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欢声笑语、醉生梦死的圣香楼陡然安静下来。接着就是桌椅打翻的声音，一楼的客人什么也顾不上，慌乱地抱头逃窜。

只有少数人壮着胆子站在角落里看着热闹。

卫溪抱着手臂，眸色冷淡地扫过这几十个人，眼神冷厉不屑。陡然迸发出强大的戾气，一瞬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睥睨万千。

就凭他们?也想拦住她?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们对她的实力真是一无所知！

老鸨的肥肉塞满的小眼睛眯在了一起，撑着肥腰，恶声恶气地说：“把他给我给抓起来！”

“是。”一群人异口同声，纷纷围了上去，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卫溪冷眼看着他们，姿态悠闲，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手抓一个人，脚踢一个人，轻飘飘地就扔出了老远，跟玩似的。

没过多久，一二十个凶神恶煞的人就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面色说不出的痛苦。

本来还叫嚣地厉害的武三娘差点惊掉了下巴。噗通一声，没骨气地跪到了地上，一坨肥肉抖得跟筛糠似的。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错了！我该死！您想去哪就去哪！”姿势说不出地狼狈，像一头吓怕了的肥猪。

卫溪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冷若冰霜地往后面走。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厉喝：“去死吧！”

老鸨悄无声息地走近，拿着匕首就刺了过来。

卫溪头也没回，一个利落的回踢。

“哎哟！”武三娘惨叫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那把匕首好死不死地正好插在了她的腰上。疼的她一张肥脸皱成了苦瓜。

血从肥肉里流了出来，把她大红色的绸缎衣服染地更红了。

围观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武三娘不好得罪那些贵客，还强撑着痛意赔笑，笑容别提有多难看。

对着同样躺在地上呻吟的手下，她马上凶狠地吼道：“叫什么叫！你们有老娘伤的重吗！快给我叫大夫！”

“是！三娘。”一个男人立刻回答。然后像鱼一样在地上扑腾了半天，没能起来……

躺在地上同样爬不起来的一群人：……

武三娘：！！！

一群废物！她养他们有什么用！

……

卫溪循着位置，找到了柴房。看着面前的大锁，她冷着脸，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给暴力踢开了。

柴房阴暗又潮湿，还带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

房内没有床。

她看到言如玉躺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迷。一身衣服像是从水底捞出来一样，滚了一身泥。

绝色倾城的脸惨白地跟雪一样，连嘴唇都白的吓人。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跟死人一样。

卫溪看到他这样，总觉得心口堵地慌，却又不明所以。

“喂！没死就回话！”她冷冷地说。

言如玉像是听到了声音，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艰难且缓慢地睁开了眼，眼眶还是红的，看起来憔悴不堪，像濒死的人。那双本来潋滟生辉的眼此刻没有了什么生气，空洞地难以聚焦。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嘶哑又虚弱地说：“水，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