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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论某业余职业为帝王的喜剧演员和某端着架子却蔫坏蔫坏的丞相夫妇是如何相爱相杀的。

片段1

“还请殿下稍安勿躁,此事颇为蹊跷,属下也不过是为了节省时间才出此下策。”身后那个跟工具一样的人喋喋不休道。

你倒是说啊你?不是,你……你是那戏场来的人儿吗,怎么跟读台本一样还磨磨唧唧废话连篇的。“废话少说,给爷说重点。”

“……”

身后的人沉默了。咋的还闹小脾气。这后头是何方神圣啊还敢生本殿下的气!可以,废话男,你引起本殿下的兴趣了。

片段2

“呜呜呜,美丽的皇后娘娘您就把这件唯美飘逸端庄典雅的小裙裙借给人家嘛!”

“滚。拿着衣服赶紧给老娘滚出椒房殿。”

“得嘞!”某得了便宜的皇帝拿着衣服快快乐乐的跑了出去。

“嘿嘿,丞相你给朕等着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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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太和殿门口的丹墀上时,陈章良已经从太子变成了帝王,掌握着这个王朝的命运。

他回想起来母后临死前的最后叮嘱,回想起来皇弟皇妹的狠毒狰狞。陈章良也想像母后一样淳朴善良,可是他不能。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如果他和父皇一样左右摇摆,恐怕只能在心爱的女人香消玉殒后才明白什么才是他最需要的。

失去母亲的庇护之后,陈章良能够侥幸保下太子之位,也是因为父皇和母亲家族的愧疚。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够为这些生物留下一丝情义的,也只有她那份珍贵的善良了。

回忆至此,陈章良明白,为了保护那个同样善良的女子,他得做出怎样的努力。他杀了自己有竞争力的所有弟弟,驱逐了那些“废物”。疯狂的出征,尽管他才刚刚二十岁,在整个王朝声名显赫,让周围的国家闻风丧胆,将王朝的版图扩展到了最大。

“陛下,陛下?”

耳边传来轻声呼唤。陈章良回过神,温柔的注视着他身旁的这个女子,或许他此生唯一的良知就在这里了。

“怎么了,朕的皇后娘娘?”他带着自豪的语气回问道,尽管下面的群臣和舞姬只能看到帝后感情有多和睦。

“陛下怎么如此称呼臣妾,怕不是太生分了。”皇后张菁故作伤心的问道,虽是矫揉造作但是却十分俏皮可爱。

陈章良轻轻捏了捏夫人的小手,她手心的温度和她的温柔一样舒适。“皇后不也称朕为陛下么,朕这是回礼呀。哈哈哈哈!”

群臣听到新帝王的爽朗笑声,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没等陈章良“解放”众臣,便有宦官通报:“启奏陛下,雄霸国使臣到——”

陈章良迅速从那个疼爱妻子的丈夫转变成了冷酷无情的煞神。“传使者入殿,众爱卿平身。”

来人身着黑色单衣,敞胸露怀,头发虽然被梳起来但是明显发尾被人一刀切过,在邋遢和整洁的中间徘徊。隐藏在胡渣下倒是一副坚毅俊美的面庞。此人丝毫没有大陆第二大国使者的模样。有年纪较长的大臣开始议论道:“这…这成何体统啊…”边议论边偷偷瞧新帝王的神色,毕竟今日这个大喜之日,怎么看这雄霸国都是不安好心。

邋遢男子拱手拜道:“雄霸国羿王钟宜参见陛下,敬玉如意一柄,祝政通人和,新政顺利;同时略备薄礼,祝陛下龙保四海,祥瑞安康。”

在按礼法规矩馈赠如意后,陈章良陷入沉思,他同羿王钟宜算是“老相识”,两人同年,钟宜虽然外表不整洁,可却是条汉子。两人都是年少出征,只不过他是以太子身份出征,钟宜是个执掌兵权的“闲散王爷”罢了。先不提雄霸国那个宠妾灭妻的糊涂国王,这钟宜过去在雄霸国可是一向不问政事,怎的如今肯来大洪王朝。看来这段时间雄霸国又有新的变故了…

“哦?贵国未免太过客气了。派大名鼎鼎的羿王来便是一份惊喜了,竟然还准备了礼物。羿王快别卖关子了,朕和爱卿们都有些好奇呢。”

钟宜拍拍手,随后一阵奇香飘过,八名妙龄女子衣袂飘飘,从两侧转出,妖娆身姿扭动。在众人好奇的窥探那八位女子容颜时,突然大殿的烛光黯淡,在人们有些惊慌时,幽幽绿光从舞姬中间亮起,宛如绿幽灵一般清新淡雅。她从视觉上便带着一股幽香,如妖精妖媚,如仙子婉约,如精灵娇憨。这位新来的女子一下子衬得其他八位黯然失色,就像是当明月升起,不论周围的星星多么闪耀,人们也只会去注视那轮明月。

一曲结束,大殿重新亮起。陈章良看着下面大臣沉醉的样子,他沉默了,他已然明白钟宜什么意思。从他有记忆开始,他便和张菁订亲,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在同张菁的大喜之日,许她此生只她一人的诺言,他坚持了七年。七年来只有妻,无妾。陈章良默不作声,他在桌案下紧紧攥着张菁的手。张菁已然明白这位相伴数十年的丈夫的忐忑,她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微笑在她脸上绽放。她平静端庄的注视着下面那朵粉色妖姬,被妖精迷的睁不开眼的群臣又在此刻恢复清静。

钟宜的得意被杀掉了一半,他终于见识到了这个把第一王朝的当朝天子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女人的真正模样,她的美丽已经不仅仅在那副皮囊了,尽管她的皮囊也美的令人惊叹。

“雄霸国宝珠公主钟玲珑见过大洪天子、天后陛下。”清脆的同她的名字一般悦耳的声音响起,将比赛重新拉回现场。

“这是我们雄霸国的宝珠,今为了庆贺大洪迎来新帝王,献给陛下,愿两国友谊长存。”钟宜话落,带着使者向陈章良行礼。众臣也拜向陈章良,高呼“愿两国友谊长存。”

陈章良攥白了双手,他原以为他的强大可以免去这些事情,没想到他躲得过内部,却败在了外部。他沉默了,但是时间依旧在跳动。张菁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该表态了,眼中的温柔和坚定也表示了她的想法。

“平身。朕多谢雄霸国的这份厚、礼。”陈章良咬牙切齿的说道。“封宝珠公主为妃位。”

钟玲珑攥紧手帕,一个没有封号的妃子是没有未来的。她有些愤恨和嫉妒的看着王座旁边的那个女人,那个夺走了她光芒的女人。在此刻她暗下决心,今天的侮辱她总会夺回来的。

钟宜满意的笑了笑,在寒暄后宴会继续,也许在最大程度上达到了今天晚宴的目的。

众人各怀鬼胎,在虚假的宴会上虚假的伪装。也许,这个大陆原有的节奏要被打破了…

晚宴结束后,宝珠公主先被送回了使者们居住的府邸,等到日后的册封仪式后送入皇宫。

椒房殿内,帝后相拥而眠,陈章良轻轻摸着张菁额间的碎发,“阿菁,我食言了。不过你放心,我此生唯一的孩子,将成为太子…”说完他安心的闭上眼睛等待新风暴的来临。

半月之后。

陈章良眉头紧锁的盯着自己面前盖着红盖头的女人,他有些恍惚,七年前他面前也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只不过那是他主动娶的正妻,这是他被迫纳的妾室。在这个以男为尊的时代,拥有三妻四妾才是时代的主流,可陈章良却走了另一条路。他想不到一个男人在不同女人身边左右摇摆,看着女人们争风吃醋互相暗算是种什么样的光景。总之他不想,也不愿他的阿菁在对他的失望中度过一生。

钟玲珑紧紧攥住自己的袖角,透过缝隙她看到了那个同她一样身穿红色的身影。她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郎君,身为雄霸国的公主,她是王室的宝珠,是国家的宝珠。可是这颗被呵护了十五年的宝贝,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文不值。她最拿手的舞蹈换得了天下人的沉醉,换不来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他看皇后的眼神她从未见过,至少在她生长的环境里她不曾见过。或许这就是戏文中才有的爱情吧。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传来,令她浑身一颤。她不过是政治的工具罢了,他和皇后的爱情又何尝不是呢,一样的愚蠢可笑。

“陛下,您是九五之尊,何必对臣妾道歉呢?”钟玲珑的声音略带苦涩,是啊,除了苦涩她还能怎么样呢。

陈章良握着喜秤的手垂了下去,他明白这样对钟玲珑不公平,她其实很美艳动人,只不过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个人占满了全部,当水填满了茶盏之后,多一滴都不行。

“七年前,朕还是太子,在迎娶阿菁的那天,朕许她此生只一人,白首不相离的诺言。如今,朕食言了。”

钟玲珑沉默不语,她不想说,也不想听。

“朕愧对阿菁,也愧对你。今日朕不掀你盖头,也不碰你。倘若你日后有心怡的男子,朕定许你出宫。若是你留在宫内,朕也不会亏待你。七年以来,除却出征,朕夜宿椒房殿。今晚只好委屈你一人了,朕明早会来,毕竟没有落红的妃子在宫中是无法生存的。”说完陈章良就翻窗离开了。

泪水划过钟玲珑娇嫩的脸颊,精致的妆容和发髻无人欣赏。她一个人默默丢弃下那充满嘲讽的盖头,上头的绣花仿佛也在嘲笑她。他字字真诚,又字字诛心。这人的温柔令她艳羡又愤恨,可是她才是他们爱情里的那个第三者,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马英才。钟玲珑一人换下了嫁衣,整齐的放在一边,熄灭烛火,也熄灭了她心中的光亮。

椒房殿中灯火通明,张菁的贴身侍女锦绣为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之主卸下妆容,尽管娘娘看起来同平时一般温和,但是锦绣明白,任何人都不会想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况是那样妖娆年轻的女人。“娘娘还是如此的美丽。”她不敢提,只能尽量避免让自己的主子难过。

“美貌不过是外壳罢了,再娇艳的花,看久了还是会腻的。”张菁波澜不惊的说道。

“谁说的,朕看阿菁这朵花百年、千年都不会厌倦,是谁让我们的花中仙子生气了?不过仙子即便是生气了,还是那般好看!”这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窗边传过来,由远及近,惹得张菁噗嗤一笑。

锦绣行了个礼便有眼色的退下了。张菁连忙起身行礼,被陈章良拦下,“好了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可是说过了,无人的时候阿菁不必行礼的。”他揽住张菁的肩,轻轻的抚摸披散柔顺的秀发。“阿菁今日可生气了?”

“不曾。陛下贵为天子,当然要有后宫佳丽了,臣妾身为皇后,怎么会生气呢?”

“当真?”陈章良看着张菁的眼睛,嘴角勾起,想探个究竟。

“当然了!”张菁撅起红唇,只不过错开了陈章良的眼睛。这是母亲教导过的,男子都不喜欢妒妇。从她儿时认识陈章良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过其他女人,她也曾幻想过这辈子他只她一个妻,两人生几个孩子,做那令世上所有女子都羡慕的女人。

“口是心非!”陈章良捏住张菁的鼻尖,虽然她极力辩解但是他怎么会不懂她眼中的苦涩。“朕告诉钟玲珑朕不会碰她,还许她若是有好姻缘朕定送她出宫。朕答应过你的,当朝天子若是连对妻子的诺言都无法做到,还怎么立威?”

张菁眼角有些湿润,是她太庸俗了,庸俗到误解了他的真情。“章郎,是阿菁错了…”张菁垂下头,极力掩饰她的情感波动。

“好久没有听到阿菁唤朕章郎了,呜呜呜,好开心呀。”陈章良做作夸张的擦着眼泪,惹得张菁一边撅嘴一边偷笑。“贫嘴…”她轻轻敲了他的胸口一下。

陈章良后退一大步,捂住胸口大呼:“谋杀亲夫啦!朕要反击这个磨人的小凶手!”他扛起张菁,打横抱起,大步跨向床榻。

“你还没洗澡呢!”张菁羞红了脸,埋在陈章良胸口小声说道。

“阿菁嫌弃朕?”

“当然不是!只是那些女官说…说…还是…洗了的好…”

陈章良把张菁轻轻放在床上,戳了戳她软软嫩嫩的小脸,坏笑道:“洗哪里呀,皇后娘娘?”

张菁捂住脸,不敢看这个跟地痞流氓一样的“坏蛋”。“章郎~休要再提此事!”

“好了不逗你了,早点休息吧,阿菁今日想必胡思乱想的也很累吧。”陈章良换下衣服躺在张菁身边,为她掖好被角。

“你…哼。”张菁的脸更红了,自己的心思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说出来了。不过她的心里如同冰雪消退一般,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暖。

“睡觉咯,明日朕还得应付那些劳什子外交使者呢,阿菁也得应付新来的人呢…”陈章良躺平了身子,合上眼睛,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睡得心安。

一切都变动了,张菁这么想到。不过就算世界都变了,她身边的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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