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被他这突如其来地一声“问候”吓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绪才道：“没有，我素来如此，让妖王见笑了。”

一旁的瑛璃亦替她解释道：“是了，灵惜她素来不太爱同陌生人打交道。”

斯淼虚伪地笑了笑，道：“姐姐她已嫁入神族，咱们而今也算是一家人了，可别同我见外。”

灵惜只能勉强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是，自当不会见外。”

虽是嘴上说着不见外，但彼时气氛着实有些尴尬。灵惜内心这种对斯淼产生的莫名的恐惧感，让她有些坐立不安。九歌在一旁打着圆场道：“斯淼平日里也是个不大讨喜的，今日倒叫二位妹妹见笑了。”

好在斯淼只小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灵惜总算是觉得没那么紧张了，便过来挨着瑛璃坐下，又同九歌聊了好一阵才回去。

直至回了扶摇宫，瑛璃才问道：“灵惜，你今日似乎对那妖王有所畏惧？”

灵惜倒也没掩饰，直接道：“确实，我也不知怎的总觉得我似乎在哪儿见过妖王，我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大对劲，可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是了，她隐约觉得从前见过妖王，甚至在那时产生了些不好的印象。所以才会在见到斯淼的那一瞬间，有了些许畏惧之感。

“我今日所见，他也不像是个凶神恶煞的。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灵惜低头思索了片刻，也着实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妖王。

“也许真是我记错了吧。”她小声说着，“阿璃，近日怎的不见帝君？”

“他去了洛水河畔。临行前他曾来过一趟，说是那里有些不太平，似是妖族那个夜宇带着老妖王那些旧部下企图进犯神族边地，父皇便派了他去驻守一阵子。”

他来过？灵惜倒是从未听瑛璃说起过。果然，他对瑛璃还真是对旁人不大一样呢。他竟这般喜欢她。

灵惜心里好一阵嫉妒。

“他有没有说起过，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灵惜忍不住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她自认为江熠辰之所以会喜欢瑛璃，全然是因为她与云初然长得像罢了。

瑛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在说何人？”

“是帝君，他可曾提起过你与一位凡人女子长得十分相像？”

灵惜本以为瑛璃听说此事，不说难过，但总会有些吃惊。可没想到瑛璃竟是一脸淡然地说道：“原来是这事儿啊。他说过，还告诉我我就是那个凡人女子。说来也是奇怪，我竟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你说，会不会是我失忆了？”

灵惜愣住了，这事儿怎会与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可，为何江熠辰回认定瑛璃便是云初然的，她伴在云初然身边这么久，都未曾发现她与瑛璃之间有何联系。

还是不死心的又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瑛璃点点头，笑了笑道：“是啊。”

灵惜继而又追问：“那，你信了？”

“我勉强算是信了这话吧。他还说，我与他在凡间是夫妻，只可惜我在凡间时早早离世，因此他才有了不少遗憾，所以如今回了九重天才想方设法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