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守在雪儿的床头,拉着她的手,静静地注视着雪儿。雪儿经过寡妇一番精心施救之后,气色逐渐恢复,到了三更时分,才安然的睡去。斗儿一直坐在风寒的身边睁大着眼睛,来回在二人的脸上审视着,不时的问上一句:“娘,雪儿姐太吓人了,你倒是把她看好没有哇?我好担心,你看看吧,风寒哥哥一夜之间都变老啦,”红云安慰他道:“斗儿啊,别急,你雪儿姐没事了,明天就回活蹦乱跳的。”
斗儿还是有些担心道:“那闪电貂太吓人了,我好害怕---”
风寒安慰他道:“斗儿甭怕,闪电貂再厉害,不照样被大黄一口吞下肚去?你那么勇敢,竟敢和离恨天主对决,风寒哥哥也是望尘莫及的,难道闪电貂还厉害过离恨天主?“
斗儿裂开嘴笑。
风寒见天色不早,遂催促寡妇道:”干娘,若是雪儿没事,你就和斗儿里面休息,又对红云道:“姐姐,你也去休息,我一人照顾雪儿就已足够。
红云看他一眼,打趣他道:”你就吹吧你,今天若不是雪儿,你哪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躺这里的可是你,傻小子,姐姐不累,若觉着姐姐碍眼就直说。“
风寒偷眼看她的表情,见红云也正看他,不由裂开嘴嘿嘿的笑,笑里藏着不知几分的得意,又恐红云看出来,遂伸手去抓后脑,红云也学着他嘿嘿两声,正色道:“长点脑子吧你,瞧见没,就连上天和魔道都招呼上了你,更不用说那些小人贼子。说到小人贼子,红云心中突然想起哥哥高玉等人,她其实倒不担心那些魔道人物,而最让她担心的就是暗藏在哥哥背后的那些黑恶势力,这些人无影无踪,却是冷枪暗箭,防不胜防,却还不知他们图谋什么?就好比谋杀徐老师这些人,虽然是在陷害风寒,即便红云也隐约感觉出他们的图谋远非这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阻止蚩尤战神的复活。
红云正自想着,房门开处,却见凤雏先生与学监卢刚进来。红云与风寒正待立起问候,凤雏先生摇手止住,轻轻走到雪儿的床前,寡妇马大脚道:'先生,她已经没事,“
凤雏先生似乎仍不放心,寡妇似乎还看出来,立刻解释道:”十年之前,我也曾被闪电貂所伤,是我的夫君为我医好的,这可是我们家的独门绝艺,何况,野狐岭上常有闪电貂出没,没有解药,早晚会被它害死的。
凤雏先生这才释然,斗儿也道:“大爷大伯二舅,”他回头看看寡妇,遂问:“他是校长,比之喂牲口的大爷大伯二舅孰高孰低?寡妇瞪他一眼,嘱托他:”只能叫校长,不可胡乱叫唤。斗儿哦了一声,摸着后脑癔症半天,遂埋怨道:“娘,都怨你,你这一打岔我却忘记说啥!
凤雏先生呵呵笑道:;”你这孩子,别听你娘的,就叫大爷大伯二舅,麻烦却又好听而且顺口,适应许多场合。以后就这么的叫。“
二人正自混涮,却听卢刚道哀叹:”风寒这孩子可是命大,却是苦了雪儿。看来,黑风学府的安保问题仍然是个难题,这些来自野狐岭的威胁够我们头疼的,我倒建议,四位金刚以后全力应对野狐岭那些魔道,如此,我们便会除掉这方面的顾虑,令黑风学府的教学工作能够正常进行“
凤雏道:”当然,对付魔道唯有他四人尚有此能力,然魔道无孔不入,如今的血狼谷周遭,也是魔影彤彤,我们能视而不见么?凤雏停顿片刻,继续道:“当然,卢学监的话也无可厚非,皆因我们应付魔道的能力目前还有待提升,这是我们最需考虑的问题。
卢刚还想说什么,卢刚道:“好啦,这里是病人休息的地方,谈公事另选地方,”继而又对红云道:“需要什么,和你凤雏伯伯讲,总之,雪儿还需你们几个给我照看好,尽快让他康复,不然,你们的猎人王叔叔那里我可交不了差”。
红云风寒齐齐的一口应承,风寒道:“为了风寒,雪儿不惜性命保全,风寒若愧对雪儿,没照顾好她,风寒还有什么资格站着做人,凤雏伯伯但请放心吧,”
凤雏先生点头,一脸的微笑看着风寒,表示首肯,正欲转身出门,却听卢刚对风寒道:“风寒同学,如果雪儿没什么大碍,你的事还没算完,徐老师的案子还没了解,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为好。”
红云一听,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问卢刚:“今日之事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么?徐老师被害是事实,风寒也在被人追杀,幕后的凶手目的很清楚,无论栽赃嫁祸,直接动手,风寒都是最终的目标,难道学监还看不出来么?
卢刚也咄咄逼人的道:”红云同学,我是黑风学府的学监,维护在校师生的安全是我的责任,现在,又有新的证据证明,风寒同学与徐老师被害案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且难辞其咎。你说,我该如何去做?难道置若罔闻,不管不顾,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
凤雏先生见卢刚信心十足,毫无顾虑,但却在来时对此事只字未提,不由心中微微不满,于是道:“卢学监,咱们到办公的场所,坐下来商谈如何?”
红云却不让步,道:”既然卢学监有新的证据证明是我弟弟害死徐老师,那就现在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狗屁证据,“
卢刚脸色立变,愠怒道:”你只是个黑风学府的学生,即便凤雏校长也还不知情,这等机密证词依据岂是谁想看就看的报刊杂志不成?“
红云道:”既然是堂堂的证词证供,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有什么不可?难道又是些见不得人的黑幕黑料不成?
卢学监满面赤红,气咻咻的道:“告诉你也无妨,“他盯视着红云与风寒,重新回到房中,指着斗儿问道:“就这个斗儿对吧,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谁都知道这是个智障的孩子,而且,他与风寒形影不离,唯命是从。他遂问风寒,就这么个孩子,你却忍心利用么?你想没想过,你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风寒一愣,遂问:“卢学监,你把话说清楚,我是怎么去利用了斗儿,斗儿是怎样在我的诱导下去加害徐老师?”
卢刚冷冷的道;“这件事的内幕我只能给你们透露这么多,因为,这牵涉到证人的安全,有些事,还需进一步求证.现在,雪儿尚在危险期中,我就不再勉为其难,你好之为之,总之,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手,即便你是风庄主的儿子,我们明天见.
卢刚说完拉住凤雏先生道:'对不住,凤雏校长,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但这件事你最好回避,以免被人诟病,说你包庇,纵容.现在,徐老师的家属情绪异常的不稳,已经穿上粗布孝服,若非我出面苦口婆心的劝解,这校园的大门,就会被棺木和一条白底黑字的巨额横幅堵死,声讨我们黑风学府致人死命,应血债血偿.“
凤雏先生惊异道:“我昨天上午还与徐老师的家属见过面,徐夫人也是位深明大义的人,她已经向我们表示,不会为难黑风学府,更不会为了徐老师的安葬费用敲打讹诈,这是他们做人的底线.只求徐老师入土为安,如今怎会成这样?
卢刚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回去再说,遂拉住凤雏先生快速往办公室走去.
红云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校园的黑暗之中,脑子里犹如翻江倒海般折腾起来,风寒站在他身边,坦坦荡荡的道:“姐,甭怕,这肯定是卢刚在搞鬼.他有什么诡计就让他去使,我倒真不怕他.“
红云道:傻子,你才知道几个人的心?他们有多阴险狡诈,你是哪里能想得到,他瞥一眼风寒,埋怨道:“只怕稚嫩起来不敌个黄毛丫头呢.',说完话,怕风寒往深处去想,遂道:'看好雪儿,我出去走走,“
风寒道:“姐,需要啥,我去给你弄,你看着雪儿.
红云道:“还是你吧,他可不稀罕我跟电灯泡似的戳着,回吧关好门.“
红云说完,扭头就往外走,风寒站在门口,一直望向夜色的深处,这才进屋关门.
这是,寡妇母子已是伏在床头,酣酣入睡.寡妇的两只手,一手攥着雪儿,一手攥着斗儿.似乎正做着甜美的梦.
风寒心中一阵的暖意上涌,,遂自里间抱出一床棉被,轻轻盖在母子二人身上,然后,找了把椅子,反坐在雪儿的脸前,一眼不眨的望着她,想入菲菲之中.心里道:“雪儿啊,你以后可再也别出什么事,你一定会是我风寒的老婆,你可得顾全大局,不能一意孤行,你若有事,那可是害死了我风寒,对你来说,我的心可没那么的宽广,只能容得下你,即便红云姐姐----也会让着你的,虽然我也那么的喜欢她,爱她,可那不一样,在我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一是我娘,二便是你,虽然我把红云姐姐排在三位,可她和娘一样,是我风寒敬爱有加的女人---,
风寒正自胡思乱想,忽见窗口闪过一个黑影,正自惊异,却见一枚飞镖破窗而入,叮的一声切入桌上,风寒机警的来回观望着,迅速过去,拔下飞镖,见上面插着一张纸签,风寒拔下将之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你父已被人所害,你母危在旦夕“
风寒大惊失色,拿着纸签的手不住地颤抖,口中自言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爹乃是一庄之主,全豫西武功第一,没人能出其右.谁能害得了他?“
只听外面有人冷冷的道:“那你就等着给你母亲收尸吧“话音落,窗子被撞开一扇,一件东西破窗而入,掉落风寒眼前,风寒捡起一看,竟是父亲在母亲的生日之时买给她的一件披风,母亲一直舍不得穿,珍藏着----
此时刻,寡妇与斗儿已被惊醒,看见风寒手里捧着披风,,两眼直直的望着窗外发呆,已知发生重大事件,遂过去拉住风寒急问:'我的儿,这是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风寒喃喃自语:看来我爹也是出了大事,这该如何是好?'
寡妇马大脚一听此话,不由大吃一惊,再问:“孩子,你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寒道:'干娘,不要怕,这不是真的,兴许是谁在和我开个玩笑,不必当真的.
马大脚接过风寒手中的纸条,仔细看上一遍,不由大怒道:“这些个贼人,真是反了天了,敢动我亲家一根毫毛,我让他生不如死----走,孩子,干娘给你的爹娘报仇去.
斗儿提醒道:“娘,雪儿姐姐可怎么办?
马大脚愣住.抬头看看风寒.风寒咬咬牙,走到床前,泣声道:“雪儿,只怕让你受些委屈了,如今爹娘生死不明,作为儿子,若置爹娘于不顾,生不如禽兽,所以,风寒哥哥要背着你奔波,你且受些委屈,忍住.
风寒说完,遂将雪儿自床上抱起,,背在背上,斗儿问:红云姐姐呢?
这时,红云正好回来.他看着眼前的情景,问:“这时私奔呢,还是怎么着?
寡妇慌忙将她拉到一边,嘱咐她:“红云,你哪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遂将刚才之事说给红云.红云到风寒面前,伸手替风寒揩净眼屎,柔声道:“都多大了,还这么毛躁不安,?这势头,搞家庭应急演练呢?“遇事冷静,懂吗?
寡妇问;“红云啊,你出去看到什么了?
红云嘱托风寒;“先把雪儿给放床上去,?风寒看着她,半信半疑的问:“姐,我还是不放心----
红云道:“你若不信就出去试试,估计走不出校门,就一定被卢刚的人拿住,我刚才出去转悠一圈,校园门口两边的花池子内,藏着许多埋伏.我还以为,是提防魔道贼寇呢,却在路过一个楼道口时,听见有人说话,信已送出,估计一听到他爹娘出事,一定会赶奔出来,我们须以i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拿下,'
风寒怒道;我去戳穿他们.
红云道:你以为卢刚和你一样傻呀?他既然敢在这里设圈套让咱们去钻,就一定有他的退路.也不可能让你捉到把柄,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能在碧玉山庄坐上护法的位子吗?
寡妇道:红云啊,你就别绕弯子,给干娘直说,咱们该怎么办?
红云道:“我们只有静观其变,无论他使什么花招,我们都不为所动.保护好雪儿,让他们无机可寻.
此时刻,凤雏先生独自坐在房间里,难以入睡,这时,邱不同兄妹进来,凤雏先生看见二人,第一句话便问:“情况怎样?'
白狐仙道:“尽是魔道中的货色,却不知他们埋伏于校园门口准备干些什么,幸亏风寒红云他们没有任何的行动.
邱不同也道:'今夜看似太平,除此之外便没什么其他的异动.但我感觉出他们一定会按捺不住,对风寒红云那他们采取更为过激的行为.我们还需严加防范,
凤雏先生又不无担忧的道:“这些都在我们的可控范围之内,敌人只不过是在有意扩大事端,造成我们的学府混乱动荡,他们好趁机对风寒他们下手,因为,距离蚩尤战神转世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的阶段,毁掉蚩尤战神的载体,是他们的首要目标.我们切不可大意.,,不过,最为让我彻夜难安的还是风庄主的安危,西归他们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倒真是令我忧心如焚--风庄主此时刻千万不能出事,他关系着碧玉山庄的前途和命运的走向,也定然影响到我们转世蚩尤战神的成败关键.他若有事,我们的计划将会招致毁灭性的打击.这是我们最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白狐仙道:“凤雏先生,以我的观点,我以为应该对这位学监采取断然的举措,事情的整个过程中,似乎都有他的影子在背后作祟.
凤雏道:“事情并没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我们除了猜测,还能对他有多少了解?看在你们眼中的,跟他有关系么?证据呢?“白狐仙承认:'证据的确没有,不过,我一定会揪出他的尾巴,让他原形毕露.“
凤雏先生若有所思的道:“也许,,他真的就是一位兢兢业业,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人,我们想多了.
邱不同道:“这也是我想说的,他离开这里便回屋安歇,没多久便即传出呼噜声.这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白狐仙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她道:“一直来,我倒有个疑问却一直存在脑中,那就是为什么徐老师被雷管所伤的部位是脸颊而非正面部位?他可是抽烟的时候引爆了雷管,而据我调查,雷管的威力几乎可以炸裂一块厚厚的石板,而徐老师的脸部却只是肿胀,我看过他的伤势,不像是雷管所伤,倒似被人以棍棒之类击伤再恰当不过.
凤雏道:“可是,徐老师却实是被雷管炸伤之后被松紧医护室中,而且,当中的时间短而又短,没有作案的时间,
白狐仙道:“这的确令人不可思议,但是,有谁注意了徐老师受伤之时,脸颊是否红肿?直到进入医务室,后,他的一切病状死因都由那个校医提供.我们都是被动的接受事实真相.
邱不同也道:“前些时日,大护法好像牙疼的厉害,这位校医好像经常接触卢学监,就是今天,雪儿被闪电貂咬伤,也是他与寡妇为其施救------“
凤雏先生的脸色凝重下来,他吩咐二人:“你兄妹立刻前去暗中监视校医,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我去看看雪儿有无异状.
邱不同兄妹答应一声,便自悄然出了屋子,消失于黑暗之中.凤雏先生吹息了油灯,轻轻带上房门,站在黑暗之中隔窗眺望,仔细扑捉着窗外的信息.在确认没有人监听,跟踪情况之下,遂出了屋门,然后,绕了一圈才走近雪儿风寒他们住的房间.只听房内寡妇焦急不安的道:“明明貂毒已被解除怎会又反弹回来?
凤雏先生听见,正待敲门进屋,忽觉黑暗之中传来异动之声,赶紧隐藏起来,不大功夫,便见一个黑影逡巡过来,左右四下观瞧确认无人时,便蹑手蹑脚来到风寒等人所住的窗下,探听里边动静,凤雏先生密切注视着来人的动静,暗自提功运力蓄势待发,约莫过了一刻时辰,只见那人伸手捅开窗纸,遂从口袋中掏出一物便往窗格中放置,凤雏先生暗叫一声不好,便欲纵越过去,谁知在他不远处的黑影之中,悠忽窜出一只黑乎乎的影子,闪电般扑向窗下,只听一声尖利的鸣叫,那只黑影似乎捕得一只猎物,紧接着,另一个人影出现,呵斥手中竟自挺出一支长枪刺向窗下之人,凤雏先生这才看清是斗儿和大黄.只见大黄的口中兀自叼着一只雪白小巧的精灵,夜色中那东西两眼灼灼闪着红光,不住发出尖利的鸣声,不用说是闪电貂.
凤雏先生见那放貂的妖魔竟自与斗儿缠斗不歇,斗儿高声呼唤:“娘,风寒哥哥,快出来帮忙,“风寒与马大脚慌忙出来,见此情景,立刻围住那只妖魔,正自围捕,却见黑暗之中又晃出几个,身形快愈闪电,上前围住风寒,七手八脚便将风寒弄住,举上头顶,红云原本在屋中看护雪儿,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冲出来救助风寒.,却是力不从心,毕竟红云乃是凡人,怎是妖魔的敌手,看着风寒被三四个妖魔架上半空,寡妇母子正欲施救,却听半空中传来离恨夫人的声音,:“魔音,你休要出手,不然连你和你儿子一起打散原形,不能回转.魔音怒声道:“即便打回原形,也需救回我的干儿,说罢就欲现身去救风寒..却见凤雏先生长笑声中跃上半空,挥动手中的烟管,一阵敲打,遂将烟锅子里的烟灰磕得一干二净,那四个妖魔即便头骨是钢性铁质,如何能经得住凤雏先生的一番敲打?丢下风寒,怪叫着抱头鼠窜.
寡妇母子赶紧跃上半空接住风寒回到地面,风寒感叹连连,对寡妇母子及凤雏先生羡慕不已,心想,我一个风尘凡人,却被众神人如此相待,即便粉身碎骨也是因为自豪,不枉此生一行.遂向二人拜谢,寡妇道:“我的儿,迟早有一天,你这颗武曲星定然会有重回天庭叱咤风云的一天,如今却要吃些许的苦头,定会苦尽甘来,不怕,有干娘在,你兄弟不会被人欺侮的.
风寒一时起兴,情不自禁道:“我若有朝一日当了天帝,便封干娘做王母娘娘,斗儿做骑风火轮的哪吒,
话音还未落地,却听空中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嘎啦啦劈向地面,目标直指风寒,风寒大惊失色,却听离恨夫人半空中怒吒道:“黄口孺子,不愧是蚩尤的附体,若不灭你,天道不容,纳命来吧!“
离恨夫人正欲对风寒痛下杀手,却被凤雏先生挡住,凤雏先生收回烟管,迎上前去,待到近前,不由左顾右盼,脸色疑窦丛生,离恨夫人也觉奇怪,遂问:“凤雏先生难道不认识离恨吗?
凤雏先生突然脸色骤变,大怒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变化离恨仙子前来作妖?
离恨仙子一听,话不对味儿,也是恼羞成怒质问凤雏:“好你个老小子,跟姑奶奶打马虎眼不是?说说看,我哪里像妖?
凤雏先生遂又掏出长长的烟管,怒指离恨夫人,还未开口,离恨仙子呵斥他道:“把你这破玩意儿给我收回去,你自己瞅瞅恶不恶心你?为老不尊.
凤雏先生一愣,心想,我的长烟管怎就成了恶心人的破玩意儿?她想哪里去了?忍不住仔细端详,上下翻看.
离恨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遂又赶紧忍住,一脸正色道:“听见没有,?在天界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论神位品级你却比我差上好几道杠杠,我虽然有级无权,却是不容怠慢,更不可亵渎冒犯.你还是乖乖让开,我不为难你,
凤雏先生不听,仍然注视离恨夫人的言行举动,听离恨夫人如此言语,依然坚持道:“你的声音虽是离恨仙子,然体貌特征却是另外一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定是离恨天彩云坊间的纺织娘,
遂厉声喝问:说,是谁如此大胆,将你的原身移花接木?若不说,凤雏便将你以忤逆天规之罪打回原形,不能再归神位.
凤雏先生说完,遂举起长烟管,对着离恨夫人,离恨夫人一惊,也自擎缚魂锁在手,羞怒交加道:“不知你在说什么屁话,姑奶奶向来就有两套身躯,一贵一贱,你待怎样?如今什么年代?即便人间繁华之地,犹如北京上海,都时兴整形易容,人面兽心,我堂堂天帝之女,有两副皮囊,有何不可?
凤雏先生听完此话,遂感慨万千,摇头叹息道:“若真是离恨仙子,便只怪老夫耳聋眼花了,不曾想,时间的变化如此之快,我等落伍过时了,遂又问:“既然天地间人神的心态有如此巨变,那么,凤雏想问一句:“为何你还是那么憎恨蚩尤战神?
离恨仙子冷哼哼道:“这是道数学家都解不开的九元二次方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希望他再现辉煌,转世成为战神,像他这等优秀的男人,即便九天玄女都把持不住,更何况天地间的其他女子?还会轮到我这个半老的徐娘么?所以,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至少现在,我不能够爱,却可以恨,如果到了那一天,恐怕我连恨他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凤雏先生沉默不语,心想,原来恨也是一种和爱一样的崇高境界,可这天地之间有几人能够体会出来?
离恨夫人再次问上一句:'说,让是不让?'
凤雏摇头不语,信念坚如磐石.
离恨夫人怒指凤雏先生破口大骂:“你这个老鳖孙,真是顽固到家,我今天可是硬闯了!“说完,身子一横,便即撞向凤雏先生,凤雏先生不躲不避,眼看离恨夫人已经到了近前,一股巴黎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凤雏先生直觉浑身酥软,却是生生挺住,电光火石间与离恨夫人擦肩而过,犹如两颗流星在夜空中交叉闪烁.凤雏在这刹那之间,顺手捉住离恨仙子手中的缚魂锁末梢,就是不放.
离恨夫人回头,咬牙切齿道:“松手“
凤雏先生那还顾得上仙家的翩翩风度?见离恨夫人满口脏话俚语,早已随波逐流,与之同流合污,也一横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犟嘴:“就不“.
离恨夫人用力拉动缚魂锁,凤雏先生死死拽住不丢,如此,两人在半空中你拉我拽,跟拉锯子一般.斗儿仰头看着,问母亲:“娘,大爷大伯二舅两人在干什么?“
寡妇也自恍然不解,哄骗斗儿:“像是在扯皮吧,
红云听见,竟自伏在风寒背上格格大笑不止,,风寒却是没笑,问:“若是两人在地上扯来扯去,尚且好说,在半空中是不是瞎扯啊!
风寒等只在地上看着天空的二人取笑逗乐,却哪知道,此时刻凤雏先生所遭遇的凶险.
这时,只听离恨夫人断喝一声,一股制热的电流自缚魂锁上穿过.凤雏先生惊叫一声,松开,看看手掌,竟被烤的乌黑发青,手指佝偻弯曲.凤雏先生疼的呜呜呼呼哀嚎不止,离恨夫人得意的呵呵大笑着,看一眼地上的风寒,缚魂锁当即卷了下去,然后,一声清啸,携着风寒便即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