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住手,这成何体统!”林崇庭见安澜被撕扯得可怜,心头泛上怜惜,而江氏一进来就指使奴才打砸,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侯爷?
安澜是他书房伺候笔墨的丫鬟,本就是他的人,他睡一下怎么了?江氏若是个贤惠的,定会主动帮他把人安置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泼妇似的闹腾。
“不许停,给我好好收拾这个爬床的贱人。”江氏大声道。
“好你个江氏!”本来有些理亏的林崇庭大怒,大声指责,“江氏你这个善妒的。”
安澜被打得扑向林崇庭,“侯爷,侯爷!”哭得梨花带雨,煞是可怜。
林崇庭抱住她,怒视香兰等人,“住手,难不成你们连本候一起打不成?”
香兰几人哪敢造次?死死盯着窝在侯爷怀里的安澜,恨不得能把她千刀万剐。
奴才不敢可不代表江氏不敢,她一个健步上前,伸手就往安澜身上掐,安澜尖叫着饶命,死命往林崇庭怀里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林崇庭挣不开只好去挡江氏,嘴上还斥责着,“泼妇,泼妇。”
他这一举动更加刺激了江氏,她不管不问连林崇庭一起挠。林崇庭被抓了好几下,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急了,朝着站在一旁的香兰等人怒吼,“还不快把夫人拉住,你们都是死人不成?想全家撵出去么?”
香兰和粗使婆子对看一眼,赶紧上前,“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还没碰到夫人的胳膊呢,就见侯爷不耐烦地一推,夫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子一歪,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一会才纷纷回过神来,“夫人,您怎么了?”
“夫人,您别吓奴婢啊!”
七手八脚把江氏扶了起来,香兰却发现她双手捂着小腹,整张脸苍白的跟纸一样,头上还出了虚汗,“夫人,您怎么了?您哪儿不舒服?您跟奴婢说句话呀!”
她吓坏了,全身上下摸着,却摸了一手濡湿,低头一看,吓得尖叫,“血,血,夫人流血了!”
粗使婆子面面相觑,头皮发麻,“夫人该不会是小产了吧?”
这些连林崇庭的脸色都变了,“快,快请大夫。”
“回去!”江氏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林崇庭,林崇庭身子一僵,想要上前,却被她眼底的恨意定在了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又气又怒又担心。
“侯爷。”安澜望着如困兽一般的侯爷不由缩了缩身体。
林崇庭阴鸷的目光朝她射去,“滚!”
安澜吓得花容失色,抱着衣裳就跑出去了,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金九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她大婚的前一晚,她渣爹失了一个嫡出的孩子。
呵呵呵,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明天就要出嫁了,今晚还是挺忐忑?倒也算不上,就是觉得怪怪的。
从明天起她就要离开熟悉的家住到陌生的韩国公府去,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的床要分给别人一半,这个人还要和她圈圈叉叉。哦对,依着这个时代的规矩,她不仅要分出去半张床,她还得睡在外面。
她一小公主,小仙女,居然要睡在外面!
一想到她要沦落到睡床沿,她就无法淡定。
去他的屁规矩,改!必须得改!
韩靖越要是敢让她睡床沿试试!
不过她的这点不得劲在祖母红着老脸塞给她一本小册子时烟消云散了,一向爽利的祖母难得期期艾艾,“九音啊,这书你自个看看,新婚之夜,你这么聪明,看看书就知道了。若是你听韩世子的就行了。”
真是难为情啊!她一辈子没开怀的老寡妇,哪知道该教出嫁的孙女什么?至于当年她出嫁时娘跟她说的话早忘记了,只记得娘说让她听女婿的就行。
京里的规矩和乡下不一样,那小册子还是花了银子跟别人打听买的,因为好奇翻了一页,羞得她老脸通红,立刻就合上了。
金九音看着祖母逃也似的背影,又看看被扔在床上的小册子,眼睛蓦然一亮。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避火图?
金九音迫不及待地翻开,果然是妖精打架,就是质量太差了,画工差,纸张差,人物也差。身体比例根本就不对,两个小人扭来扭去的哪有一点美感。
金九音无情地吐槽着。
她一手叉腰,一手拎着小册子,吹了吹气,对这个时代的避火图太失望了。
咦,她可以自己画呀!她最擅长画美人了,要是把现代漫画中大胸细腰长腿的小姐姐搬过来,男人看了肯定会气血喷张。那以后她的避火图肯定有市场。
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金九音房间里就有纸笔颜料,她对着粗糙辟火图上的姿势开始画了起来,男女主人公的脸直接照搬她前世喜欢的明星。
她笔下的人物不仅衣裳的褶皱,连脸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见。画完一张,她自个欣赏一番,太赞了!
金九音越画越有精神,越画越有灵感,越画手越顺。一直把整本避火图都翻画了一遍还意犹未尽。
大婚的前一晚,金九音画了半夜的小黄图!
题外话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