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位置上,静静的查阅资料,谁也没有再开口,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着从背后响起来。
“小姻,你怎么过来了?”,益利明显有些吃惊,他明明记得小姻在医院养伤,还请了护工护理的。
“益利哥哥,我”,小姻二话没说,就直接抱住益利,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那被寒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更显得楚楚可怜。
“怎么了?小姻,你能和我说一说吗?”,益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伸开双手拥抱,只是任小姻就这样抱着。
勤小鱼的心里顿时五味杂全,她有些搞不懂这个小姻,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都有男朋友了,也和男朋友在一起有身孕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的黏着益利,难道益利和他的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吗?这也不可能吧!
“对不起,益利哥哥,是我的错,才害你和勤小鱼一起受委屈了,我”,过了一会儿,小姻又开始呜咽,那双眼中盈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果然,下一秒那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小姻,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也并不觉得委屈,这主意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也是我主动去做的,只要能让你平平安安的把小孩生下来,并找到小孩的那位爸爸,就好了,你知道吗?我曾有一个妹妹,但她很小就去世了,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但我可以从爸爸妈妈的脸上看出来,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情绪,那是一种仿佛活在地狱的一种感觉,那是”,益利话未说完,小姻便轻轻用手捂住了益利的嘴巴。
“益利哥哥,你别再说了,我懂,我能理解,我会好好把小孩生下来的,只是害勤小鱼受苦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小姻眼眶里微微泛红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
“小姻,你刚刚说什么?这件事情怎么会连累到小鱼呢?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让别人以为我是你肚子里小孩的爸爸,你跟小鱼又不常来往,怎么会连忙到小鱼呢?,你快和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益利语气虽还是温和的,但眉头却紧皱,仿佛得不到一个好的回答,眉头就舒展不开一般。
“益利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吗?刚刚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就听到有女生在议论这件事情,说勤小鱼这个人,上一次害韩蒋已经很惨了,这次又来害你,还说她根本就是就是扫把星,谁遇到谁倒霉,对了,刚刚我还看见有救护车进学校里来,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我看见凌茫茫一边大声哭喊,一边跟着上救护车,我心里就越想越内疚,我担心她们会把车祸的事情,怪罪到勤小鱼的身上!!”,小姻微微低下头,将头埋进益利的肩膀上,像是在努力控制眼泪。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说凌茫茫对着救护车的人,几乎有些崩溃的边缘??”,勤小鱼忽然之间,瞳孔瞬间睁大,像是被吓呆了。
“怎么?难道是小鱼,你淡定一下,不要出动!!”,益利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小姻刚刚所说的人是谁了。
但此时的勤小鱼,有些激动,不对,是完全不对劲,可以说她看起来十分的头疼,双手紧紧的捂住脑袋,发出一阵又一阵痛苦的表情,像是谁都阻挡不住。
“是我的错,勤小鱼,你到底怎么了?”,小姻顿时变得十分紧张,立马上前拉住勤小鱼的手,但此时的勤小鱼,不知为何,却突然发狂,用力的推开小姻,原本身上就有身孕的小姻,在被推倒地上的一瞬间,脸色苍白,吃痛的喊着“救命!!”,而勤小鱼推完小姻,双手继续用力的捂住脑袋,不对,也可以更准确的说,是用力的挤压脑袋。
“小鱼,你干什么!!你清醒一些,好不好!!”,益利顿时有些愤怒,抱着地上一摊血水的小姻,大声吼道,眼里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温柔。
图书馆里围观的群众,顿时有些慌乱,有的干脆抓紧时间逃离现场,有的人手上选择拿起可防御的工具,一步步向这边紧逼。
而此时的勤小鱼叶宛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心情很浮躁,记忆很模糊,感觉像做梦一般,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而在闭眼睛,睁眼睛,反反复复中,眼前竟浮现出益祥得意的嘴脸,而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在小房间里了,看样子像是厕所。
而门口听到有十几人在外面议论,大概就是她刚刚所做的事情,外面的人像是在把守自己,又像是想冲进去把自己打死。
“你们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勤小鱼望着漆黑的厕所,忍不住开始大喊大叫起来,而门口外面的人,像是听到了声音,又像是没听到里面勤小鱼的声音,纷纷停下杂乱的声音,把安静的时间,留给一位男生,而那位男生,一开口说话,勤小鱼便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是谁!
果然随着刺眼的灯光,那扇门缓缓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正是益利,益利拿着手上湿淋淋的东西,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正想叫益利帮自己解开绳子,却忽然被电筒强烈的灯光,一惊,上面的东西不正是一块血淋淋模糊的肉球吗?
“啊!!!”,随着张开嘴巴的一声惨叫,眼前的益利,一刀刺进了滑溜溜的舌头,随既便是钻心的疼痛,接着又是“啊!!!!”。
睁开眼睛一看,果真是被五花大绑的丟在厕所里,而门口外面是十几个人议论的声音,与梦中的一模一样,不惊有些害怕的探了探,看舌头在不在,还好舌头还在,不,舌头还在就说明刚刚的梦,有可能就是一个预言!!想到这里,勤小鱼不经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果然随着那十分刺眼的灯光,那一扇门缓缓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而走进来的人正是益利,想到刚刚做的梦,忍不住拼命挣扎起来,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因为与梦中不同的是,连口鼻都被封住了。
“你应该还记得我是谁吧!勤小鱼!!”,与益利一模一样的脸,却不同与益利那温柔的声音,这个人还能是谁,可不就是益祥吗?
可此时的勤小鱼哪里说得出话,只能不停的坐在地上挣扎,哪怕绳子把手婉割出血,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勤小鱼,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帮你恢复记忆而已,让你成为最真实的自己!”,益祥嘴角的一侧微微弯起,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的诡异。
勤小鱼的身体忽而展开,忽而弯成弓形,绝望的双眼胡乱地翻动着,眼珠子瞪得极大,嘴里虽发不出惨嚎声,但也显得声嘶力竭,若是正常人看到定会毛骨悚然,见益祥一步步靠近,心里的恐惧便提到了心头。
“怎么,你怕我?嗯?”,益祥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就仿佛没有焦距一般,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似乎要把眼前的勤小鱼给硬生生的撕碎一般。
见勤小鱼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再做声,便微微蹲下来,轻轻的为勤小鱼解开了封口的布袋,缓缓的吹了一口气,紧接着,一对冰凉的薄唇,紧紧的贴着勤小鱼的嘴唇,在勤小鱼惊讶的目光中,强硬的唾液送入口中,很快勤小鱼就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往嘴里塞进什么东西,便极力的反抗,但却依旧抵不过那有力的舌尖,随后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望着昏迷过去的勤小鱼,益祥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流下了心疼的泪水,随后缓缓的放开勤小鱼,轻轻的抚摸了片刻,那双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轻声道:“对不起”。
一张席梦思双人床上,盖着洁白的,绣着小花的床罩,床上的女孩乌发凌乱的散开在床上,微微动了动睫毛,似乎想努力的睁开眼睛,但紧跟着又没有了动静,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才勉勉强强的睁开了双眼。
刺眼的阳光,照得眼睛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紧闭上眼睛,又过了一会,才重新尝试着再慢慢睁开眼睛,而这个时候,也恰好有人推门进来,随着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勤小鱼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恐惧瞬间从脚底穿到了心头,猛地睁开了眼睛,而刚刚推门而入的益祥,已关好了窗口。
这房间由于地形狭长,关上窗口后,笼罩的那一片昏暗,看起来不像一间屋子,更像一个坟墓,随着灯光的照耀,显得氛围十分的诡异。
“勤小鱼,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星期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益祥嘴角微微一翘,眉梢轻轻挑起,五官长得近乎完美,但从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给人一种生人勿扰的感觉,冷极了。
“益祥学长,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勤小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哦?没什么,我也说过了,只是想帮你恢复记忆!”,益祥的眉眼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在床上的女孩。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就不怕被警察发现,把你捉起来吗?”,勤小鱼缓缓起身,整理了片刻衣服,衣服还是昏迷前的衣服。
“放心,他们发现不了,老师,同学都觉得你疯了,让我把你送到精神病院来的!”,益祥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淡定自若。
“什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疯?你胡说八道!我不管你,我现在就要回学校,回学校去参加考试!!”,勤小鱼正急忙起身,穿起鞋子,打算出门,谁知益祥却一把将勤小鱼摁倒在床上,用一双十分憎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孩,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道:“你当真失忆?”。
“什么?我确实是失忆了呀!为什么又问我这个问题,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你快放开我!!”,勤小鱼奋力的挣扎,反抗,可这弱小的身躯,又哪里是身上这男人的对手。
“考试早已结束,你爸爸发起来的捐款,我也帮你捐款了,医疗费用的问题,不用担心,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你父母以为你在外面打假工,你乖乖呆着就好。
“益祥,你到底想干什么!!”,沉默片刻后,勤小鱼突然有些蒙圈了。
“给我把药喝了!”,益祥眼神依旧是冷冷的,但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眼里是藏不住的怒火,而另一只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把药拿了过来,直接用力的灌进勤小鱼的嘴里,猝不及防的喝了一口,随后便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喝进去。
“勤小鱼!别想挑战我的忍耐力!!”,益祥随后用命令的语气,喝了一口在自己的嘴里,往眼前这个女孩的嘴里灌药,瞬间感觉就像触电了一般,浑身上下有些不听使唤,喝进了几口苦涩的药水,片刻,益祥才缓缓把嘴分离。
“你!!”,勤小鱼的脸蛋涨得通红,整个人都生生僵硬住了。
“毒药!”,益祥说完便笑了,笑得十分诡异让勤小鱼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像,眼前的益祥学长,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