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凑近人群，祁梓夭还在侧头对付于倩说着话，猝然——

有人指着她，扬声道。“画是她偷的！”

祁梓夭：“？？”

付于倩冷着脸，“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快步上前抓住祁梓夭的手腕，面上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洋洋自得。

大声喊道：“博老的画被人偷了！”

“查过监控，只有她来过这里。”

“这位小姐，画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付于倩的出声维护，让祁梓夭心中一暖。

触及到身边的工作人员，她唇角一勾，眼底染上一抹阴鹜，反手一转，工作人员猝不及防，痛呼出声：“啊！疼！疼！”

“松，松手！！”

付于倩更是将祁梓夭护在身后，“我和她自始至终在一起，我可以作证，她没有偷博老的画。”

工作人员揉着手腕，说话也不客气，“这位小姐，博老的话价值万金也不为过，瞧着她的样子……”

付于倩直眉瞪眼：“你特么的嘴巴放干净点！”

“我家二夭再怎缺钱也不会去偷！她不屑更为不耻！”

若不是祁梓夭拉着，恐怕付于倩都要将他按在地上打了。

小高冷呵一声，“呵，这位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心呢。”

“你……”

祁梓夭拦下她，笑着扬着眉，虚心求教：“那，即使我拿了博老的话，又该放在哪里？”

小高嗤笑：“哪里不能放？一旁的花瓶，某个暗角，亦或是你们女生的包？”

祁梓夭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调侃出声：“女孩子的包包却是能够装很多东西，但……”

“博老的画，我五岁的时候就拿来撕着玩，你觉得我对博老的画还会有什么兴趣？”

这话不假，博老经常来祁家，给祁梓夭带的最多的礼物，就是画。

五岁的祁梓夭，还不懂画的贵重，祁父心疼，反倒是博老笑的开怀。

还拦下祁父，“夭夭这是喜欢我老头子的画啊。”

祁父：“……”画都撕了，您老是怎么看出喜欢的？

小高显然不信，“大话谁不会说——”

祁梓夭也没反驳，她绕着小高走了一圈，“相较于大话，你似乎对藏画更有经验呢。”

“你胡说八道！”小高眼睛躲闪，声音加大。

“碰！”

蓦然，祁梓夭冲着他的腿弯踢了一脚

小高痛呼，腿软跪地，“你……”

祁梓夭打断他：“另外，你说的监控，又是谁让你查的？”

“我让他查的！”

傲慢的女声响起，祁梓夭头也不回：“许大小姐啊。”

“我怎么不知，是什么时候，许小姐的手，都能摸到宋市长家了。”

许思佳高傲扬起下巴，根本不屑看祁梓夭一眼。

“祁梓夭，你偷盗博老的画，证据确凿，还想狡辩？”

本来祁梓夭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思佳一出来，全懂了，她答非所问，“许小姐，前两天出国玩的还开心吗？”

许思佳想起男人对她的警告，脸顷刻变了样，一双眸愤恨地瞪着她，咬牙切齿道，“玩，自然是玩的开心！”

“是吗，许小姐别客气，玩的不尽兴一定要说，一张机票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祁梓夭说着，不着痕迹上前，挡在付于倩身前。

付于倩气冲冲瞪着她，“二夭，让我跟她说，我怼不死她！”

祁梓夭捏了捏她的手，稍安勿躁。

“呵，相较于我，祁小姐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博老的画，祁小姐是不打算认吗？”

祁梓夭眉头微扬，“我要认什么？”

“大家怎么都围在一起做什么？”温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宋小姐。”

“宋小姐，好像是博老的画……”

“……”

“啊！二夭你快看快看！是谁来了！”

祁梓夭听着声音就觉得耳熟，扭头看去，瞪大双眼，满脸惊讶，旋即又冲她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原来是她。

初时，从女孩周身气质及其素养，也可以猜测出她的身份。

“这位是？”宋清婉走至祁梓夭面前，问。

“清婉，她就是偷了博老画的人。”

许思佳熟络挽住她的胳膊，恶人先告状也不过与此。

宋清婉不着痕迹缩回胳膊，“思佳，你有证据吗？”

“证据？小高都查过监控了。”

“只有她靠近过国博老的画，难道还不是证据吗？”

宋清婉语气淡淡：“小高，许小姐说的真的吗？”

“是，是真的。”

忽地，祁梓夭眸子一凝，唇角勾起冷笑，也不出声。

付于倩：“完了完了！本以为救的是个小姑娘，没想到还是只会咬人的蛇！”

祁梓夭低声回了一句：“别胡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一面之词，思佳也当了真？”

许思佳得意的笑僵在嘴边，“清婉，你什么意思？”

付于倩毫不客气笑出声，“还能是什么意思？人家在说你笨，好骗！”

“监控你看了吗，就跟着他的话说，小心打脸！”

“清婉，你……”

宋清婉神色淡淡，对身边的人道：“你陪小高一起，将监控调出。”

“是。”

闻此，许思佳收敛怒意，靠近宋清婉：“清婉，小高是自己人，信得过。”

宋清婉笑笑，客气又疏远：“等冬爷爷回来，就知道了。”

许思佳也是傲气性子，若不是家里交代，她也不会舔着脸，热脸舔着冷屁股！

付于倩扯了扯祁梓夭的衣袖，小声道：“二夭，我要不要打个电话？”

祁梓夭：“打电话干嘛？”

“喊人啊！”她嫌弃道，“你看许思佳那边多少人，不喊人我们等下打不过啊！”

祁梓夭抽了抽嘴角，忽地，她眼睛一眯，“你先看着，我马上回来。”

“诶……”速度快的，根本不给付于倩拒绝的机会。

宋家的效率很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监控视频投影到画展内的大屏幕上。

所有人都看到，只有祁梓夭在博老的画前停留。

许思佳暗暗得意，还没对她冷嘲热讽一番，有人讶异喊道：“快看！”

许思佳心里一慌，再看去，大屏幕上的人，不就是她口中自己人的小高吗！

怎么可能…监控，她…她分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