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这边，羽皇还是担心龙族不会说话算数，也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受到亏待，本想去找兽皇，可是这样一来，羽族一定会沦为笑柄，让人以为只会靠兽皇撑腰，空有太古神兽的虚名。

“陛下，这是歌儿临走前的晚上给臣妾，让臣妾转交给您的。”凰歌的母亲把一个盒子交给了羽皇。

羽皇打开，是一本书。

凰歌自己写的书。

…………………………………………………

凰歌合龙萧的聊天一直是龙萧在找话题，凰歌被动回应。

后来龙萧发现了不对，他问凰歌：“你怎么不好奇我的喜欢和为人呢？”

凰歌本想回答她不好奇的，但想起母亲说过，不能让龙族太子不开心，于是就顺着龙萧的话说：“你喜欢什么？你为人怎么样？”

龙萧一愣，这姑娘怎么傻乎乎的？但还是老实交代了。

末了，龙萧又问：“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凰歌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问题：“你在龙族的情况怎么样？势力分布如何？”

然后凰歌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龙萧看见了凰歌眼里的迷茫，得，他确定了，他的太子妃，可能不太懂人情世故。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吧，你现在只要知道，我是太子，你在龙族，可以不怕任何人。”

凰歌点点头，任何人。包括龙王？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实力不可小觑，果然，不能惹啊。

午膳时，凰歌果然没有看到菜里有生姜，忽然觉得身边的人顺眼了一点。

转眼就到灯祭，龙萧想着带凰歌出去走走，散散心，凰歌也没什么意见，多出去走走也没害处，还能见识一下龙族的风土人情。

一路上龙萧都在介绍灯祭的由来，凰歌听的心不在焉，注意力完全放在外面，龙族，果然很繁华。

“龙族，为什么会怎么繁华呢？”凰歌喃喃问着。

龙萧听见了凰歌的声音，笑了一下：“因为我们龙族，从小就是强者生存的法则，弱者在没成年时就会消失，留下的都是强者。”

“消失？他们去了哪里？”

龙萧不禁感叹凰歌的敏锐与聪慧：“他们成了暗龙卫或者死侍，护着一些人的安全。”

“龙族，为什么会怎么繁华呢？”凰歌喃喃问着。

龙萧听见了凰歌的声音，笑了一下：“因为我们龙族，从小就是强者生存的法则，弱者在没成年时就会消失，留下的都是强者。”

“消失？他们去了哪里？”

龙萧不禁感叹凰歌的敏锐与聪慧：“他们成了暗龙卫或者死侍，护着一些人的安全。”

“那，你也有暗卫吗？”凰歌有点想知道。

龙萧笑了：“有，我们的暗卫都是亲自挑选的，你想要，我可以送几个给你。”

凰歌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了，不喜欢时时刻刻被人盯着的感觉。”

龙萧表示了解，然后又貌似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也不是，人多人少无所谓，别烦我就好。”凰歌是真的不喜欢别人和自己说话。

她根本理解不了，为什么没有什么关系的两个人也可以聊的那么开心。

但这话落在龙萧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

龙萧忽然想起之前暗卫调查的，关于凰歌的事。

他们说凰歌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呆着，不擅长交际。

凰歌，是孤僻吗？

龙萧对自己的妻子很上心。

到达目的地之后，龙萧带着凰歌去了最热闹的地方。

“你看，这些灯里都承载着龙族的子民的愿望，你要不要也挂一个？”

龙萧指着一棵被挂了无数灯笼的树对凰歌说。

但凰歌的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这么多灯笼，不怕树被烧着吗？”凰歌看着已经看不出来是棵树的树，“树不累吗？”

龙萧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半晌才说话：“你还真的，与众不同啊。放心，这是雷火树，不怕的，而且灯笼其实没多重的，放心，树不会倒。”

“嗯。”因为凤凰喜欢住树上，所以凰歌对树的感情要略微深一些。

“要挂吗？”龙萧拿着一盏灯笼问凰歌。

凰歌本想拒绝，但看着暖橙色的，燃烧着蜡烛的灯笼，忽然不想拒绝了：“好。”

“许什么愿望？”龙萧又找到一支笔。

凰歌沉默，愿望？

“就写，羽族长安吧。”凰歌实在是想不到愿望了。

她从小，就没有什么渴望，她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小孩子因为一颗糖就可以高兴成那样，为什么没有人和她们一起玩就失落。

她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凰歌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龙萧写好了，又问：“有没有，关于你自己的愿望？”

凰歌从回忆中出来，把笔拿过来，如果可以，她想知道什么是“感情”，“情绪”是什么。

于是凰歌写了“不想当怪物”

不着头脑的愿望，让龙萧更加好奇和心疼：“怪物？你？”

“嗯，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哭会笑。”凰歌不想多说，在她看来龙萧还是个外人。

不，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是“外人”。

轮到龙萧沉默。

凰歌，好像不是性情冷淡这个问题了。

他曾看过龙族古籍，灵魂承载七情六欲，失去魂魄，就没了感情，凰歌不会。。。。。。

“凰歌，让我看看你的灵魂好吗？”

“凰歌，让我看看你的灵魂好吗？”龙萧心里忽然感到惴惴不安。

凰歌虽然疑惑，但还是同意了：“嗯。”说着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倒不是对龙萧有对信任，只是笃定他不会对自己动手而已。

当然，也只是现在确定了，以后也不一定呢。

凰歌没有任何的抵抗，这个人龙萧清晰的看到了凰歌的灵魂。

冷冷的，仿佛是块冰，但又燃烧着奇异的冰蓝色火焰。

火焰之下是一块空缺。

龙萧一言不发的看着凰歌。

缺失的灵魂被其他的东西填补上了，而且那样东西自己居然感到很熟悉，就好像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一样。

“有什么问题吗？”凰歌见龙萧半天没说话，出声问道。

龙萧回神，下意识隐瞒了这个发现：“啊，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灵魂很漂亮而已。”

凰歌也没什么怀疑：“哦，我们该回去了吧？”

龙萧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致：“走吧。”

回到宫中，龙萧立刻就进了书阁，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修补缺失灵魂的办法，这一找，就是几天几夜。

龙熙那边。

龙熙信誓旦旦要早灯祭上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妻子，他的目标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柳慧儿。

柳慧儿在姐妹的陪同下看着花灯，听他们闲聊龙太子娶了个没落族群的人当做妻子，真是倒霉，言语间当然也有掩饰不住的嫉妒和不满。

柳慧儿倒是一言不发，只是听着，在她看来，权利的斗争她不该参与，也不会议论，父亲从小就告诉她过，宁嫁匹夫，不入王族，否则只会毁了自己的一生。

龙熙远远的就见到了柳慧儿，捏了捏手中的花灯，假装无意的从她们身边路过。

与柳慧儿同行的女孩子们立刻激动的叫喊出声。

“二皇子居然也来了灯会！”

“二皇子也好帅！”

龙族作风开放，不似其他一些种族的保守，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女孩子们哪里顾得上什么，直接就追了上去：“二皇子等等我啊！”

柳慧儿拉不住姐妹，反而被带着一起跑了出去。

柳慧儿无奈的跟着姐妹狂奔，脚下不慎踩到什么，身子一歪。

龙熙一直关注着柳慧儿这边的动静，见柳慧儿要摔倒了，就要去扶。

但是没想到柳慧儿轻轻翻了一下，稳稳的站住了，倒是让龙熙伸出的手有些尴尬。

“这位小姐的身手还真是利落啊。”龙萧笑着说，试图缓解尴尬。

“小女不才，自幼随父亲学武，因此稳身形还是没问题的，多谢殿下关心了，殿下真是心善，素不相识之人也愿相助。”柳慧儿几句话，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她可不想惹是生非，父亲可是告诫过她了，太子娶了羽族公主，二皇子一定会想办法拉拢势力，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娶权臣之女，虽然他们柳家不是什么高门，但也要提防些。

况且柳慧儿早就心有所属，二皇子实在不是她的菜。

龙萧更尴尬了，但柳慧儿又给了他台阶，不得不顺着下了：“应该的，应该的。”

龙熙这绅士的样子又圈了一波迷妹，身边簇拥着一群人，若是凰歌在，一定会想到孔雀族的那位出行，也是绕了一圈的迷妹妹，嗯，花孔雀无疑了。

龙熙还不想放弃，但身边人太多了，再靠近显得十分刻意，也只能暗中叹气，准备另外再找机会。

柳慧儿则是直接就溜回了家，和父亲说了今天的事。

柳大人愁眉苦脸的：“这二皇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哎呀，他怎么这么不长眼看上了你呀？你说说你从小习武，半点能当皇妃的样子也没有啊，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柳慧儿头上滑下了三条黑线，这还是她亲爹吗？

“不如赶紧把我嫁了，绝了二皇子的心思。”

柳大人眼睛瞬间亮了：“对呀，不过时间仓促，嫁给谁呀这。。。。。。”

柳慧儿随口说：“杨家的大公子就挺好啊。”

本来也没指望她爹同意，柳大人也只是摸着胡子不说话，柳慧儿也就没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她爹就兴奋的跑到刚睡醒的柳慧儿面前：“丫头，收拾收拾，准备嫁人了。”

柳慧儿的瞌睡瞬间被吓没了：“嫁人？嫁谁？”

“你昨天说的，杨家大公子呀，今天你爹我去说亲了，没想到杨大人直接就同意了，明天就来提亲，后天成亲！”

柳慧儿糊里糊涂的点了头，她的婚事居然被她爹这么随便的就解决了吗？虽然嫁给杨哥也是她一直的心愿，可是这。。。。。。

柳大人又痛心疾首的拉着柳慧儿的手：“慧儿啊，爹知道这是仓促了些，但是也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你一下了，你放心，要是那杨家对你不好，爹就再给你找个夫君，我的女儿还愁嫁不出去吗？”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柳慧儿无语的想着。

不过这样也好，唔，算起来还要感谢一下二皇子的神助攻呢，不然她和杨哥的事恐怕没这么容易。

龙熙知道柳慧儿嫁人的时候事情都已经成了，他气的摔了杯子。

“柳家这么不识抬举吗？本皇子可不会缺女人，你们给我等着！”

龙熙还有一个目标，就是左相家的女儿，但是左相位高权重，若是娶了他家的女儿，只怕他那多疑的父皇会猜忌，还是得想个两全的办法。

龙萧这边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的。

“柳大人一家都是明白人，难得。”

凰歌听了事情的始末，也是点点头：“可以重用的人。”

龙萧看着凰歌：“你也这么觉得？”

“嗯，没有野心，知道分寸，最重要的，是知道该干什么，但就是有些固执。”凰歌中肯的评价。

“是啊，我对柳大人也是有想法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靠近。”龙萧把问题抛给了凰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凰歌低头想了一下：“柳慧儿。”

龙萧嘴角是了然的笑：“所以，辛苦我的太子妃了。”

凰歌默默喝了口茶。

她知道龙萧什么意思，和柳慧儿关系走近点嘛，不过这是不是太难了？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拉拢人心的办法多的是。

之后龙萧又匆忙回了藏书阁，留凰歌一个人在宫殿里发呆。

龙王见自己的儿子很久都没上朝了，也没有来问候自己，龙萧向来孝顺，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龙王找不到龙萧，只能把凰歌叫过去问话。

凰歌能猜到龙王叫自己来是干嘛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表情：“见过龙王大人。”

“免礼，凰歌，你知不知道龙萧去哪儿了？”

“回龙王，殿下去藏书阁了。”

龙王拈着胡须，眉毛皱起来：“藏书阁？他去那里干什么？”

“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说，凰歌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