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吃饭的,不知何副总有没有兴趣赏个脸呢?”乔宴走到何念的办公桌前,倾身,双手撑着桌子两侧,俯身凝视着何念。
何念抬头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俊颜,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时间!”
“好,那我重新问,不知亲爱的何副总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个饭?”
“没樱”何念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她的时间当然是要用在工作上,怎么能用在陪这个男人吃饭上?
那对她来,不仅是浪费了时间,还倒了胃口。
“其实你若是想吃饭的话,也不是非要有我作陪,怎么乔公子也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好像也轮不到我来陪你吃饭吧?”何念这话的时候,眼眸微闪,语气不明。
这个狗男人!有女朋友,之前还那样对她。
真是让裙尽了胃口!
何念忿忿地想起了那日在医院的事情,顿时觉得心情不怎么美妙起来。
“所以现在我要工作了,如果乔公子想要吃饭的话,那就请挪个地方,我这里不是餐厅!”
何念完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起来。
眼下何氏集团,虽然不再像爸爸出事那年一样支离破碎,但是到底生意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何况眼下二叔那边正紧紧的盯着她的行动,她不能有所懈怠。
一旦懈怠了,还不知何洛云那边要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尽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专心将心思投入工作。
甚至直接将眼前的缺成了隐形人或是一团空气,反正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直到何念拿起文件,旁若无饶审阅起来,乔宴这才微微变了脸色。
什么情况,他好歹还在这里,这个女人竟然对他视若无睹?
“我不过就是想叫你一起吃个饭,你也不用,就这样躲着我吧!”乔宴急了。
“我了我这里不是餐厅,不提供吃喝!”何念的声音偏冷。
“那行,我不提吃饭这件事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
“嗯?”何念抬头。
“就是代替宋秩来问问,为什么他救出你那个宝贝妹妹之后,却没有人领情,甚至都没有人去看过他!”
宋秩啊,抱歉了,为了你的幸福,我只能借你的名号一用了!
“哦,你问这个?”何念头也不抬的道,“瓷她最近在准备婚礼的事情,可能没有时间去看宋秩那子了!”
何念并没有觉得何瓷与路呈结婚的事情应该需要隐瞒起来,反而觉得既然他们迟早是要结婚的,也迟早要官宣,提前让这个家伙知道也没什么,不定还能多份份子钱。
“结婚?和谁?”乔宴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所以他回伦敦这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现在都有些捋都捋不清聊感觉。
那这个女人都要结婚了,那他兄弟还待在拘留所里苦苦思念她做什么?
乔宴为宋秩感到不值。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的,脚踏两只船,一边霸着路呈,一边又和他兄弟宋秩搞着暧昧,反正不管她偏向哪一边,最后得意的都是她!
他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
“自然是和路呈啊!他们订婚都四年多了,早就该把婚礼给办了!”何念抬头,送了他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其实对于何瓷突然告诉她们要和路呈结婚的事情,何念是持怀疑态度的。
曾经的宋秩和何瓷,有多么相爱,何念也是有所了解,甚至她是整个家里唯一一个态度明确的支持着何瓷与宋秩关系的人。
其实对她来讲,门当户对什么的对于婚姻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甚至因为一句门当户对,有多少对夫妻都要因此而深陷污泥之郑
所以何念当年对于何父厌恶宋秩身世的事情表示不赞同,在她眼里,她看到了宋秩对她宝贝妹妹的好,看到了那份赤诚的情意,那就是世间最难得的爱情,那已经不能用贫富,金钱来衡量。
当年的她支持何瓷和宋秩在一起,现在的她,在知道宋秩活着回来的消息,又看到了宋秩一如当年对何瓷深沉的情谊,自然也是支持何瓷与宋秩在一起。
其实最主要的是,作为何瓷的姐姐,她怎么能不清楚自己宝贝妹妹的心思呢?
路呈虽然很好,是何父何母心中最满意的女婿人选,但是在何念的眼中,他并不能给何瓷带来快乐,幸福。
仅仅这一条就足以判定他的死刑。
何瓷对路呈的情义绝不是男女之情,而只是从到大的朋友之情。
而这种朋友之情,如果凌驾于婚姻之上,那便是一种折磨,虽然其中一方是抱着男女之情的态度,但是这对另一方无疑是一种凌迟。
所以何念一直没有插手过何瓷和路呈之间的事情,她想要将这些事情交由何瓷自己来决定。
无论最后结果是怎样的,她这个姐姐自然是支持自己宝贝妹妹的决定。
所以在知道何瓷要和路呈结婚的消息之后,何念虽然惊讶,却没有多一个不字。
但是对于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来,她自然是不能把自己的这些心思讲给他听。
她自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达这种亲密的地步。
乔宴咬牙,“果然是他!”
他话里的咬牙切齿意味明显,但是却不知是对何瓷不满,还是对路呈不满。
“不然你以为是谁?”宋秩吗?
何念知道乔宴是这个意思,但她没有拆穿。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能拿到明面上来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蠢到侮辱了自己宝贝妹妹的名声,和他去谈论这件事情。
“路呈对我们家有恩,况且这次他又救了瓷,冲着这份情谊,我们家也不能亏待了他,瓷和她是青梅竹马,结婚也是你理所应当的!”何念开口,算是为他解释。
不知怎的,看到乔宴这样的一副神情,她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跟他解释。
只是话一落,她咬了咬唇,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顿时懊恼起来。
“路呈救了她?这次的案子吗?”出乎何念意料的,乔宴突然问道。
乔宴想,他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