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书重新回到位置上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表情多多少少有点不自然。不难猜，刚才在洗手间估计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顾衍期朝着罗衾看了一眼。

罗衾也看着他，神色如常，倒是不见一丝端倪。她眨眨眼睛，问他：“怎么了？”

刚才她在洗手间里和齐书书说顾衍期喜欢她，让她此刻回想起来有点心虚。其实，她对顾衍期喜欢她这件事，其实没什么把握。

他说了是一回事，她相不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顾衍期嘴角勾了下，没说话。他好像就喜欢她这个“表里不一”的样子。看着温温婉婉的，实际上却并不好欺负。让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而且，招人喜欢。

最后甜品上来的时候，齐书书到底也没吃几口。她不得不承认，刚才罗衾在洗手间对她说的话，确实让她心里膈应着。

上车得时候，顾衍期拉开副驾驶得门，对着罗衾说：“上来。”

齐书书听见，心里颤了颤。她对着顾衍期不自然地笑笑：“衍期，我就不用你送了。我还有点事。”

“好。你到了国外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和李申说，他会帮你办好。”

“我知道了。”齐书书在这一瞬间才能明确地感受到，顾衍期不再是属于她的了，所以她连他一点关心都得不到。

她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她在顾衍期身边的目的可能不纯粹，可是她却是真真实实地爱着他的。

所以，她不甘心就这样放手，更不甘心输给罗衾。

罗衾上车后，就觉得困。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昨天还没睡好，所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罗衾是被响亮的鸣笛声吵醒。醒的时候视线还有点模糊，开口问顾衍期：“怎么了？”

“堵车。”

“嗯。”被这么一下，罗衾是一点都不困了，她抬手理了一下因为睡觉有点乱的头发。她往窗外看了看，原来是到A大附近了，难怪这么堵。

“原来到A大了啊。”罗衾看着远处A大很有名的建筑楼，轻叹了口气。

“嗯，”顾衍期问她，“李申说，你之前是A大外语系的。”

“是啊。”顾衍期把窗户打开了，正午过后的风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会把人的心吹得很柔软。罗衾被风吹得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当时准备考A大的时候其实特别辛苦，后来考上了却只上了两年。”

罗衾有点惋惜地朝顾衍期笑笑，“才上了一半呢。”

顾衍期思绪却飘了一下，两年，应该快大三，22岁左右啊。

原来她比他小了六岁。

顾衍期看着罗衾问她：“外语系的什么专业？”

“德语。”

“为什么选德语？”不是说，德语特别难吗。

罗衾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因为德国的雪景特别好看。天气很冷，但是雪很好看。我还因为玩雪把手冻得通红，被妈妈狠狠数落了一通。”

“所以你想去德国？”

“不是，”罗衾轻轻地摇摇头，神情有点可爱，“只是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德国看雪。”

顾衍期看着罗衾笑，也笑了笑。这让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罗衾刚才在店里糟糕的心情也被一扫而光。

顾衍期和罗衾在路上被堵了一个小时，才能回了公司。

顾衍期把罗衾送到公司的时候，罗氏楼下的记者已经不在了。

罗衾快进公司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顾衍期的车。顾衍期没动，坐在车里面看着她进去。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你回头的时候，有人愿意在你背后看着你走远。

罗衾朝着顾衍期笑，嘴唇动了动，“我进去了。”

这让顾衍期觉得后悔，刚才她下车的时候，应该亲她一顿的。这样，她就不会有精力来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