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书心里有点慌，开口说：“衍期，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吗？”

齐书书知道她对顾衍期的感情不能说是纯粹的爱情，可是她确实是爱他的。只不过除此之外，她还贪图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而已。

顾衍期听了只是笑笑，“书书，人大概都有点贪心。你也是，我也是。”

齐书书贪恋他的金钱地位，他贪恋罗衾给他的感觉。

这下齐书书算是明白了，顾衍期，确实是喜欢罗衾。只是她不甘心，她毕竟陪伴了他这么多年，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

她眼眶里含着泪，问他：“那我呢，衍期？”

顾衍期看着眼前哭得满脸是泪的女孩，恍惚间觉得这张脸和许多年前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个小女孩的脸重合了。不管怎么说，齐书书确实陪着他许多年。

“你要是想去读书，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要说不想，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让李申看着安排。”顾衍期像许多年前哄那个小女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

齐书书想开口说“不要”，可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够挽留住顾衍期。

她安静地流泪，然后轻声说：“好。”

去留学的机会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难得，她不能错过。既然顾衍期愿意帮她安排好，她自然不会拒绝。可是想到自己要放弃顾衍期，她还是觉得不甘心，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顾衍期准备推门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衍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

顾衍期听到了，但是没回应她，只是对她说：“和李申一起回去吧。”

李申开着车送齐书书回家的路上，发现一向喜欢说话的齐书书一直沉默着。他从镜子里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齐书书的眼睛很红，还有点肿，明显就是哭过的样子。

他猜，肯定是顾衍期做错什么事，把齐书书气哭了。而他们顾总，又从来不会哄人。估计这两个人，现在正僵着呢。但是他也觉得稀奇，这还是第一次，齐小姐和顾衍期吵架呢。

他开口安慰齐书书：“齐小姐，您是和顾总吵架了吧？其实啊，你别看顾总这个人冷冰冰的，对你那是真的好。你要是看到他平时是怎么对我们的，能把您吓到。”

齐书书还是沉默着没说话。这让李申觉得有点尴尬，索性闭上了嘴。

但是他把车转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罗衾，就坐在公交站台那边。可是他记得，罗小姐不是和贺先生先走了吗？

他本来想问齐书书要不要把车停下来顺路捎罗衾一段，但是他看齐书书现在情绪及其不好，就没开口。

只是他下意识地给顾衍期发了一条信息：“顾总，我看见罗小姐在***路的公交站台这里，好像等人来接。”

发完之后，他都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他干嘛要告诉顾衍期罗衾在等人，这不是帮着顾衍期劈腿吗？道德败坏啊。更何况，顾总的现任女朋友还在他车上坐着呢，他这是帮着离间人家情侣啊。

但是他就是觉得，顾衍期每次一遇到关于罗小姐的事情，情绪就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总之就是，不对劲儿。

该不会……他们顾总移情别恋喜欢上罗小姐了吧！？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心虚地看了一眼齐书书。

算了，关他什么事呢，这都不是他该操的心啊。他还是老老实实把工作做好，等着顾衍期哪天心情好给他涨工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