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你还敢问人家祁肴去哪了!要不是你给祁肴一个什么盒子,祁肴怎么可能会离开,你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盒子,为什么上面会是墨家特有的机关?”李哲墨一走进房间门就暴脾气地吼道,最近他正被李君墨说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李哲墨本来想挡在漂漂前面,等走近了一看,发现木明熙早就先他一步挡在漂漂前面了。
“盒子被打开了?”苏恒有些惊喜,“我们去外面说,不打扰他们在这里看诊了。”苏恒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李哲墨往外走。
“够了!你就直接说吧!那盒子你从哪里来的?”李哲墨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还记得祁陶吗?祁陶有没有在客栈里?”苏恒问道。
“祁陶没有,倒是有个自称陶大叔的,也住在客栈里,还挺聪明的,每次都能说准第二天的天气。祁陶?就是那个陶大叔?”李哲墨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祁肴的父亲是祁墨,就是二十几年前外家功夫全天下第一的祁墨,而且会酿酒善厨艺的那位。你莫不是忘了他和墨家前任家主的交情,你以为你大师兄到祁肴这边都是偶然吗?只不过你大师兄不知道祁墨是祁肴的父亲,祁肴会遇上李君墨并且收留他都是祁墨和祁陶早就算好了的,传说中无所不知的祁家,你以为真的只是开开玩笑的吗?”苏恒也不瞒着,直接告诉了李哲墨。
“祁肴的父亲居然是祁墨,这样的身份居然会没有人知道,能一直被瞒着?”李哲墨有些震惊,当初江湖上有多少人在查找祁墨的下落啊,但是二十年前,祁墨就彻底销声匿迹了,江湖上多少人四处打听,都没有任何关于祁墨的消息,老一辈的江湖人士,有哪个是不知道祁墨的大名的。
“传言中有一个家族,可以预知未来,会拥立天下之主创下锦绣山河,你可知道,祁墨就是来自于那个家族的,祁陶也是如此,也就是你口中的陶大叔,预测天气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耗费任何的精力,可怕的是他们能预测到一切的危机和机遇,这种家族出来的人,想销声匿迹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了!”苏恒解释道,“你的意思是祁肴已经打开了盒子去墨兰茶庄了,去了多久了,可有信件传回来?”
“墨兰茶庄的创立者也是祁墨本人?江湖上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祁肴从关于出事的时候就赶去了,算起来已经有快五十来天了。我们倒是想知道祁肴的情况,可是谁敢去打扰她呢?”李哲墨也很无奈,他本来只想好好地待在李君墨身边了此残生即可,谁能料到小小的一个浦梨镇也能让他头疼啊!
“祁肴是那个家族的人,她离开肯定是预测到了什么,顾彦多半不会有事,你还是在这里做好祁肴吩咐你的事情,给我找一匹马,我现在就要赶回南都,那边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苏恒高兴地说道。
“你这就要走?哪来的一股血腥味?”李哲墨皱着眉头问道,上前拽住了苏恒的手臂,才发现苏恒的腰间的衣服已经有血迹蔓延开来了。
“南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你的暗卫居然还保护不了你?”李哲墨有些震惊,苏恒的暗卫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武功起码也是中等偏上的,南齐本就重文轻武,南都那边也没几个高手,苏恒居然会受伤。
“是来的路上被人追杀了,放心小事而已不打紧,薛老神医已经给我包扎过了,可能刚刚一个激动伤口又崩坏了,这边有没有什么大夫,帮我包扎一下,我急着赶回南都。”苏恒有些焦急地说道。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派人去过南都了,那边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回去?为了那两个苏家的姑娘?你都打算好把苏家的一切交给顾彦了,你被苏家禁锢了那么久,还要继续给苏家卖命?”李哲墨没好气地说道。
“南都那边马上就要变天了,我当时在北都出事就是因为北燕已经按捺不住要出兵讨伐天下了,也着实是国家太多,周边摩擦太过于频繁,除开几个大国以外,还有十几个国家,这还不包括北凉那边的部落。北燕已经快打下唐国了,北燕林翊然东楚安千染,一武一文,这两个人在,北燕和东楚就打不起来。”
“待北燕打败了唐国之后,下一步必然就是南齐,南都那边又在内乱,南齐国力和唐国相比差不了多少,若不是十二年前的把当今六皇子送去当了十年质子,获得了十年修生养息的机会,只怕北燕第一个攻打的不是唐国而是南齐了。若是不回去,不尽力让南都那边稳定下来,我哪里能安心。”
“顾森已经被权势冲昏头脑,裴轶青这个人一直以来都看不破,性情古怪难以捉摸。这两个人想搅动风云谁拦得住,何况顾森还是一匹被苏家养大的狼,如今出事苏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南齐皇室本就不强势,现在的皇帝昏庸无道,现在的太子又是以仁厚出名,这样的性子放在和平年代自然是极好的,但是现下看来根本就不能执掌皇室,更护不住南齐百姓。不过这两年自从六皇子陆胤回来之后倒是有所好转,怕都是身后有个吃尽了苦头回来的六皇子在指导。但这样的人,心思是更加深沉难以琢磨,我和他还没有打过照面,这样的人多半偏执又怎堪大用?剩下的几个睚眦必报的有,痴迷不悟的有,更有被顾森和裴轶青牵着鼻子走的,还不如太子和六皇子,南齐皇室危矣啊!”
“南齐皇室如何我不关心,我也不在意,但是身后站着的是南齐百姓,为了南齐的百姓,苏家也必须要扶持太子继承大统。北燕除了林翊然那一派,有哪个士兵不残暴?”苏恒一口气说了半天,又紧接着把南都当前的局势和派系都和李哲墨讲了一通,一边说还一边写了不少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