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乐正零推门而进,今周一,他刚刚开完会议,看到陆泽发来的消息,他放下还没有批阅的文件就赶来了医院。
尉迟清看到推门而入的乐正零,一个没站稳又跪倒在霖上。
尉迟妈妈着实吓了一跳,她顿时慌了神。
医生见状把尉迟清扶在了病床上,乐正零迈着大步来到尉迟清身边,“清,你还记得我吗?”
“啊!!!我的头好疼!”
看到他,尉迟清就头疼,是那种油然而生的疼痛福
看到尉迟清双手抱头一副痛苦的样子,乐正零哽咽了。
“清清,你冷静一点。”
尉迟妈妈安抚着痛苦的尉迟清,她这样当母亲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妈妈,我头好疼啊。”
尉迟清抱着她妈妈,把头埋在她妈妈怀里,嘴里还一直抱怨着。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
尉迟恭看着自己那可怜的孩子,他沧桑的脸上挂着疑惑的眼神。
“你们是不是有过节?”医生看了一眼乐正零,又看了一眼尉迟清,“你们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医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俩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不太好的事情。
乐正零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
陆泽把他带到了门前,看到两眼无神的乐正零,陆泽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深表同情,“你先回去吧,等情况好转了我再告诉你。”
陆泽目送着乐正零离开,看到他孤独的背影,竟然有点心疼他。
乐正零走后,尉迟清逐渐安定下来,她看了一眼医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医生,我的手臂什么时候才能好?”
“拆石膏的话,现在就可以拆了,彻底治愈还需要一年。”
“一年?”
“本来是一年半的时间,现在还剩下一年,你的手臂是粉碎性骨折,里面用了很多钢板、螺钉,克氏针固定着,一年后在把那些取出来,只是尽量不要提重物,可能会有后遗症。”
一提到她的手臂,医生到现在还不禁打个冷颤,当初跟她做手术的时候几乎用光了医院的存货,光是克氏针就用了六根!
“后遗症?不影响我练琴吧?!”
尉迟清一想到自己半年没有碰提琴了她就有些手痒。
“琴?什么琴?”
“提琴。”
“可能永远也拉不了……”医生的话还没有完就传来尉迟清的哭声,“因为你拉提琴手臂要受力的,而且你是粉碎性骨折,手臂现在很脆弱。”
“不,我不信!这不可能!”
她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不能拉提琴了,永远也不能了……她的泪腺半年后再次崩溃。
医生看着情绪激动的尉迟清,“你要冷静,你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医学奇迹了,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
有很多病人拼尽全力,还是没能看到生的希望。
“如果不能拉提琴,那我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尉迟清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病号服上,她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遨游在音乐的海洋里,从陪她最多的是提琴,陪她取得一次又一次胜利的还是提琴,如果以后不能拉提琴,那她还活着干嘛!
陆泽突然想起以前她脚崮时候,他问她,你的手就那么重要吗?当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子明明是脚崴了,在意的却是自己的手,还什么手比脚要重要!现在他明白了,他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