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餐厅里,根据孙亚伯多年以来对池礼的了解,他吃饭动作的轻慢,筷子扬起的高度,都在一一说明,他现在心情好极了。
孙亚伯受到他的感染,只觉得周身空气畅通,有说不出的轻松。
嗨!
孙亚伯立马明白过来。
不就是某人给他洗了衣服吗?
从前宋人语来的时候,他不是也给她上了“三不规定。”
即:不准随便进他房间,不准随便动这套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除了厨房跟洗手间),不准评论他的装修风格,包括他选的家具。
现在看来,小白正在一一攻破他的“三不”啊。
加油!加油!
他真想看到池礼陷入情网温柔乡那样无法自拔的模样。
之前,他对宋人语……只有宠。
她要什么,他便满足她。
池礼那时候看似情根深种,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实在是太懒,太省事了。
孙亚伯讨好似的将一份苦瓜炒蛋推到池礼面前:“火气大,吃这个,降火。”
“嗯。”
真是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忍。
她见过爸爸的,哥哥的,却没想过自己亲手洗的第一件竟然是他的!
心里的情绪,真是愤愤不平啊。
林小白走出来的时候,孙亚伯叫她赶快来吃饭,不然菜就要冷掉了。
“哦,就来了。”她应着,去慰藉自己委屈的五脏六腑。
小白心虚,一屁股坐在孙亚伯旁边。与池礼保持了一个安全的间距。
孙亚伯立马察觉出了不对,他转脸对着林小白。
“小白,怎么洗个衣服你脸这么红,你不舒服啊?”
“没有啊,呵呵。”
“哦,那快吃饭吧。”
“嗯,好,谢谢Abel。”
孙亚伯偷偷附在她耳边,以房间内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分贝,“偷偷”告诉她:“你还是第一个敢动池爷东西的人哦。”孙亚伯有些崇拜她的口吻。
不过他这样说出来也显得太暧昧了吧。
林小白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阵抽搐。
呃——
她根本是不知者无畏好不好啊!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嗯——
“我以后会注意的,我不会在进那个房间,也不会再乱动你任何的东西了。”
她真诚的说,有必要的话,她可以跟他发誓。
池礼不悦:“你嫌累?”
“当然不是了,你既然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我寄人篱下,总不能讨人嫌啊。”
讲道理啊!讲道理!
池礼:“既然开了头,就有始有终吧?”
林小白:“什么意思?”
池礼:“以后我的房间都归你……”
嗯?
“……整理!”
“啊?”
她反应过来:“哦。”
林小白闷闷的,那一餐,她也不知道孙亚伯又跟自己说了什么话?桌子上都有哪些菜?是什么味道的?她吃掉的白饭跟菜类的比例是多少?
她全然都不知道。
只是将头颅压的低低的,脑子里……脑子里……
都是刚才自己给池礼洗内裤的……味道。还有刚刚池礼的话。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她的样子都看在池礼的眼中,
在池礼的眼中,她整个人都羞成了一团。
池礼心中一喜,嘴角上扬,竟然笑出了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