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归好奇,不过她已经过了八卦追星的年纪,对这些事情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了。
正继续百无聊赖的往下翻着,一道黑影便罩了下来。
她抬头看去,是何念站在了她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上的手机。
“姐,你怎么下床了?”
何念悠悠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不至于床都下不来。”
“医生不是说让你好好静养吗?”
“我自己的手我自己知道,没什么问题。”她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
那床粉色的被子就大咧咧的放在她的身边,她嫌弃的瞥了一眼,用手把它推的离自己更远一点。
看着她的行为,何小瓷心下了然,倾下身子,靠近何念,悄声问道:“真是他的?他昨晚跟你同房睡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何念的气就更大,黑着一张脸,语气也不怎么好。
“昨晚嚷嚷着要在病房里陪我,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床被子,非要整这么一出,烦都烦死了”
何小瓷噗嗤一笑,乐开了。
“姐,能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也是很厉害了……”无视何念越发危险的目光,她继续说道:“怎么,他昨晚磨牙了还是打呼了,吵到你休息了?今天火这么大。”
何念冷哼一声,“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来气”
她话音刚落,就见何小瓷正对着她眨眼睛,她连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何小瓷眼神飘忽了一会,才幽幽的答:“……没有。只是想告诉你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何念闻言,转头向后看去。
乔宴正趴在沙发背的边缘上,俯身看着何念的头顶。何念猛的转头,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相较于乔宴盛满笑意的双眸,何念眼底的变化更加丰富,由起初的惊吓迅速演变为愤怒。
她噌的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却逼视着他,“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见我只伤了手,不满意,还想用你那张脸来吓死我?”
任谁一转头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张笑的惊悚的脸,还渐渐逼近,都不会一点反应没有。
何况,现在的何念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已经不能用讨厌来形容了。
见她这么说,乔宴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这走路没声又不能怪我,你要是不在背后说我坏话怎么会怕我突然出现……”
第一句话他还颇为理直气壮,后面一句话就彻底怂了下来,只敢自己小声的嘀咕着。
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明明是听到她们讨论自己的事情他才想过来探听探听的,一过来就听到她在说他的坏话,他都没说什么,又被她冠上了吓到她的罪名。
这世道,男人活的太难了。
他自顾自嘀咕的模样更是让何念的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何小瓷已经见状拉住了她。
“好了,姐,他也没说错什么,你别这样……”
“那还是我的错了?”何念一瞬间凝起美眸,语气也凌厉了不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小瓷连忙摆手。
笑话,从小熟知何念脾气的她怎么能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杀气?
再者,何念这么强势的一个女强人,让她认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现在的她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了。
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念瞪了她一眼。好看hakanx
何小瓷瑟瑟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无奈。非常同情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乔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乔宴回以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
何小瓷:“……”
两人眼神还没打完,这边何念又开始发难:“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在背后说你坏话了?”
乔宴:“……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人家明明两个耳朵都听到了。
何小瓷:“……”
这超强的求生欲,也是没谁了。
她开始摸着下巴考虑要不要让他做自己的姐夫了。
毕竟,何念的脾性她可是深有了解,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看这求生欲,这认错的态度,嗯,不至于在何念手下活不下来。
能活下来就行,别的日后再说。
何念狐疑的盯着乔宴,对他乖乖认错的态度深表怀疑。
乔宴察觉到她的目光,挺直了腰杆任由她打量,心里开始打着小九九:还好还好,这两天虽然挨了不少冷眼,到底是摸清了她的脾气,现在活学活用,这下不会再生气了吧?
鉴于他这种态度,何念也没了什么脾气,将目光又转向了别处。
“小瓷,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那,你的手没问题吗?”何小瓷看了一眼她固定着的左手,有些担心。
“没事,我暂时不用它就好了。”
“……好吧”何小瓷妥协了。
何念挽过何小瓷的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过来几分,贴在她的耳边悄咪咪的咬耳朵:“我可是找了个免费苦力,不去白不去”
“……”何小瓷哭笑不得。
感情刚才怒斥人家的不是她,这刚翻过篇就想着怎么物尽其用,找免费苦力了。
不过……
她可是难得见何念这般像小女孩赌气般撒着脾气。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乔宴,在心里叹了口气。
都说旁观者清,何念虽然对乔宴语气态度都不好,但愿意理会他,愿意对一个男人有情绪,已经比对其他男人好上太多了。
只是,何念现在仍觉得自己只是讨厌他而已。
……
等何小瓷帮何念换好衣服出门,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乔宴毫无怨言跟在她们身后,当起了管家,司机,佣人的结合体的功能。一路开车送她们到达商场,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身后,提包,抢着刷卡,顺便提几句男人看女人穿衣服时的要点。
这样乖巧的乔宴,让何小瓷也狐疑的多看了他几眼。
直到,何小瓷从试衣间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乔宴身边多了个欣长的身影,顿时福至心灵,还有什么不明白?
就连何念出来时,看到那个刚刚进去时还不在此刻站在乔宴身边的男人时,也是一愣,旋即莞尔一笑。
“又来个当苦力的?自己不行了,所以把兄弟都叫来陪你一起吃苦?”
乔宴眼神深了几分,幽幽的开口:“你说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