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1 / 1)香猪帖门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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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刺激丁清海以解心头狠,四哥向着林子处走去抓姑娘。那姑娘一直反抗着,双手被绑住却摆脱不了四哥的手。

正当四哥在丁清海面前就要凌辱姑娘的时候,两只脚不知从哪冒出来,连续踢向四哥的腹部。四哥疼得放开手,飞出一百米外。

其余两人震惊看向冒出来的人,竟然是贼鬼鼠。

贼鬼鼠和千佛子见丁清海没邀请他们去查案,他们就去府衙问个究竟,得知丁清海向野猪岭出发了,他们两担心丁清海就向这里走来。

大虎见势,不顾那姑娘迎击贼鬼鼠。大虎力大,贼鬼鼠抵挡一下就被大虎拎了起来,贼鬼鼠敏捷,看到情势不妙,灵活的翻转在大虎双肩,大虎抓不稳给贼鬼鼠逃过一劫。

大虎又伸出双手去抓后面的贼鬼鼠,贼鬼鼠又敏捷般的从大虎肩上跳将下去,伸手抱住大虎的脖子,想通过以自己的肩做支架,把大虎翻摔地面。

可大虎体型肥胖又大个,贼鬼鼠一时使不上劲,竟被大虎趁机拎了起来。随后大虎狠的一甩,贼鬼鼠飞出百米之外。

二虎趁机掏出腰上的毒小刀向贼鬼鼠抛去,贼鬼鼠急忙起身闪躲过去,二虎落了个空。

千佛子在贼鬼鼠和四哥二虎子打斗时以出现在丁清海的后面,他的武艺不高,却会点**功之类的,他见丁清海身子虚弱,定是中了药效。

千佛子便双手伸展,把体内的力量汇集手掌上,再将手掌拍向丁清海的后背,将他体内的药效逼出体外。

四哥二虎子被贼鬼鼠栏了,都没注意千佛子正为丁清海排毒,都冲向贼鬼鼠。

那么多人,贼鬼鼠当然打斗不过,可却能一一架住接下来的攻击,为千佛子排毒争取了时间。

很快丁清海体内的药效全都排出了体外,身子瞬间有力了许多。

伸伸手,试试力度,丁清海仇恨般捡起地面的佩刀向四哥二虎子砍去。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

贼鬼鼠见丁清海到来,自个退出战场,由丁清海对峙四哥二虎子三人。

丁清海现在的仇恨是到了极点,四哥二虎子招架不住,都退出一边,掏出毒小刀向丁清海扔去。“砰砰砰!”一把把小刀全撞上丁清海挥刀的刀背,纷纷落地。

他们再想掏小刀时,才发现之前用多了,没了小刀。他们又掏出毒银针抛去。还是和刚才的一样,银针被丁清海给挡住了。

刀没有了,银针也没有了,四哥二虎子只能拼命迎战丁清海。没两下子,四哥和二虎被丁清海斩断几条肋骨,使其暂时无法施展武艺。大虎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会和四哥两人一样的下场,他当机立断就要拎起晕倒在地的姑娘,来威胁丁清海。

丁清海手快,没等大虎做事也被他斩断了几条肋骨。三人都无法施展武艺了,换句话说,这是丁清海除掉他们的最好机会。

可丁清海想让四哥二虎子在众人面前断头才能告慰死去的姑娘。当下他收了狠心。

四哥二虎子不会像他那样手软,他们留有一招,从腰处掏出一包粉末,将其捏碎,再将粉末抛洒过去,丁清海、贼鬼鼠和千佛子没有预料,下意识挥手扇去飘来的粉末。

这样一来,四哥二虎子不见了踪影,急得丁清海四处看了看,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丁清海狠的一拳捶向一旁的树上,树瞬间倒下。

能救下的只有两位姑娘和师爷。师爷刚刚醒来,一时不知发生什么事,摇晃着身子走来问事情的发生。丁清海先是看到师爷还活着,高兴得慰问一番,才如实回了话。

想到三个姑娘和十个人手都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才牺牲的。他无法释怀就要挥刀打算自刎。

这举动让场上的人都震惊起来,贼鬼鼠更是立即抓住刀刃,不让丁清海下手。

“清海兄弟,你这样走了,如何为那些死去的女子报仇?我们要把四哥二虎子正法了才能让死去的姑娘瞑目。”

丁清海当下犹豫起来,但手依旧没有放松。

师爷和千佛子知道再这样下去,丁清海只不定会做出傻事,趁势他们也安慰一番。

“丁捕快,世间都有冥冥之中的安排,姑娘们的死不完全是你的错,以那种情况你硬来的话,结果还是一样的,你这样死了太不值得了,只会让那帮采花大盗高兴而已。”

“他说得对,清海,四哥二虎子的性子我们又不是没听说过,眼下我们找机会除了他们才是正事。”

丁清海这才收了刀,与其三人将两位姑娘解开,护送精神崩溃到极端的姑娘们回了家。

帮她们解开绳索之前,她们还以为是四哥二虎子,发疯似的乱吼挣扎,还将丁清海的肩咬破了一层皮。

进入知府衙门,丁清海将事情的经过汇报给余棠。这时搜山的其他衙役也都回了府衙,其中一队汇报在山洞里面找到了失踪两天的十个官伇,死状是中毒身亡。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余棠颇瘫软坐下,他任职以来是第一次折损那么多的人。

身为知府,他只能强撑着身子从座椅上站起,吩咐一番师爷。

“师爷,你带人手把那些死去的兄弟包括那些姑娘们带回来。”

师爷领命就出堂外调人手,丁清海没走,他刚任捕快是第一次抓捕犯人的,没曾想,他第一次就出师不利,还折损那么多人,等的就是余棠颇接下来的惩罚。

余棠颇当然要把这些责任归给丁清海。可他又看惜丁清海的武艺,不想赶他出衙门,余棠颇就决定撤他的捕快之职。

“丁捕快,你上任不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责任你要全程负责。本官决定撤掉你的捕快之职,留你看守府衙门口。”

要是扣俸禄杖棍邢之类的惩罚,丁清海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的软弱导致姑娘们和衙役们的牺牲。可撤掉捕快的职位这让他最为受不了,没了捕快的职位,他就等于失去了抓四哥二虎子他们的机会,那样他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度过。

他还是努力的请求挽回局面。

“大人,什么刑法我都认,请大人不要撤了我的职位!”

余棠颇没有一丝的怜悯,哀叹一声就双手靠背,走出公堂,甚至连丁清海都不看一眼。

“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错在哪里?本官有公事在身,便出去了。你即日起,就看守衙门。”

直到公堂内只剩丁清海一人,可丁清海始终没动脚离开,他就像一座雕像一般屹立公堂。

谁都不会体会到,他的心情是多么愧疚,悔恨以及要将自己坠入深渊的复杂情绪。

公堂内内外外就开始忙碌起来,一队人手把兄弟们的尸首以及牺牲的三个女子的尸首用布包裹起来,抬到集市排放。

另一队的人手早已在集市堆积好了木柴,立了一道道白帘布,又有一些人手举着火把两排并列。

周围的哭声响遍整个县城。都是那些死去子女的报案家人以及牺牲衙役的家人。

丁清海虽然不是死者的家属,可他却有着比死者家属更悲痛的情绪。

个个都放下灾款的事情,一心放在死者的身上。

这件不幸的事成了整个县城的大事,江府以及商会的成员都有在场。特别是曼府的曼婷珍,她本就对那些死者感到惋惜,现在连场上的恩人都是一副悲感的神情。她立即更加心疼了。

除了江府与商会,三十年道人、龙王庙的大汉以及缘相阁的老鸨等人也在场。

在哀声痛哭的人流拥挤中,余棠颇身穿孝衣,头绑白帘走上台上。一旁的师爷也是这番打扮。

环顾四周,余棠颇给众人行了礼,便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四哥二虎子这帮采花大盗丧尽天良!有他们在,我们的县城就不会安宁!无论如何,本官也要为这些泉下的亡灵还一个公道!请诸位相信本官,本官绝不会再让这帮采花大盗任意猖狂了!”

紧接着余棠颇在众多的哭泣中摆摆手,一队的人手将尸体抬到柴堆上,举火把的人手将手中的火把一个个扔向柴堆。

柴堆瞬间燃起熊熊的烈火,包围着柴堆顶上的尸首。

场下的哭泣声更加的热烈起来,没有谁能接受这种事实,有的还哭晕倒地。

这种场面丁清海这辈子是不会忘记的了。

事情仿佛是刚刚发生的一样,丁清海站在衙门的门口都没意识到那是昨日的事了。

他现在虽是个看门的衙役,可他整天都没有精神过,一直处于低谷的情绪中。

今日的大清早余棠颇就吩咐一些人手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寻找四哥二虎子,趁他们不能使用神功之前抓回来,要不就将他们的首级拿回来。

师爷也没闲着,带着一些人手到商人府上收缴灾款。

曼府的曼婷珍担心她的恩人出事,特意大清早就往府衙赶去。

刚到府衙门口,就看到堂堂一个捕快居然换上役服站门口,她心里不愤的走了上去。

“清海!你怎么看府衙了?不是捕快吗?你应该去抓那帮人的!”

认得是上次救下的小姐,然而丁清海没有什么心情打招呼,低头回道:“我已经不是捕快了,没有资格参与抓捕那帮采花大盗。”

低沉的情绪感染到曼婷珍的身上,曼婷珍为丁清海感到愤愤的不平。

“为什么?就因为你不能救下所有人?可你已经尽力了啊!”

“小姐,你不懂!是因为我!是因为我的软弱,天真认为听了那帮人的话可以保住那些人……”

这番话瞬间让曼婷珍开不下口,可丁清海既是她的恩人,也体会到丁清海内心的痛苦,在没有人在他身边安抚的情况下,曼婷珍又怎能忍心离他而去。

感到不平,曼婷珍走向一旁摆放大鼓前,拿起双鼓锤就要击鼓鸣冤。

“那只能说明四哥二虎子太阴险了!不是你的错,我要去问问知府大人!”

见曼婷珍要击鼓,丁清海赶忙过去抓住她拿鼓锤的手,将她的手放下。

“小姐,谢谢你的好意,知府大人已经够烦的了,不要再打扰他了好吗?”

曼婷珍犹豫了一会儿,才将鼓锤收好。

丁清海立即回到职位上站着,曼婷珍越看越为他不平,走过去刚要说他。

几个衙役从府内走出来,他们看到丁清海的时候,都对他进行轮流的嘲讽。

“哟!丁捕快啊?怎么站在这里啊?不去查案了啊?哈哈哈!”

“你就是个孬种!做什么捕快,你够资格吗?我们的二十个兄弟都是被你害死的!”

“如果我要是你啊!要么离开府衙,要么就以死谢罪!还站在这里碍人眼吗?”

“对对对!就应该和我们死去的兄弟陪葬!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留在府衙!”

不管那些衙役怎么攻击,怎么嘲讽,丁清海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他现在没有资格积攒怒气,也没有资格给自己辩屈,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该来的攻击。

曼婷珍可没有像他那样想,听到自个的恩人被轮流嘲讽,她当下就和那些人杠起来。

“喂!凭什么说他啊?人家好歹亲自去救人,你们做了什么了吗?”

“救人?我都听到了,听到师爷跟知府大人说了事情的经过。是他软弱,人家叫他放下兵器他就放下兵器,如果他强硬一点,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好啦好啦,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走吧!”

两方正热闹的抬杠着,其中一个衙役生怕闹出事端,就阻止着领着其他衙役离开。

走之前他们还在丁清海的脚下“呸”吐了一口唾沫,以一句“真是个晦气的扫把星!”离开了。

丁清海全程并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默默承受,这让曼婷珍忍不住说他一句:“清海,你怎么不为自己说话啊?”

丁清海没有回话,曼婷珍就知道多说也没有意义,想了想,她把脖子上戴的链子摘下递给丁清海。

“我叫曼婷珍,是曼府的千金,以后你有什么困难的,去曼府找我!”

丁清海没接链子,一直是心事重重。曼婷珍无奈哀叹一声,抓起他的手强行塞给他,随后曼婷珍转身离开。刚离府衙门口不远,她望向丁清海。

丁清海紧紧抓着那个链子,人却是雕像一般动都不动。也不知为什么,曼婷珍心里感到不好受,自己完全和丁清海一样了,仿佛丁清海的经历就是她经历一样。

无奈又叹一口气,曼婷珍不想打扰处于心事的恩人,想让他静一静,纵使不想离开,也没有办法,便向曼府走去。

没过多久,贼鬼鼠和千佛子也赶来府衙门口,看到一个捕快竟去看了衙门,他们俩也愤愤不平,都走上去。

先是贼鬼鼠发话:“清海兄弟,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是啊,要不我们进去跟知府大人沟通沟通,也好帮你争取一下机会。”

千佛子见这种事情,也不能默默不管,既做为丁清海的老师,他没有理由看着自己的学生受苦受委屈。

丁清海对他们两个的关心感到非常感激,可他毕竟要为职责负责任的,他立即收回链子婉拒两人。

“多谢鼠兄、老师。不用了,我没有理由为自己开脱,也没有资格让大伙的原谅,能让我静静的站一天吗?”

一番话让贼鬼鼠和千佛子搭不上话来,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直到千佛子点头示意,两人也就不搭话,离开了。

没走多远,千佛子担心着丁清海,对他说了句:“我们在你家等你。”

两人的离开,也没能让丁清海恢复以往的精神,默默地站着。往远处看,像是只有一座雕像站在一座空落落的府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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