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都是顾彦改造过的,有攻击的机关和守护的机关,而且马车非常的坚固,一般的箭是射不进来的。
祁肴以前还觉得麻烦,现在万分庆幸顾彦准备充分,也庆幸自己有很认真地听顾彦讲解过马车的机关,这次是真的用上了。
顾彦还不单教了祁肴,他和客栈所有人都交代过马车的机关。阿鹏身侧刚刚好就是机关所在,阿鹏刚想打开开关,祁肴赶紧拉住阿鹏的手,急道:“阿鹏,不可以用攻击机关!外面还有暗卫兄弟们没进来,我去喊一声让他们躲开。”
“祁爷,你别动,我去!”阿鹏没给祁肴拒绝的时间,直接打开车门大喊了一声“避让!机关!”躲回了车内,道:“祁爷,我们……”
还没等阿鹏说完话,马车就侧翻到了一旁,祁肴赶紧扳动机关让马车自己恢复原位,接着又打开攻击的机关。
祁肴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情绪一激动身体就更加不舒服了,会在路上设埋伏,而且还是用如此狠辣的手段想置她于死地,祁肴几乎都不需要想就能知道是谁,但是又不敢想,所以祁家是有多不想让回去,或者说,到底是祁家的谁这么不想放过她,祁肴咬咬牙,断开了顾祁和马车的联系,扳动了顾彦给马车安装的自动程序。
自从上次给顾彦输完血后,祁肴就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是远不如前了,以前轻轻松松就能拿动的东西现在费劲力气都拿不动,偏偏这个装置还特别费力气,顾彦想着对祁肴来说一定没什么问题才没有再进行改装。
“阿鹏,你……这箭有毒?”祁肴转头一看就看到阿鹏的脸色都发黑了,伤口处还渗出了黑血。
祁肴急急忙忙地开始找药瓶,可是都是补血养身体的温补药材,还有很多擦伤之类的药膏,根本就没有什么解毒的药丸。
“阿鹏,你还记不记得漂漂有放什么能解毒的药在里面吗?”祁肴找的满头大汗都没找到用得上的药丸,漂漂当时把所有的事情都只和阿鹏交代了,阿鹏也值得信任,祁肴自己最近也浑浑噩噩的,也就没有多问。
“最小的那瓶,白色的,是解毒的。”阿鹏有气无力地说道。
祁肴前脚给阿鹏把解毒丸服下,后脚马车就被人砍开了,祁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来人一剑就刺了过了,阿鹏直接挡在她面前,瞬间血就挥洒到了祁肴的脸上。
祁肴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等刚刚那个杀手想再杀祁肴的时候,暗卫已经赶到把他拦了回去。
“祁爷,你快跑!”阿鹏一边呕血一边说道,用力把祁肴往外推。
祁肴一个犹豫,又是一名暗卫为了救她被砍伤了右臂,祁肴的视线都被血液给遮挡了,脑部越来越疼越来越疼,疼到祁肴有想把自己脑袋拿去捶树的冲动。
又有个杀手从间隙中向祁肴刺了过来,没刺到祁肴的心脏却刺穿了祁肴的肩胛骨,一瞬间的骤痛让祁肴更加感觉生不如死。
杀手见一击不成便想再来一次,剑抽出祁肴身体的一瞬间,祁肴转头看到了阿鹏手举起又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气场突然就变了,刚刚还无力阻挡的祁肴瞬间移动到了杀手的身侧,还没等杀手反应过来就直接掐断了杀手的脖子。
祁肴伸手在杀手倒下的前一刻把他手里的剑夺下,直奔剩下的杀手而去,一瞬间,树林里充满了惨叫声,祁肴把剩下的所有杀手持剑的那只手臂给砍了下来,或许是平常做菜已经麻木了,祁肴在砍断手臂的时候没有半分的犹豫。
“如果还想活命,现在立刻滚出我的视线。”祁肴扫视着附近,露出不屑的笑容,手里拿着的那把剑,还在一滴一滴止不住地往下淌血。
杀手们自知不敌,有一个离去后当即扔着疼痛就落荒而逃了。
“看一下,阿鹏他……怎么了?”祁肴身体晃了晃,声音很是沙哑地问道。
有个暗卫当即靠近了阿鹏,开始观察阿鹏的身体特征,不住地摇头,走到祁肴面前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呵!”祁肴笑了笑,唇间又溢出了血,暗卫发现祁肴额间的图案已经红的有些刺眼了,而祁肴的瞳色从原来的淡茶棕色变成黑茶色,充满了上位者的杀气。
“你们把阿鹏和其他兄弟们送回客栈,还有,顾祁!”祁肴冷冷地道,顾祁在乱箭之中就没能保住性命。
“祁爷,您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您身体不好现在还受了伤,你让我们都走了,您一个人要是去的话万一又遇上了暗杀可如何是好?”暗卫问道,这次实在是伤亡惨重,他已经是唯一一个只受了轻伤的。
“蝼蚁罢了,何须避让!”祁肴睨了暗卫一眼,“飞羽,步!”
眨眼的工夫,暗卫就再也看不见祁肴的踪迹了。
“不好!她已经完全恢复了!”一人睁开眼睛大声说道。
“我去!这揽月亭怎么说倒就倒了?还好我逃得快!”郭灏看着面前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的揽月亭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膛,这豆腐渣工程,还好祁肴这几天不在,不然还不得出事了。
“催山,斩!”祁肴猛的劈开了祁家的大门,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小时候模糊不清的记忆全部回来了,以及上次在揽月亭还没接受完的传承全部都进入了她的脑海里,里面有很多祁家的功法。
祁家人天生习不得内功,但是血脉之强和体质之强世间罕有,还天生有超乎常人的判断力和敏觉性。
为了能让祁家人世代传承,祁家祖先们创造了很多专属于祁家人能用的功法,虽然没有内力,但是祁家人却能借此利用好自己与生俱来的力量,发挥出内功高手都难以企及的能量。
但是这些功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的,于是便有了所谓的血脉传承,觉醒程度不同获得的功法都是不同,而且与自己的上一辈有很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