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正在想怎么回答,天明兴奋的指着桥上一行浩浩荡荡的白衣女子说道:“快看。”
她俯身看过去,和剧情里的场景一模一样,现场亲眼所见感觉却不似看剧情那样庞大恢宏,大桥四周静悄悄的,一大群人却鸦雀无声,那些白衣女子提着灯笼,步调一致,面无表情的走在桥上,这样看着竟觉得有些慎人。
楚晓打了个哆嗦缩回来,一转头看见天明死死的盯着桥上,她扭头一看过去,正是高月和月神的轿子。
楚晓看着已然克制不住的天明,颈边的阴阳咒印蠢蠢欲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怎么安抚他。
她只能抓住天明的肩膀喊道:“天明。”
“是月儿,月儿她……”
“天明。”楚晓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她没办法感同身受,只能陪在他身边,“天明,你冷静点。”
“月儿还等着你救她。”
“我……我……我要月儿!”天明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顶坐轿。
“天明!”楚晓紧了紧天明的肩膀。
“我……”
天明还没说完,背后突然多出一只手砍在他的脖子上,天明晕倒在高渐离的怀中。
“先离开这里吧。”高渐离对着雪女楚晓说道,说完抱着天明离去。
有间客栈。
“雪女姐姐,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楚晓问道。
雪女点了一下楚晓的脑袋:“倒是你们,怎么大半夜跑去那里?我们一回来就发现你们一个都不在。”
楚晓摸了摸额头:都怪那只老鼠。
“天明没什么大碍,还好小高到的及时,阴阳咒印还没发作起来。”班大师走出来说道。
楚晓长吁一口气。
“我记到天明上次发作还是在机关城的时候。”高渐离说道。
“你们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额……”楚晓支支吾吾道:“月儿,月儿在阴阳家。”
“阴阳家?”
“而且,她跟月神坐在一块,前往蜃楼。”楚晓道,“可能,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楚晓没有说出姬如千泷的事,毕竟,说的太多,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月儿……”雪女低下头,一脸惆怅。
“蓉姐姐现在也昏迷不醒,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放心不下。”
“月儿不仅是燕国公主,还是前任巨子燕丹唯一的骨肉,更是与蓉姑娘亲如姐妹,墨家不会放任不管。”班大师说道。
雪女点点头。
次日。
“天明,你醒了?没事吧?”楚晓刚出门就看到天明趴在栏杆上发呆。
“昨天,是不是真的?”天明扭头看着楚晓,难的正儿八经,没有一丝嬉皮笑脸。
楚晓收回脸上强挤出的笑容,点点头。
她这边还想着怎么安慰天明,只见天明看着蜃楼方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拳头:“月儿,等着我,我一定把你从坏女人手里救回来!”
看来,乐天派是很少需要人安慰的。
是的,很少。
楚晓拍了拍天明的肩膀。
就在这时,庖丁在不远处喊道:“你们两个快过来。”
楚晓拉着天明走了过去:“庖师傅,怎么了?”
“走,随我送饭去。”
“送饭?又不是吃饭,我不去。”天明道。
“你小子,不会少了你的。”
“真的吗?你是说这一整只烧鸡都是我的?”天明口水汪汪的看着庖丁手中的饭篮子。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里面是烧鸡了?”庖丁疑惑的道。
“一个烧鸡。”天明道。
“成交。”庖丁无奈道,“快走吧。”
“对了,楚晓,你去换身衣裳去,衣服在你房里。”
“哦。”楚晓点点头。
换完衣裳后。
“为什么我感觉这是男装?”楚晓扯着自己的衣服东看看西看看。
“等会你就知道了。”庖丁摆摆手。
“哦。”楚晓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一段路程后,小圣贤庄四个字映入眼帘。
远远的,一袭青衫的男子走了过来,乌黑的长发被发带束在头上。
“子房先生。”
“庖丁兄。”
张良与庖丁互相问好后,一行四人朝小圣贤庄内部走去。
“子房先生,这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两个孩子。”
张良扭头看了看天明和楚晓,又盯着楚晓看了片刻后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