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做什么都是为了您呀!”许嬷嬷膝行了两步,仰头急切的表着忠心。夫人那阴鹫且带着三分审视的目光让她心慌。
“是吗?”jiangshi轻道,“包括置颖姐儿彤姐儿的名声于不顾也是为了我?”目光中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当然,她倒不是怀疑许嬷嬷背叛了她,而是觉得许嬷嬷到底是老了,老糊涂了,脑子没有以前灵便了,若是以前她不会办出这样的蠢事。
“夫人,冤枉啊!两位小姐都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怎么会不盼着她们好呢?夫人啊,四小姐是在挑拨离间,您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心里老后悔了,她不该听人说四小姐夜里翻墙出府了,就想抓她个现行,继而帮着夫人拿捏住她。
自打上次她没有接回四小姐,夫人对她就不大看重了,她急切地想办一桩漂亮差事让夫人对她另眼相看。
谁能想到四小姐压根就没出府,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要不是她聪明抢先把错全扒拉到自个身上,夫人怕是刚才就舍了她吧?
“你到底听哪个奴才说那死丫头翻墙出府的?”jiangshi问,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觉得不妥。
一早许嬷嬷就兴冲冲地来回禀,说昨夜有人瞧见那个臭丫头翻院墙出府了,毛遂自荐要去捉人,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一回一定能帮她狠狠出一口恶气。
结果怎么样呢?没捉到别人的把柄也就算了,反倒被别人给押了回来。
一早那会她光顾着吃惊了,也没来及深思。那个死丫头说得对,就算她真出了点什么事又怎么样?府里还不是要想办法帮她遮掩着?不能让她连累了其他丫头。
尤其是她的颖姐儿,有退婚之事在前,若再发生点什么事,外头还不知要怎么传呢。一想到这,她看向许嬷嬷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这个老货,差点就坏了颖姐儿的名声。
“老奴是,是”许嬷嬷结结巴巴,心里暗暗叫苦,“老奴其实也没听清是哪个说的,就是晨起如厕,在茅房里听到这么一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jiangshi怒不可遏,“许嬷嬷,你也是当差当老的人了,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随便听了这么一句就兴师动众去堵人?“滚,滚出去把差事交接了,明天过来领罚。”
打了板子短时间内别起来,奴才养伤可没有让主子等着的道理,手里管着的差事可不就得交给别人么?
许嬷嬷面如土色,却一句不敢求情。为何呢?因为她没有说实话,四小姐翻墙出府的消息是她儿子告诉她的。那个混小子,成又是昨夜喝多了看花眼了。
可这事她能往外说吗?她已经在夫人跟前吃了挂落,不能再让儿子也落下不好了。
望着许嬷嬷一瘸一拐的背影,香草担忧地问:“夫人,真要打板子吗?”
见夫人没吱声,她又道:“真要按四小姐说的,这一顿板子打下来,没有两个月许嬷嬷别想下床。”
“那就让她歇着。”jiangshi一锤子定音,她正恼着许嬷嬷,短时间内也不想看到她,“不是让她把手头的差事交接清楚吗?”
而且她没说的是,就那死丫头胡搅蛮缠的性子,她也不好偏袒着许嬷嬷。倒不是她怕,而是投鼠忌器,那丫头是个瓦砾,可她的颖姐儿是美玉呀!
颖姐儿和大皇子的婚事一天没有订下来,她就忌惮着,不好收拾那个死丫头。
香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心底却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触。
莲香荷香等人回来上差,听说她们主子连侯夫人身边的许嬷嬷都给干翻了,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等她们看到升为二等丫鬟的尔雅时,心情更复杂了。
同为二等丫鬟,她们只能在屋外站着,尔雅却能进屋服侍,这样的差别对待让她们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春闱是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场,每场三天,合在一起便是九天。吃喝拉撒睡全都关在贡院小小的号舍里头,想想真挺折磨人的。
过完年时间嗖乎就过去了,眼瞅着就要到春闱的日子了,金九音领着丫鬟施施然去看望林崇渊了。
“四叔,我来给你送个考篮,预祝您杏榜登科,金榜题名。”金九音直接道明来意。
林崇渊眉宇间满是轻松,瞧着很有把握的样子,“音姐儿有心了。”示意林福接过。
金九音却并没有把考篮递过去,而是揭开上面盖着的布,把里面装着的东西全拿了出来,“这个小炉子里头放上木炭,不仅能保暖,还能烧点热水。这个叫作干脆面,加鸡蛋和的面,擀成细面条,放蒸笼里蒸熟,然后抹上油下油锅炸了捞起。吃的时候用水煮开就行,若想省事直接拿开水泡即可。当然煮的口味更好些。”
“这个呢叫汤料包,是煮面的汤料。”
“这个的做法也挺简单的,拿鸡汤炖香菇,然后捞起香菇放吊锅里和生姜、小葱、胡萝卜片等一起烘成干,再拿刀切成碎粒,最后再加上炒过的胡椒面和盐。”
“四叔,号舍里头冷,用胡椒做汤,可以温中散寒,还能预防风寒。”
林崇渊顿时重视起来,现在这天正是冷的时候,进贡院只能穿单衣,他正愁着呢,若是真能温中散寒,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伸手在考篮里翻检,“这怎么还都不一样。”
金九音道:“口味不同,我一共给您准备了三种汤料,这一种里头是加了胡椒的,您别弄混了啊。”
林崇渊高兴,拿了一把干脆面,又拿了胡椒汤料包,“做来我尝尝。”
又兴致勃勃地看起考篮里其他的东西,金九音就继续介绍,“要考九天,只吃面也不切实际,这个呢叫芝麻糊,是用炒熟的大米,芝麻,核桃,磨成粉,加了糖调制而成的。吃的时候倒一碗热水,朝里头加几勺芝麻糊就成了。口感吗?侄女尝过了,还成。”
“对了,您做文章呕心沥血,这里头的核桃就是补脑子的。”
“哦,侄女这还给您准备了一种好吃的,叫作焖饭,拿砂锅煮肉煮鸡蒸饭煨粥到水开锅热,然后在铜锅里放了烧红的木炭,把这烧开了的砂锅放进铜锅里焖烧,外面再捂上饭捂子保温,如此捂上两个时辰,便就焖熟了这些饭菜了。您一早把饭捂上,中间不用管不用问,到了中午正好吃饭。”
“喏,这是我让人做得红烧肉焖饭,您尝尝?”
金九音转头示意,桃花立刻就把砂锅和筷子送上。
林崇渊尝了一口,顿时眼睛就亮了,“好吃,这肉入口即化。”说话之间又夹了两大块。
一连吃了好几块林崇渊才停住,很有些不好意思,“音姐儿有心了。”
还是这句话,语气,态度,还有感情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林崇渊心道:全府上下谁想着他考试辛苦特意为他琢磨吃食?就算是母亲,也不过使人给他收拾考篮。
音姐儿的这份心意就十分难得了!
这么想他望过来的目光就柔和多了,真心实意地道:“音姐儿,你是个有福气的,威武候府是门难得的好婚事。”之前对侄女的那点愧疚倒是随着威武候世子的醒来而烟消云散了。
威武候颇得圣上看重,世子也是难得的青年俊才,颖姐儿说亲无非也是这样的,门当户对。可对于在外长大的音姐儿来说却是高攀了,所以才说是难得的好婚事。
不得不说金九音在讨好人上头还是很有天赋的,她若想要讨好谁,那一准是成功的。
对于四叔的话她只是笑笑,不置可否。鞋子舒不舒服,脚知道。是不是好婚事,两人一起过日子才知道。
“最后侄女愿您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超常发挥,逢考必过。”
林福提着食盒回来便见主子嘴里念叨着什么,仔细听,却是,“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超常发挥,逢考必过。”
表情不由一僵,主子何时这般没自信了?
林崇渊见状,斜睨了他一眼,道:“还别说,音姐儿这几句吉祥话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于他而言,这一科可不就是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超常发挥,逢考必过吗?
这一天林崇渊吃到了入口即化的红烧肉,吃到了胡椒汤泡的干脆面,吃得脑门子冒汗,浑身通泰暖洋洋,嘴上还念叨着“逢考必过”,他有一种笃定的预感,这一科他必定能中。
金九音也不全是为了刷林崇渊的好感,她瞧中的是这里头的商机。又有些遗憾,起步的有些晚了,知名度没打出来,也不知道能卖出去多少?
也罢,今年就当是打广告了,待明年她的状元套餐一定能卖出去很多。
哦,不,会试三年一次,明年没有会试。
不过也不要紧,没有会试,不还有县试府试吗?这个可是一年一次的。
林崇渊进了贡院,侯夫人jiangshi却被林妃娘娘招进来宫里,回来林淑颖的婚事就有了下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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