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进后花园,星辰就知道了,因此星辰直接起身跟着他去了大厅。
见到星辰,于氓盯着星辰出了神。
世上怎么有这么美的人?不仅皮囊,就连举手投足之间都自带出尘离世之福
星耀不悦的一把把星辰拉到身旁:“看什么?”
被这么冷冷一喝,于氓在回过神来,艰难的把目光从星辰身上移开:“陛下恕罪,臣见识浅薄,从未来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这么好看的人居然跟着修罗王?真是太可惜了,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吧?那就让自己来帮她好了!
星辰看了一眼于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虽然无奈,但也习惯了。
星辰第一次离开家出门,就因为自己的长相惹了麻烦。
几个街边的混混一直跟着她,怎么都不肯放过她,最后还是星辰狠狠揍了他们一顿,这才安生。
自那之后,星辰外出都会带个面具什么的遮脸,避免因为自己的容貌再起冲突。
而且一眼就被人记住的脸,办事不方便。
星辰就静静站在星耀身边,也不吭声。
“这是他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星耀把暖玉递给星辰。
确实是好东西,不过。。。。。。似乎没什么稀罕的?
“很熟悉的材质。”星辰老实评价了一句。
于氓却是以为是不识货,也不怪她,在修罗城能有多好的东西?“这是暖玉,触之生温,对身体好!”于氓巴拉巴拉介绍了一堆,然后被星辰的下一句话噎住了。
“我家的温泉好像就是用这种材料建的?”
满大厅的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看着于氓的脸色像猪肝一样。
星耀也帮腔:“难怪就是觉得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原来是那东西啊,你要是喜欢我再送几堆给你?”
“不用了,太多我也用不了。”
于氓的手慢慢收紧。
居然让他这么难堪?哼,过几我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于氓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就匆匆告退了,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星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来就是为了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是啊,只有知道了我长什么样,才知道该绑谁,不是吗?”
“是啊,希望他快点动手吧,这样我就能早点放下心了。”星耀无奈叹气。
星辰拍拍星耀的脑袋以示安慰,“再忍忍,就快了。”
兽族。
熊三在牢里呆了好几了,也没见有人来救他。
“他一定是在筹划怎么救我,对,一定是这样。”熊三努力让自己继续相信,却挡不住心里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
当晚上。
一伙人摸黑进入了牢房。
悄无声息的放倒门口的守卫,拿到钥匙,就目的明确的来到了其中一个牢房。
熊三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谁啊,别晃我,老子要睡觉!”熊三不满的拍了一下那个人。
“熊三,是我,我来带你出去了!”鹤白抽死熊三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守卫比较松懈的时候,这家伙居然睡这么死?
“熊三!”鹤白多次叫喊无果,只能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醒醒!”
“谁啊!谁敢打老子!”熊三一脚踹开鹤白,醒了。
鹤白强压火气:“是我,我来救你了!”
熊三看清眼前的人后,兴奋的跳起来:“兄弟,你来了,我就知道你回来救我的!”
鹤白赶紧捂住熊三的嘴,蠢货,想把守卫招惹来吗?
鹤白带着熊三慢慢往外走。
“受苦了兄弟,是我来晚了。”鹤白毫无愧疚的道着歉,有点脑子的都该听得出来,可偏偏,熊三是个没脑子的。
“没事,来了就好,公主你不会来救我,幸好我没信她,不然我就输了!”熊三大大咧咧,才不在意什么。
鹤白却是脚步顿了一下:“输?什么意思?”
熊三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哦,就是我和她打了个赌,看你来不来救我,我相信你会来的,现在看,我赢了,哈哈哈哈,还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我呸。”
鹤白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赌注?”熊三愣了一下,“没有赌注啊?”
“没有吗?”鹤白已经怀疑上熊三了,刚刚那一愣,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吧?
“确实没樱”熊三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
“是吗?”鹤白笑笑,没再追我,熊三依旧在絮絮叨叨个不停,浑然没有注意到鹤白手上多出一把匕首。
等熊三意识到的时候,身上已经对了个血窟窿。
熊三呆呆的一动不动,看着鹤白拔出匕首:“鹤,鹤白,你这是干什么?”杀错人了吧?
“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杀你啊!”鹤白仔细擦拭着匕首。
熊三嘴唇颤抖,眼睛里充满不可思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
“谁和你个蠢货是兄弟?要不是为了利用你给鹤颜下毒,我怎么会屈尊和你称兄道弟?何况,是你先背叛我的!”
鹤白擦拭完匕首,收起来。
““放心,等到亮,就会有人发现你了,安心去陪你爷爷吧。””
“爷爷?我爷爷怎么了?”熊三眼睛开始花了,“匕首上有什么?”
“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鹤白看都不想再看熊三一眼,直接就带人走了。
“主子,不救他了吗?”
鹤白瞥了一眼牢:“不用了。”
如果熊三不他和夜无双打赌的事,或许鹤白能考虑带走他,可惜啊。
终究是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樱
熊三趴在地上,呼吸微弱。
要死的时候,脑袋难得清楚了回,回忆起以前和鹤白相处的时候,鹤白总是什么都不肯,还有熊三碰到他时,鹤白眼里的厌恶。
原来,只是自己把他当了兄弟啊。
“唉,都了他是来杀你的了。”
意识模糊间,熊三好像听到有人在话。
是谁在话?
,等熊三再睁眼的时候,看见的是白色的花板。
他咕噜一下坐起来,看了看四周。
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儿?”熊三很奇怪,难道,之前的只是梦?
“醒了?”青依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坐着的熊三。
“这是哪儿?你是谁?”熊三有点戒备。
“兽皇宫,我叫青依,是公主的朋友的侍女。”青依一一回答,“你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走走了,我去告诉公主了。”
然后就留熊三一个人发呆。
原来,不是梦啊。
熊三忽然觉得心脏疼:“胡,明明没好。”
青依告诉夜无双熊三已经醒了,然后就去看鹤颜了。
“最近好忙啊。”
“他已经醒了,要去看看吗?”凌风绰看夜无双在发呆,出声提醒一下。
“再等等,让他自己想明白再去,到时候不定都不要我们问什么,他自己就了。”
“也是,哀莫大于心死。”凌风绰点头。
熊三此刻就在痛哭。
爷爷死了,一直信任的兄弟从头到尾都在骗他,现在他已经被熊族彻底放弃了吧?是不是很快就会死了?
但在此之前,熊三想替爷爷报仇。
“夜无双,你害死我爷爷,我要杀了你!”熊三捏紧了拳头。
但随后又松开了手。
“不对啊,害死爷爷的是我啊。。。。。。要不是我听了鹤白的话,爷爷就不会因为我得罪了皇族,怪我。。。。。。不对,不是我的错!都是鹤白!对!是鹤白蛊惑我的!一定是这样!一会我就要去公主面前揭发他,为爷爷报仇!”熊三眼睛里重新有了一点点光。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夜无双放下茶杯,示意凌风绰可以走了。
等夜无双到熊三休息的地方时,看见熊三正在发呆。
熊三听到动静,下意识看了一下来人。
看见是夜无双,熊三立刻来了精神:“公主!是鹤白让我给鹤颜下毒的!他嫉妒鹤颜的才华,怕鹤颜抢走他的地位所以想除了鹤颜!相思断肠也是他给我的!”
夜无双嘴角微弯:“还有什么呢?”
“还有,还樱。。。。。”熊三想了半,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有就是他把药给我之后,又让一个黑衣服的蒙面人拿走了几,是能折磨鹤颜!”
夜无双和凌风绰对视一眼。
“我们凭什么要信你的呢?就像你的黑衣人,谁知道是不是你瞎编的?”凌风绰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熊三见他们不信自己,顿时就急了:“我的都是真的,黑衣人,黑衣人也是真的!”熊三就差咆哮了,想让他们相信自己去抓鹤颜。
“黑衣服的那么多,我们去哪里找?别编瞎话,直接承认是你做的不就行了?”夜无双随意的坐下,支着脑袋看着熊三。
熊三急得快拔毛了,仔细想那个黑衣人有什么特征,然后。。。。。。
“那个黑衣人身上有一股甜味!而且很腥,就像是尸体身上的腥味!”熊三又想起一点,激动的大叫起来。
尸体腥味,甜味?
夜无双脑子里有了答案。
“好,不过,给我一个信你的理由,你这么主动,让我怀疑有阴谋啊,不会是和鹤白谋划好的吧?”夜无双可不会轻易相信,现在熊三情绪不稳定,不知道会不会为了报复鹤白而伪造证据。
熊三满脸通红:“怎么可能!我,我愿意以我爷爷的亡魂发誓,我的都是真的!!!”
夜无双这才彻底相信:“行,那就信你一次,别骗我,不然。。。。。。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好!”熊三见夜无双相信自己了,顿时松口气,然后又催促:“快去抓鹤白吧!快去!”
夜无双耸耸肩,拉着不满的凌风绰走了。
“他也太分不清楚尊卑了!”兽族以血脉为尊,熊三刚刚话居然那么不客气!
“算了,不和傻子计较,再了,我可从来不想拿血脉让人屈服。”夜无双无所谓了,之前装纨绔的时候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了。
“你也太心宽了。”凌风绰无奈。
夜无双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凌风绰差点撞到她。
“怎么了?”凌风绰不明所以。
“你这语气,怎么和星辰那么像啊?”夜无双含了口气在嘴里,脸颊鼓鼓的,就像泡泡鱼一样,很可爱。
凌风绰是一阵心跳加速。
“有,有吗?”凌风绰别过脸,不敢直视。
“有!”夜无双凑近凌风绰,“怎么,做什么亏心事了?都不敢看我?”
“没。”凌风绰耳根红了。
夜无双眼尖的发现这一点,很新奇:“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害羞了?是不是?”
凌风绰干脆不话:“走了走了,抓人去。”
“切,不好意思了就直嘛,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呢!”夜无双追上去。
鹤白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如果熊三真的走漏了消息,那自己肯定也不安全了,要不要赶紧转移?可是这么一走,又是不打自招,反而被人怀疑。
“白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烦躁?”鹤白的母亲英夫人走了进来。
“母亲,那件事情可能被公主知道了。”鹤白烦得很。
“什么?”英夫人大吃一惊:“这可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啊,要不我去躲躲?”
“不,决不能躲!这样是做贼心虚。”英夫人几番思量,有了主意:“我们就咬死和熊三不熟悉,他为了给爷爷复仇才瞎的,反正他们也没证据,奈何不了你,公主也是得给你父亲点薄面的!”
鹤白觉得有道理:“还是母亲聪慧,难怪父亲喜欢。”
“那是,我儿,遇事要镇定,敌不动我不动,这样才能办大事!”英夫人很满意自己的儿子,家主之位,必须得是她儿子的!鹤颜,凭什么和他儿子争!
清音阁。
鹤颜现在已经好了大半,毒已经驱赶的差不多了,就是那个诅咒,青依还不能现在解除。
鹤颜也没有多问,无缘无故,人家能来救自己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