慢慢的去跟他讲这个事情,这是应该的。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可是,今天晚上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嗯。”夏之妤面带羞涩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
很快的,陈禹丰叫的外卖就到了,外卖一到,他和夏之妤两个饿了一天的人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被夏之妤调成静音的手机,来电显示还在疯狂的亮起。
只是,夏之妤特意把手机放在了包里,所以,就算屏幕上吴暖规的名字不断欢脱的跳跃着,夏之妤也不知道。
吴暖归在家里面急得不行,他已经给夏之妤打了无数个电话了,可是夏之妤却一次都没有。
他不知道是不是夏之妤出事了,还是她又去了哪个朋友家里住?
可是按道理来讲,这是不应该的呀!
他现在都已经出差回来了,夏之妤不可能再去别人家里住了。
就算是要去朋友家里住,夏之妤也一定会打个电话告诉自己的。
这么想着似乎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夏之妤她真的出事了。
这么想着,吴暖归的心顿时就有些慌了,她赶紧就打电话给了易铭炀。
易铭炀这会儿喝的微醉,刚从酒吧回来。
刚走到家门口准备开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易铭炀有些不耐烦,刚准备接起来骂娘,却发现是吴暖归打过来的。
态度多少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知暖归大哥深夜来电有何指示?”
吴暖归这会儿哪有心情和易名扬耍贫嘴,他十分着急的说道:“铭炀,小妤她已经很久没有接我电话了,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接我电话,到现在也都没回来。我怀疑她是不是出事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跟着我出去帮忙一起找一找她。
一听到吴暖归的话,易铭炀顿时就精神了起来,似乎醒酒了的样子。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那好,我这就出去找。咱们两个分头找,不管谁找到了,都要记得给对方打个电话。”
见易铭轩同意了,吴暖归这才松了口气,十分感激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
凌晨两点多,易铭炀和吴暖归两个人躺在沙发上,他们今天跑遍了大半个北青市,也找过了所有夏之妤可能去的地方,包括她那些好朋友的家里。可是却到处都找不到她。
“你说她到底会去哪里呢?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我现在心里特别慌。”
“别慌别慌,”易铭炀赶紧安慰道,“我觉得可能夏之妤还有什么朋友是咱们不知道的,也许,她正和朋友在外边儿玩儿,又正好手机没有电了,所以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的。暖归大哥可不是我说你,你没事儿可真得对夏之妤严肃一点,别总是让她在外面到处乱跑乱玩的,你说现在她这样,多叫人担心。”
吴暖归叹了口气,说道:“我倒真的希望像你所说的,小妤只是因为贪玩,又恰好手机没有电,我是真的不希望她有事啊。只要她能平安无事,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见吴暖归居然这么喜欢夏之妤,易铭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讲道理,夏之妤莫名其妙就联系不上了,易铭炀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不知怎么的,易铭炀心里总是会往不好的那一方面想。
比如说会不会夏之妤又傍上了哪个比吴暖归更有钱的人,所以就打算再一次抛弃吴暖归了呢?
易铭炀哪里知道,他的直觉竟然会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