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季漫江郁闷的发现，沈尽染好像和自己越来越疏远了。

他忍不住找到机会拦了人问个究竟。

“跳跳，你干嘛老是躲着我？”

沈尽染一脸无辜，坚决不承认，“没有嘛……我一直都这样的呀！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要和你们天天黏在一起玩儿……”

她心里想的却是，我既然已经给了一个人希望，当然要掐死其他追求者的希望，不然对傅层林怎么能公平。

“好吧，没有就算了。”季漫江珍惜每次能和她单独说说话的机会，脑袋里快速搜集着可能让沈尽染停留更久的话题，“跳跳，我想给你说件事儿——”

“说吧，什么事儿？”

“君泽准备不读大学了。”

沈尽染皱起了眉头，有点怀疑地问：“什么时候的决定……我怎么不晓得？”

“上次去烧烤他说的。”季漫江将那天的谈话和盘托出，“哎！我有点担心涂南会和她分手，到时候……两个人都会不好受。”

“废话，能好受吗？”

沈尽染摊了摊手。她最清楚不过，虽然涂南在王慕辰那里迂回一段弯路，但现实版是，那两个家伙早早付出了全部真心。

尤其是涂南，自打恋爱以来，提及丁君泽的时候，称呼已经从“君泽”变成了“我家君泽”，而且话里话外透露了很多次……毕业就想结婚的大胆念头。

“漫江……要不你……”

“我劝过了，没用。跳跳，君泽希望能够凭自己青春热血建功立业，说穿了，也是为了以后在涂南父母面前多一点分量。”

沈尽染心里能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他准备什么时候给南南说？”

“估计快了吧。”

“好吧，我现在得去问问他，需要我做一些什么。”

沈尽染说完就要走，季漫江急了，他还有句重要的话没问，赶紧出声喊了她名字。

“跳跳——”

“跳跳，你……你确定是报考京都大学吧？”

猜到了他的不死心，沈尽染郁闷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哼！要你管——”

“跳跳，我只是喜欢你，想离你近一点，这也是错吗？”季漫江委屈地回看她。

“漫江，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那如果你……仍旧不够明白的话，好吧，我坦白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已经有喜欢的人，多残忍的坦白。

季漫江毫不犹豫表态：“我可以等。”

等你发现我好的那一天。

“漫江，你是个非常优秀的男生，以后会遇到很多值得你用心的女孩子，”沈尽染非常诚恳地继续说，“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不必在我面前变得卑微。”

“如果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

沈尽染想到那天傅层林说的「姐姐，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永永远远，只装得下一个你。」，嘴角情不自禁浮上一抹笑意。

笑容比以往看到的任何一次皆要明亮美好，带给季漫江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怔怔看着已然心思不属的女孩，忽然在这笑容里读懂了……自己的确是彻底失去了追求的机会。

因为她这种明亮美好的微笑，大抵永远没可能为他绽放。

季漫江真的好羡慕，也真的很想知道，到底谁是那个幸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