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眼睛盯着她，却是跟少羽说道：“她是脑子坏掉了，还是......”

少羽也和他一模一样如同Ctrl +C的表情看着她。

项棋连楚姑娘这个称呼都没有加，直接用了她，可见此时此刻恐惧在他心中占据了大片江山，以至于最后那三个字他没敢说出口，似乎他不说出来，那也就不存在一般，其实这都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

即便你不说，有些事也存在，就算你不看，有些事你还是要去面对。

比如，这个突然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接着就犹如鬼上身般自问自答，自导自演的女孩。

楚晓此时此刻眼中看到的，和他们眼中看到的截然不同。

在她眼中，眼前除了众人还有一个伪装成自己样子的女孩。而在众人眼中，却只看的到她一人，对着空气说着那些话，做着那些表情，在这阴冷的洞下水潭边，显得诡异无比。

“楚晓，你没事吧？”少羽心中虽然觉得害怕，但是还是走过去对她说道。

而在楚晓眼中，走过来的少羽却是说：你是谁？

“我是真的，她是假的。”

对于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他心中的担忧更加深了几分。

“晓晓，别闹了。”他嘴中喊着高月才会对她的称呼，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期待。他希望她只是像很多次平常那样，突然来临的恶作剧，或者是十分冷的冷笑话，或者其他。

总之，不是现在这样。

而楚晓却是一脸生气的看着他说道：“你居然相信她！你是瞎了吗！？枉我们认识了这么久！”

她生气自然是因为剧情发展的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甚至相差甚远。

人们总是无法接受超脱自己预料的局面，而产生愤怒、悲伤以及不可置信，即便可以接受，也总是需要漫长的一个时间段。

少羽听到这样莫名的话，再也忍受不住，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头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楚晓......”

晓字还未收尾，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再次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以及他手中握着的她的手，和她手上正毫不犹豫扎向自己腹部的那一把匕首。

而这一把匕首正是之前在回廊被袭击时，扎入她肩膀，后来被端木蓉取下的那一把。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将这把匕首带在了身上，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这把曾经为了救自己一命而负伤的匕首，再次扎向自己，取自己的命！

他想她可能哪里出了问题，或者产生了什么幻觉，从她刚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以看出一二，于是他轻轻的扭动她的手腕，想要取下她手中的匕首，可是她却突然脚尖在地上一点，挣脱了他的手，整个人像后滑去，犹如被风吹起的风筝，迅速飘远，不受他的控制。

“你不是楚晓！”

“她在哪！？”

少羽突然停住，看着不远处的楚晓说道，她刚刚后退的动作，让他直接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然也可能对方真的是楚晓，只是一直不动声色的潜伏在自己身边，以至于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他确实不相信，应该说不想相信。

这应该也是另一种行为方式的自欺欺人吧。

“少羽！”

就在现场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熟悉的话，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