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别睡的太死。”路呈有些无奈,但是看她的样子确实是累坏了,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
何小瓷仅存着一丝意识嘀咕道:“知道了……我就是眯一会……”
路呈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认真开车。
等何小瓷被路呈叫醒时,才惊觉路呈已经把车开到了一家西餐厅外。
“我睡了多久,怎么都到这来了?”何小瓷半眯着眼睛,眉眼间都是刚睡醒的慵懒。
“不久,也才十几分钟而已。”路呈见她一脸的懒散,便倾身过来为她解开安全带。
“才十几分钟啊,我还以为我都睡了几个小时了。”何小瓷动了动身子,伸了个懒腰。
她不动还好,一动,整个上身往前弓着,胸前的柔软正好撞上路呈正为她解着安全带的手。
她浑然不觉,慵懒的跟只猫一样,眉眼间都是惬意。
路呈瞳孔猛缩,抬头看向了犹自不觉的何小瓷,察觉到她是无意为之的后,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将安全带解开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自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子,只是,当那柔软撞上来时,他竟害羞的如同一个毛头小子。
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觉万分烫手。
越是想着那个感觉越是觉得浑身都是火热的,滚烫的,耳根处红的煞是好看。
“路呈?你在想什么呢?”何小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是去吃饭吗?”
“是……走吧,下车了。”路呈竭力的稳住心神,控制着眼睛不再往那个地方看。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回想起刚刚的那一撞,甚至脑海里生起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他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小瓷……”路呈转身看向何小瓷,嗓音已经不受控制的嘶哑起来,但是其中蕴含的深情又尤为明显。
何小瓷一时有些怔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路呈。
“怎……怎么了?”再开口,竟发现说话有点结巴起来。
路呈没有言语,只是俊脸缓缓的靠了过来,放大在她的眼前。
何小瓷屏住了呼吸,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然后没有任何思考的想要躲避。
路呈却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沙哑着声音问:“小瓷,我们要结婚了……不可以吗?”
何小瓷沉默了,身体僵硬的顿在原地。
于情,她确实应该拒绝,可是于理,何小瓷却知道他说的没错。
他们快要结婚了,这样的事情早就应该有了,可是由于她的迟疑,拒绝,路呈的尊重,礼让,以致于订婚这么多年来,二人从未有过除牵手以外的亲密举动。
何小瓷知道自己不该拒绝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她却是马上就要嫁他为妻的,这点矫情真的是太过了。
见她沉默,路呈以为她这是默认了,于是动作加快了几分。
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何小瓷那樱粉的唇,目光炽热。九九99zne
于是,在这样的刺激下,几乎是没有思考时间的,路呈倾身将唇贴了上去。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路呈身心都放松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嘴唇被堵的话,他可能会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甚至他曾在何小瓷的眼皮子底下,与其他女人亲密。
却没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是不是由于从未得到过,所以感觉一切都是美好的。
那柔软的触感散发着一股甜美的气息,如同他小的时候咬过的一块果冻,甜香软糯,那滋味却是非常的吸引他。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顿时,那种甜美的,令人着迷的味道瞬间席卷过他的舌尖。
何小瓷却如同触电一般的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拼命地往后躲去,奈何身后就是车门,她退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咚”的一声撞上了车门。
她却像是毫无察觉般,只瞪大了一双杏眸,磕磕巴巴的问到:“你你……你在做什么?”
路呈正经脸:“我在吻你,很认真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何小瓷突然毫无形象的拔高了音量,质问。
路呈一脸疑惑:“那我就不清楚你在问什么了,难道是我做了什么?”
也不知是羞恼还是气愤,何小瓷涨红了一张脸,鼓着腮帮子说:“你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路呈往后靠了靠,一副我听着你说的态度。
何小瓷狠狠的磨了磨牙,“你吻了我!”
这话刚一出口,何小瓷就感觉到了不对,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是路呈在故意套她的话。
果不其然,只听“噗嗤”一声,一个轻笑落入何小慈的耳中,明明声音轻且浅,听在何小瓷的耳中却偏偏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她不由的抬起眸子瞪了一眼过去。
也不知是因她这一眼,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路呈突然沉下了脸,嗓音有些发沉:“小瓷……我们要结婚了。”
“是,我知道。”
“可是你刚刚推开了我。”
“……那难道你要让人围观我们吗?”
何小瓷扫了一眼窗子的方向。
早在何小瓷睡醒的那一刻路呈就已经打开了窗子,准备通风散气,刚刚冲动之时却忘了这回事,所以两个人的车窗子大开着,两个人却在车上做起了羞羞的事情。
何小瓷本来就脸皮薄,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这件事情,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没脸出门了。
路呈一怔,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经过何小瓷这么一提醒,才微微有了印象,抬眼看了看两边通透的窗子,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做法有点唐突。
“抱歉,我我……我忘了……”路呈突然变得憨憨起来。
何小瓷没有说话,并且赌气的将脸扭在一边,不去看他。
路呈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有他的错,遂抬脚下了车,绕过车身,来到何小瓷的车门外,为他打开了车门,并极尽绅士地扶着上门框以免碰到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