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皇子带着各自的猎物回到营帐,只见帐外皇帝正在与淑妃饮酒作乐,陪伴在旁的还有慕容忆慈姐妹、钥儿公主等人。一群人在一起似寻常百姓家一般,聊天喝酒好不热闹。
见皇子们归来,忆慈与姐姐放下手中吃食,与钥儿公主一起起身相迎。
皇帝见儿子们回来,亦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喜笑颜开道:“哦,这么快就回来了。来,让朕看看你们今天的收获如何?”
“是,父皇。”最为长子,首先发言的是祁礼,“禀父皇,这次狩猎要数三弟捕获的数目最多,还请父皇过目。”
接着内监将各个皇子所得猎物一一呈现在皇帝面前,皇帝走下座位,徐步赏览。细看一番。说道:“嗯,不错,祁煜确实最多,战果不错。说吧,想要朕赏赐你点什么呢?”
祁煜见皇帝心情大悦,自然心花怒放,向皇帝拜了一拜,亦是喜笑颜开地说道:“儿臣不想要父皇的任何赏赐,儿臣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愿上苍庇佑,保佑吾皇身体康健,这就是儿臣最大的心愿。”
皇帝听到这番话自然很受用,笑着点点头。
启勋接着又说道:“昔日儿臣见父皇您身体抱恙,如今入了深秋,天气见凉,儿臣就特意安排了一些人早早地在树下撒满松子,派人悄悄躲在树下隐藏起来,守株待兔。因那貂鼠喜欢吃松子,经过多番努力,终于寻得一些貂皮,特意为父皇做了一件貂皮大衣,还望父皇能够喜欢。”
说时祁煜手指一弹,很快就有人将他口中所说的貂皮大衣奉上。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皇帝将那貂皮大衣拿起,摸在手上,果然毛色极好,油光水滑的。“嗯,这貂皮大衣确实不错,要想得到一件大衣谈何容易,一张貂皮取其腋下最柔软之处,不到一尺见方,这样一件大衣恐怕要花上六七十张银貂的皮吧?”
祁煜接话道:“只要能够让父皇高兴,就算再多的银貂皮也是值得的。这样的貂皮大衣穿上身上就是站在鹅毛大雪里也不会觉得冷,甚至比在暖屋还热和呢。儿臣还听说,假如眼睛不小心进了沙子,只需用这貂皮轻轻一擦那沙子就会出来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皇帝脸上表情变得平淡起来,看向祁煜说道:“是真是假,哪天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话语中仿佛带些讽刺的意味。
一旁的九皇子启辰也不甘示弱,见三哥祁煜献上自己的“孝心”,也急于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连忙说道:“父皇,儿臣也有样东西想献给父皇。”
启辰并不急于请皇帝查看自己的猎物,倒是献起殷勤来,皇帝一脸诧异,说道:“哦,看来今日倒是个好日子嚯,吾儿心慈仁孝啊,说吧,又有什么新花样要给父皇看看?”
启辰道:“儿臣跟三哥的心思是一样的,这不眼看着就要今入寒冬腊月了,父皇您身体不如从前,儿臣心痛难耐。千思万想后,才想到叫人为父皇做了一件天鹅绒大氅来为父皇御寒。”说着随之将那鹅绒大氅亲手奉上。
皇帝将那大氅拿在手中,轻轻摸起来,自然比起那些普通布料做的大氅要轻盈得许多。皇帝看着大氅未曾多言,只是细细打量着这绣满仙鹤图案出神。
启辰再次说道:“这样一件大氅可谓来之不易,儿臣命人杀上千只鹰、雁,取其老鹰的腹部和那大雁腋下最最细腻保暖的部分,才制成这样一件大氅,真是弥足珍贵。父皇有了这件大氅,想来这个冬天就不似以往那么惧寒了。”
皇帝听着启辰的奉承只淡淡一句,“吾儿有心了。”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开心的样子。
皇帝走向启礼,再看看启勋,说道:“看样子,启礼收获也不小吧,只是这启勋可得加把劲哦。”
启礼为人较为耿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拐弯抹角地为了讨好皇帝,杀了这么多生灵。对于皇帝的赏赐也没有那么看重,只回答道:“多谢父皇夸奖。”
启勋也回道:“儿臣愚笨,实在惭愧没有几位哥哥和弟弟的好身手,自愧不如。”其实在启勋的心里,涉猎只是个形式而已,上苍有好生之德,他实在不愿意为了邀功,为了一己之私,而谗害这么的多生灵,实在是于心不忍。
皇帝说道:“朕记得以往你弓马娴熟,箭术可是极其精准的,如今怎的,可是荒废了吗?”
启勋笑道:“确实是儿臣偷懒了,日后定当谨记父皇教诲,勤于操练。”
皇帝只点头道:“嗯。”
……
检阅完众皇子的成果,皇帝转身走向席位,淑妃起身相迎,随皇帝一同坐下。
皇帝大手一挥,道:“朕说过得了头彩的人定当封赏。”
这次涉猎,自当是三皇子祁煜捕获最多,虽然皇帝对于他献上的貂皮大衣以及九皇子的鹅绒大氅不甚高兴,但皇帝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岂可随意作废,他只有依着承若论功行赏。
“朕赐祁煜黄马褂一件,黄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皇帝顿了顿,接着说道:“同样赏赐启辰黄金千两,绸缎百匹。”
于是启勋与启辰齐刷刷跪在地上,谢恩道:“吾皇万岁,儿臣叩谢黄恩。”
那祁煜得了黄马褂自然是欣喜万分,自己千方百计的筹谋终于有了回报,那启辰也一样因为得了皇帝的封赏而沾沾自喜。启礼与启勋也顺势地向他二位恭贺。
……
就在众人的恭贺声中,林间突然传来一声怪响,还来不及派人查看,已经有一只黑黝黝的野猪向人群冲来。在场的人无不惊慌失措,特别是女眷早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惊呼不已。
一时间,尖叫声伴着野猪的嚎叫划破长空。那“草莓”见状,因为心系主人,便急匆匆向那野猪扑去,不料那野猪受了惊吓更是到处狂奔。启勋将忆慈紧紧护在身后,叫野猪近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