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瑛璃又道：“那个时候，斯淼便如此厉害了？你们两大战神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么？”

三万多年前，斯淼也不过才不到六万岁的年纪，那时候江熠辰倒也没有细想过这斯淼的修为竟然是在自己之上的。如今听瑛璃说来，才觉得奇怪。

“说来也真是，我只记得当时他使出的招数十分的邪门，现在想来应当是与老妖王一样，修炼的都是那失传已久的邪术。”江熠辰说回忆道。

“那你说，他后来怎么就改邪归正了呢……这些日子我总在想，他真的就像表面上那样无辜吗？”瑛璃不解道。

“你说的是。光凭夜宇一己之力，着实是不太可能办成那么多事。我一直觉得，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起初，我以为是他得到了鬼王元柏的支持。可是，元柏已死，夜宇却仍旧能够逍遥在外，确实是十分可疑。”

“可是，这些年里发生的那么多事，都是夜宇所为，斯淼或许只是在他背后出谋划策。就算到时候大家都疑心到他身上，他也一样可以将事情都推到夜宇的头上。又或是，夜宇一心护主，将所有的事揽到自己头上。”

江熠辰听罢，叹了口气道：“是啊，没有证据一样无法证明斯淼有罪。”

瑛璃紧接着却感叹道：“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啊……”

“你说谁？”江熠辰问道。

“九歌与斯淼啊，同是老妖王的子女，偏偏差别这样大。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瑛璃解释道。

江熠辰却道：“你难道忘了么？他们并非是一母所生啊。”

被江熠辰这么一提醒，瑛璃想起来了。九歌的母亲本也是神族中一世家的郡主，后来因为神妖两族联姻，便嫁给了老妖王，生下了九歌。听大哥说过，九歌在三万岁以前，常住在九重天上，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互生情愫的。

再后来，便是九歌的母亲去世，老妖王在那之后没多久，便在妖族内另选了一位世家的千金立为妖后。只可惜，那位千金生下斯淼后没多久也离世了。

“果然，一个有着一半神族的血统，而一个却是完完全全的妖族人，确实是不大一样的。可惜啊，这个斯淼太过狡猾，哪怕是咱们疑心他，也无济于事啊。”瑛璃说道。

江熠辰看着她，坚定道：“总有一天，他会露出马脚的。”

“要让斯淼早些露出马脚，还需尽早查清楚灵惜与他还有夜宇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才好。”

说罢，瑛璃看了江熠辰一眼，意在提醒他切不可再为着从前的恩情而误了这真相。

江熠辰将她揽入怀中，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瑛璃靠在他肩头，点头道：“我知道。”

又过了一阵，江熠辰对瑛璃道：“不说这些繁杂之事了，上回说好的，要去帝君府赏花，今日殿下可有空赏脸前往啊？”

瑛璃直起身子，看着他道：“当然有了，不如带上诺儿，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