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急言道:“这哪能成呢,纵然母亲再舍不得你们,也不会耽搁你们的终身大事,母亲这不是随口一说罢了,要真是那样,母亲可要急得吃不下,睡不着呢。”
“哈哈哈,就知道母亲最疼我和姐姐了。”忆慈笑着说。
“我不疼你们,还指望谁啊。”母亲拍拍忆慈的手背说道。
“对了,我去姐姐房里看看,或许帮得到忙。”忆慈欲起身去姐姐房中,可突然听到一阵声音。
“不必了,哪敢劳烦和硕亲王妃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忆慈听得出这是姐姐得声音,可是这话里边全是刺,扎得她好心痛。她怯怯地回到自己得座椅上,尴尬地向姐姐笑了笑。
“姐姐来了,你嫁衣试穿得怎么样,妹妹还没见姐姐穿嫁衣得样子呢?”忆慈小心翼翼地说着。
“有什么好看的,你是希望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吧……别一副虚情假意的样子,我可不吃你那一套。”秋荻每句话似乎都在中伤她,而忆慈还稀里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姐,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妹妹是替你感到高兴的呀。”忆慈看着姐姐,而姐姐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根本对她不理不睬。态度与上次回家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慕容夫人见秋荻这样无理,一面训斥道:“荻儿,看你说些什么话,这慈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本是向你贺喜的,你怎的这样子对她,这是做姐姐应该有的样子吗?”
“好好好,你们所有人眼中都只有她,她是什么都好,就我不好,得了吧,我离你们远远的你们就高兴了。”说完抹着眼泪气冲冲地跑出屋去。
慕容夫人见秋荻这样激动的样子,只丢给忆慈一句话:“我去看看她,别出了什么事”,便连忙夺门而出,跑去追秋荻。
留下忆慈和乳母在屋里看不清个究竟。
忆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伤了姐姐的心,看着喜庆洋洋的家里,心里确实一阵一阵的y落寞。
“这秋荻小姐今天是怎么了,原来知书达理的,今日怎么这样反常。”乳母絮絮叨叨地念着。
“我也不知道,等会母亲回来或许就知道答案了。”面对姐姐的异常,再加上之前的困惑,忆慈仿佛预料到家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想告诉她的真相。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养母一个人回来了,没见姐姐的踪影。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回到自己房中了。走进屋前用手绢将眼角的泪水拭去,可是红了一圈的眼眶还是叫忆慈看出了异样。忆慈连忙走上前,扶着养母,缓缓坐下。
“母亲,你怎么哭过了,是慈儿哪里没有做好,惹你们生气了吧!”忆慈无辜地看着母亲,不解地说道。
“慈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不干你的事。”母亲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来。
“那是为何?”忆慈问道。
“荻儿她怀孕了,所以情绪容易激动,又加上成亲在即,心情难免复杂些,慈儿你要体谅体谅她,千万别和她计较。你知道她的性格的,心眼不坏,只是太多事情发生了,给她一些时间,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忆慈欣喜道:“太好了,姐姐要当母亲了,那我就要做姨娘了呢?真是双喜临门呀,真是太好了……”
忆慈在养母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与自己一样高兴的表情。更是纳闷,一个人笑了笑,仿佛觉得有些讽刺,自己的兴奋与眼下的情形完全格格不入。
忆慈尴尬地收起笑容,问道:“姐姐有几个月了?”
“刚满一个月呢……才做母亲的人都是这样的,情绪会反复不定。”忆慈似乎极力在掩饰一些东西,像是把姐姐的反常说得更近乎人情一般,好叫忆慈不胡思乱想。
“那姐姐可要好生休养起来,婚期在即,可别忙坏了身子。”忆慈一时之间仿佛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捡一些不打紧的话题化解尴尬的气氛。
“就是啊,我特意叫人小心呵护着荻儿呢,生怕有个闪失。”
“母亲,你看,我也不知道姐姐怀孕的事情,要不我就从府上带些滋补养生的东西过来。”
“没关系,何况荻儿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常常吃不下东西,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的。”
“那我回头给孩子做几身衣服,小孩子的衣服就是要亲手做的穿着才舒适贴身呢!”
“哈哈哈,,忆慈说得就像你当过母亲似的,怎么这样想得周到细微呢……”
“母亲”
“害羞了吧!”母亲笑道。
“对了,母亲,姐姐的婚事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怎的之前一直没有听姐姐提过呢?”忆慈终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
“其实这事对于你父亲和我都很突然,有一天荻儿哭着来求我,说自己怀孕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那是天大的耻辱……”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荻儿只说是祁煜的,他两是真心相爱的哎,冤孽呀!”
“既然是祁煜的,那他的意思如何呢?”
“当时你父亲找到他,他虽然没有抵奈,但是也没有表示任何态度,他一个男的有什么,吃亏的咱们女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成为别人的笑话。”养母一边抹着眼泪说道:“可怜了秋荻,整日以泪洗面,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愿出来见人。”
“祁煜真不是东西”忆慈怒骂道。
“后来呢?”忆慈看到府上的样子,以及听到的消息,姐姐与祁煜成亲应该不假。
“过了好多天,祁煜才向圣上请旨赐婚。”
“算他还有些良心。姐姐一直就倾慕于祁煜,这下算是心愿达成了吧,母亲你也可以省了一桩心事呢……”忆慈安慰道。
“省心什么啊,那祁煜只请旨说娶荻儿为侧妃,你想想以荻儿那么高的心性哪里接受得了啊……真是火上焦油啊。”
“这祁煜脑袋里边究竟在想什么啊?”
“谁知道呢,每次问荻儿,她也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并不成透露一个字。”
“可怜姐姐一片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