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益祥?”,昏昏沉沉醒来的勤小鱼,只觉得头昏眼涨,赶紧自己给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再仔细看手的时候,发现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你你干嘛!”,那瞬间,益祥就像受到一道电击一样,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中,片刻后,短促且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
“没我只是刚刚做了一个梦,有点这是梦境,就试一试会不会疼!”,勤小鱼苍白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尴尬地看着益祥,干笑了两声,面对益祥嫌弃的眼神,她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窘得头也不敢抬起来,就害怕与益祥的眼睛对上。
“想办法叫醒他,现在手机没有信号,该死,他竟然把信号给切断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睡得像死猪一样,你可知道当时我看见你被绑在铁床上,我真想掉下你,可又担心没有人唤醒我弟弟,你唤不醒他,你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你要知道,我不带走你,你就会永远的那个这里,或许下一秒凶手回来的时候你就死翘翘!”,益祥眼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益利等人还没有醒过来,顿时焦急起来,拧紧眉头,目不转睛地四处张望着。
“可可你都没有办法,我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呢?你是他亲哥哥,又是比我大的学长,成绩又一直在年级前五十,你也知道我脑袋不够灵光,不好使,我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就算说出来了,你也会觉得我的是馊主意,狗主意,我能说吗?我脑袋里面一点好的想法都没有,只有一大堆的馊主意,土方子,你们城里人又怎么会懂我们的这些方法呢?”,勤小鱼说着说着,益祥便按起勤小鱼的头,让勤小鱼认真仔细的打量不远处血迹斑斑的益利,看着看着眼角渐渐的挂起了点点泪痕,嘴角变得有些煞白,嘴唇微微抖了抖几下,话还未说出口,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看清楚了吗?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他是为了谁才变得如今这副模样,不用我说出来那个人是谁,你应该也能猜出来了吧?看到他这幅样子,你难道心里没有一丝的愧疚吗?告诉你,我一直都想杀了你,可我为什么最终都没有下狠手,我都是为了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你可知道那天你为何在图书馆看到我哭泣落泪?你不知道吧?因为这件事情连我弟弟都不知道,你可知道我爸和我妈离婚后,我妈死了,我爸一点都不难过,我现在都不知道是我爸设计杀了我妈,还是我妈的死只是一场意外,我妈死前喝了一杯水,那杯水是我爸给我妈打的一杯水,你可知道我当时内心有多崩溃?我为何要和你说那么多,你救你得救好,你不想救也由不得你!!”。
益祥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一双眼睛红微微有些泛红,脸上的肌肤狰狞地扭曲着,两只鼻孔一翕一张,额上的青筋根根浮现出来,脸上像抹了一层冰霜,看得勤小鱼噤若寒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一颗心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
“你自己想办法!”,益祥眉头微皱,眼里颇带几分嫌弃,要不是走投无路,他会叫这蠢丫头,想办法出主意??怕不是脑壳被驴踢了,这傻丫头是弟弟所爱的女孩,应该能将弟弟从昏睡中唤醒,只能选择赌一把,谁让自己作孽,本来是想找人演戏,没想到演戏的人竟然被自己的弟弟给杀了,弟弟竟然是变态杀人犯,害人终害己。
“好,我知道了,我试一试!”,看到益祥眉头紧皱,顿时头皮一阵发紧,头发仿佛要竖起来,一股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冷气,从脊梁骨迅速传到脖子里,就像电流一样在全身扩散开来。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益祥的一句话,就像一道惊雷,轰隆隆的,从勤小鱼的头霹到脚底,吓得勤小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才能故作镇定。
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地上的益利,看着益利血迹斑斑,体无完肤的样子,眼眶就忍不住有些发红,一想到益祥说的那一句话,便就更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眼泪陆续不断地流下来,心疼得就像刀绞一样,深深的扎进勤小鱼的心窝里。
“益利,你醒一醒好吗?等下凶手就回来了,你忍心看着我们大家死在你面前吗?我都醒来了,你为何还不醒来?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大家吗?你难道真的可以做到无牵无挂的死去吗?在你心中不是还有一位你心仪的女孩吗?你不可以那么残忍,你还有哥哥,爸爸妈妈,你忍心看着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现在就靠你醒过来了,你醒过来了,你就可以背上萧木,你哥哥背上丽丽姐,大家就都可以逃出去了,你听到我说话吗?你要是听得到我说话,你动一动手指头,眨一眨眼睛也好呀!求求你了,为了我们大家,你快点醒来,好不好?,益利!”。
勤小鱼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一头浓黑的秀发,湿答答,乱七八糟地散落在肩膀上,挂在腮边的泪水不知何时随着身体的抽搐无声地滑落到了地上。
“小勤小鱼,别哭了!”,一双薄凉的手,轻轻的抚摸了那双通红的眼睛,弄得勤小鱼顿时又惊又喜,赶紧握住那双手,激动的流眼泪,那双手的主人,被握住的时候有些一愣,但很快化为腼腆一笑。
“弟!”,益祥眼框有些微微泛红,望向勤小鱼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心里不由得佩服爱情的伟大,但很快几秒后,益祥心里的杀念就更重了,看来他只能狠下心,不能心慈手软了。
“哥,刚刚是你救了我??”,益利的眼里有些不敢置信,益祥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