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的五万大军很快来到了彭城之外,黑压压的一片,项羽和项梁躲在城墙之某处观察着城外的局势。
“叔父,你说这场仗谁输谁赢?”
项羽看着项梁问道。
“以前几天那一百多个秦军爆发出来的武力,如果这些秦军都和他们一样的话,陈胜毫无胜算,要知道这些可是在北方草原驰骋的骑兵,
步战大打折扣,现在这罗侯让他们主动出击,很明显是不想放弃骑兵的优势,这样的骑兵一轮冲锋,陈胜的乌合之众拿什么抵抗?他们可是一个弓箭手都没有。”
项梁看着所谓的五万大军,冷笑道。
正因为是农民起义,所以军纪混乱,行军都成问题,更没有所谓的弓箭手了。
这样的军队,怎么和眼前这种无敌之师对抗。
“那我们如果起兵,岂不是也要面对这样的军队?”
项羽有些头疼道。
“所以我才让你等,如果这罗侯在这彭城一日,我们就不起兵,等他回到咸阳,咸阳距离这里最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急行军,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如果起兵,就能成了气候,到时候未必怕他们。”
项梁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叔父就觉得我不是那罗侯的对手?”
项羽听到这话有些不服气道。
“先不说你是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你们两人旗鼓相当,或者你力压他一头,那么你觉得我们江东子弟兵是这五千大秦铁骑的对手吗?”
项梁心中虽然很清楚,项羽很可能不是罗侯的对手,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会打击项羽无敌的信心,所以换了个方式让项羽接受他的话。
从小看着项羽长大,项梁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项羽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很多,心中比较了一下自己的三千江东子弟兵和眼前这些大秦铁骑,明白如果硬碰硬,恐怕真不是对手。
就算是两败俱伤,自己也没了起兵的资本了,只能放弃原本的想法,决定等罗侯回咸阳再说。
韩信站在城墙之,看着城墙下,坐在赤兔马,身穿龙鳞甲,手执青龙偃月刀的罗侯,心中豪气顿生,恨不能也下去跟着冲杀。
不过韩信知道自己的能耐,在于领兵,而不是带头冲杀。
罗侯看着眼前的五万兵马,行军之间都有些困难,根本就做不到令行禁止,知道不过是乌合之众。
可是罗侯不想自己的兵损失一个,所以才决定带头冲杀,撕开一个口子,叛军阵脚大乱,后面的兵马就可以随意掩杀了。
和以前的两万匈奴骑兵比起来,眼前的叛军差的实在是太多了,差到罗侯根本就不用多次冲杀,直接杀进去就可以了。
“罗侯,你没想到吧,你的那些小聪明没有算计到我,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胜骑着马,看着罗侯,有些不屑道。
“你是?陈胜还是吴广?”
罗侯很清楚吴广已经死了,这话就是故意的。
“本王陈胜,罗侯小儿,不要自作聪明了,今日我五万大军,踏平彭城。”
陈胜极为膨胀道。
他还从未一次性的聚集五万大军,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令他沉醉。
“你这区区五千兵马,也敢出城,简直不知所谓。”
陈胜越说越起劲,完全不把罗侯放在眼里。
罗侯看着膨胀的不行的陈胜,心中冷笑不已。
“有句话说的对,欲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看来吴广的死对你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罗侯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根源。
吴广和陈胜一起出生入死,如今背叛了他,这让陈胜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所以才百般嘲笑罗侯。
“罗侯,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这五万兵马一轮冲锋,你的人恐怕就没了。”
陈胜色厉内荏道。
“那就试试。”
罗侯说着一勒缰绳,随后一放,赤兔马瞬间冲了出去。
后面的赵五和嬴尘紧随其后,五千铁骑如同一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如风一般冲了出去。
陈胜从未和骑兵对阵过,事实他的经验极少,之前起义不过是一群人一窝蜂去,都不知道怎么赢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清楚,罗侯和身后的大秦铁骑如此迅速且整齐划一的行军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死神的收割。
赵五身后的那面旗子,早已经浸满了匈奴人的鲜血,此时在空中飘荡着,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迎敌!”
陈胜大呼道。
他身后的叛军听到这话,这才慢吞吞的动了起来,和眼前的秦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罗侯一马当先冲杀了进去,犹如一把钢刀划破了布匹,摧枯拉朽,无一合之敌。
随后身后的秦军掩杀过来,五千秦军如同虎入狼群,此时已经乱了阵脚的叛军看着犹如神兵天降的秦军,一个个充满了绝望。
因为他们连秦军的衣角都摸不到,秦军来去如风,每一次冲杀就会带走无数条人命。
他们从未打过实力如此悬殊的仗,内心不禁充满了绝望。
陈胜看着来去自如的秦军,在看着如同麦子一般被斩杀的自己人,刚才的得意瞬间消失不见,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