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早去了椒凰殿给王后请安之后，便去为皇子贵族开设的序学。

从后玥门走，殷曦翼走在前面，神农妙和殷灵桐并走在一起。

神农妙问：“阿桐兄，你同小翼还生气么。”

“哼，和她才犯不着动气，要是你一直在意，怕是会气出病来。”殷灵桐说。

“快点上来”殷曦翼坐上了门口接她们的羊车，冲着身后两人说，“要是去迟了，卿事又要罚了。”

“放心，迟不了”殷灵桐说，“方才走的时候，重光殿的还没动身。”

“哼，那你们也要快点，妙女兄第一次去学堂总是要早点。”殷曦翼别过头去。

三人坐稳了，车夫开始赶车，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神农妙坐在羊车上四处打量。

“这声音是羊车上的么？”神农妙问。

殷灵桐点头：“羊脖子上系的有一串铃铛…”

“这样走路上多好玩啊，铃铛声也好听，一听就知道是我们来了。”殷曦翼插话。

“王女车上挂铃铛，这是为了让外人即使避让。”殷灵桐解释说。

“哼，你怎么知道。”殷曦翼不服气，心想桐女兄总是跟自己作对，一定是胡乱说的。

“自然是卿事说的，你可见王子车上绑铃铛的？”殷灵桐不紧不慢地说。

“哼，定是王兄们不喜欢铃铛声罢了。”殷曦翼立马说道。

神农妙打圆场说：“王兄们是男子，自然是不喜欢这些东西；这铃铛一响，旁人就知道是王女们来了，就不敢造次。”

殷曦翼拉着神农妙的手说：“还是妙女兄说的对。”

神农妙也不敢再说话了，怕又让两姐妹吵架，便看着沿路的景。

“梦琦！”殷曦翼探着头，冲一个绿衣女孩子打招呼。

羊车赶到了圣鹿阁，门前已经来往了不少人，都夹带包裹书简，身边跟着四五个仆从。

殷灵桐看神农妙满脸好奇，开口说：“今日是圣鹿阁开学，招收的都是朝中子弟；咱们要进的是序学，等再年长点就要去瞽宗。”

神农妙点头：“都学点什么，男子同女子学的一样吗？”

“除了射、御两门男女是要分开上的，其他是分级上的，学后考核之后，得了有五个学科乙等以上就能升一级；序学和瞽宗都有甲、乙、丙三级，若是想升到瞽宗要三个甲等才行，从瞽宗出来是要大王亲自出题考核的，也就是三年一回的“圣鹿典”，得了四个甲等的人都会受到大王的册封。如若到了年岁，三年还未考过就会退序。”殷灵桐说，“按照你的年岁，应当会去序乙吧。”

说话间，两人到了阁内，殷灵桐带着神农妙去了管事的卿事那里，嘱咐着说：“妙妙，一会贺鸣卿事会给你出题，测试你要分到哪个级，若是有事，就来序甲来寻我。”

神农妙点头。

这时，殷曦翼拉着那个唤作梦琦的女孩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姐妹：“妙女兄，这是我在序丙的好朋友宋梦琦，这几个也是我的好朋友……”

神农妙笑着点头，向几个小女孩问好，这时贺鸣卿事示意神农妙跟过来……

“小翼，别在这耽误妙妙入学的事了，快去准备吧，小心卿事责骂你。”

“桐女兄、小翼我先去了。”神农妙一脸踌躇。

“好，下学时还在今日下的地方等”殷灵桐说。

神农妙跟着贺鸣卿事身后，进了侧房，里面摆着两三个桌案，其他地方堆满了竹卷。

贺鸣卿事捋了捋山羊胡子，指着一个桌案说：“你且先坐在这里，我给你出几道题，其他人都不要靠近。”

神农妙点头，屏退了跟着的侍从，自己静坐在桌案前，眼睛四下打量着；阳光从侧边的窗子洒下来，听着卿事翻动竹简的声音。

“来，把这几道题写了，给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贺鸣卿事把竹简放在神农妙面前。

神农妙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打开竹简阅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