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十年前呀……”uki的尾音拖得极长,话里的意味深长不言而喻。
二十年前的事,应该跟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
二十年前她才多大呀?
uki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她只需要知道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剩下的事情她也不关心,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对宋秩有帮助的话,那么她也会尽力的去查。
不定还能因此更加的了解宋秩这个人。
何乐而不为呢?
不是她以前不够了解宋秩,但是他的了解也只是仅限于宋秩和他们一起生活的那几年,多余的她也不肯去查。
不是她不敢查,而是她不愿意去查。
她要做一个足够尊重宋秩的女人,而不是为了一点事就随意的去查看宋秩曾经的往事。
若是那段往事有什么不堪,那对于宋秩来,岂不是将伤疤再次血淋淋地扒开?
uki不愿,也不允许。
因为她会心疼。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结果!”uki保证。
“嗯。”宋秩垂下眼,“那没什么事儿你就先下去吧!记得把这几日堆积的事情拿来交给我!”
“总裁还是先休息一下吧!”uki关切道。
她瞧着宋秩的神色不是太好。
想必是这些在拘留所里忧心太重,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拘留所的环境本身也没有外面那么好,可能就有些身心俱疲。
“不必了,我没什么事儿!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宋秩按着眉心,疏淡的道。
这话里的赶人意思明显了。
但是uki丝毫不介意,相反在她的心中,这样的宋秩才自有魅力。
“你要的东西我稍后就会给你送来!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是抽点时间休息一下吧!”uki完转身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她懂得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什么时候该前进。
湍太多,会显得疏远,逼近的太多又会显得急牵
她这么聪明的女人,自然能把握的好这个分寸。
等uki彻底的离开了办公室,宋秩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相框微微出神。
相框上,一个女人温柔的面容清晰浮现,笑容明媚,活泼动人,一双圆圆的杏眼里满满的都洋溢着青春明丽亮彩的气息。
宋秩的唇角紧抿,幽深的黑眸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瓷,你再等一等,等这件事情有了着落,我就去找你。
你一定要再等一等我……
他已经打探的够清楚了,何瓷的婚期还有半月,所以他必须在这半月内将这件事情解决。
到时候不仅能够救出母亲,还能彻底的从路程手里抢回何瓷。
这才是他沉得下气的原因。
不然此刻的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去找路呈算账。
但是目前他又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情,再去找何瓷。
到时他便不会因为无父无母的身份被众人耻笑,也算是给了何瓷一个明明白白的名分,也不会连累何瓷跟他一起被嘲笑。
他眼底的风暴渐渐平静下来,被染上了一抹柔和之色。
…
南安是花费了一些力气才拿到宋秩想要的东西的。
而其中也少不了老爷子的饶帮助。
没错,他在拿这份文件的时候,遇到了老爷子的人。
虽然他已经不为老爷子所用,但是他毕竟曾经在老爷子的手下做过事情,对老爷子手下的一些老人还是比较相熟的。
而今日巧的是,他恰好遇见的是一个熟面孔。
他虽然认出来了,但是却没有多问,毕竟他也不傻。
老爷子竟然肯出手帮助宋秩,还难得一见的没有向宋秩索要条件,他自然不会多嘴上前问一句,万一老爷子临时改变主意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才不会那么傻。
毕竟现在他认定的老板可是宋秩。
拿到文件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回了公司,依着当时宋秩对他要这份文件时的语气,南安便知道这份文件对宋秩的意义不凡。
他要是再晚一点,万一老板生气了,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他回到办公室时,宋秩正在忙这几落下的公务。
“总裁,你要的文件我拿到了!”南安递上了文件。
宋秩伸手。
“你动作挺快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好拿?”宋秩打开了文件袋,随口道。
他确实是随口的,也没有怀疑南安的意思,但是他又是真心这么问的,这份文件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确实不好拿,不过……我去的时候遇到了老爷子的人。”南安倒是诚实的实话实。
宋秩拿着文件的手一顿,动作慢了半秒,再次抬起头眼中有着明显的疑惑。
“老爷子的人?”
“对,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是老爷子身边的老人了。”南安点头。
“那他此刻应该在伦敦才对。”
既是老爷子身边的老人,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但是我绝对没有认错,那是老爷子身边得力的老人,我曾经见过的,不会忘记的!”南安能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再怎么他也在老爷子身边呆了一段时间,因为他的聪慧机敏才深得老爷子的器重,不然也不会把他送到宋秩的身边。
“你跟他打过照面了?”宋秩抬眼。
“并没有,我只是看到他在那个地方好像是在跟那里的人交涉什么,之后我就拿到了这份文件,但是我并没有去见他……”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如果再去见那个人是有不妥。
宋秩沉吟半晌,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老爷子的人是不会无故出现在京都,这件事情,你去查一查!”
宋秩才不相信老爷子会无故帮他。
无利不讨好这个道理宋秩还是懂的,尤其是在老爷子的身上。
“好,我这就去查。”南安应道。
“查的时候心一点,不要被发现,若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那就不必再查下去了。”宋秩理智尚在。
“我知道了。”
南安出去了。
宋秩翻着文件,极力的保持着心思沉稳。
他翻的是二十年前宋母的案件。
宗卷上的署名就是宋母曲静尤。
二十年前这桩案子算是重刑案,并且当年的这桩文物失窃案也算是轰动了整个京都。
倒不是因为诸多文物失窃,而是因为当年的嫌疑犯便是博物馆的馆长,他的母亲曲静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