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人一向注重吃，所以对食物的要求非常高。

仆人给三人每人盛了一小碗白粥，三个小巧的碟子里装着很少的腌咸萝卜。无论是稻米还是萝卜都产自自己的庄园。

但这并不是主食。

女仆拿来一个蒸笼，揭开蒸笼盖，是满满一笼的小笼包。

斟上半碗陈年香醋，小笼包是必须蘸醋吃的，而且不蘸醋会觉得油腻。

女仆端上一盘发糕。这些发糕都是庄园的厨师做的，蒸的热气腾腾，端上餐桌。

楚涵珊吃的非常饱，吃的都有些撑了。慕若溪看着自己的朋友，微微一笑，她知道朋友可能是吃多了，但这些远远不及规定的一半。

慕家每顿饭虽然不必所有人聚在一起吃，但是对食材的用料都有明确的规定。像她的父亲，在吃完这些后，可能会再来碗泡饭。

她已经将早餐的规模缩减了很多。

在上高中的时候，她每天都是自己做早饭。每天5:00就得起床，那时根本不可能做这么丰盛。通常是喝半碗白粥，馒头也只来得及吃半个，就得离开家去赶校车。

吃完早餐，楚复泽去找他的父亲。慕若溪则带楚涵珊出门走一走，顺便帮助楚涵珊消化一下早餐。

积雪开始融化，以至于她们走路时必须小心翼翼。庄园里虽然有柏油马路，但是大部分的还是土路，顶多铺上一层石子。

“你真的不在乎云端了吗？”

慕若溪知道就算楚涵珊不说，这件事情她终究还是得面对。

楚涵珊知道慕若溪在纠结。一方面是自己暗恋了十余年的人，另一方面是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云端。

两者必须割舍其一。

“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伊丽莎白女王吗？”楚涵珊心一横，说。

“伊丽莎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

“我问你一个问题，他是爱你的身份，还是爱你这个人？“

“………”

慕若溪没有回答楚涵珊的问题。她知道眼下楚家已经开始内斗，别的世家袖手旁观，随时准备扑上去抢一块肥肉，楚墨痕要想得到慕家的支持，就必须让儿子娶慕家的继承人。

她犹豫了。

楚涵珊叹了口气，说：“你爱的是他的优秀还是他这个人？”

“如果他爱的是你的身份，我宁愿你不结婚。”

普天之下，也只有楚涵珊敢这么说了。慕父慕母希望女儿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楚复泽无疑是极为合适的人选。

千辰穆祁其实是和楚涵珊一个想法，无论慕若溪嫁给谁，是否是云端人都无关紧要，但是那个人必须对慕若溪好。身为哥哥，千辰穆祁很难去和妹妹说这件事。

楚涵珊和慕若溪是同一个小学毕业的，两人初中在同一个班，彼此知根知底，慕若溪也不会介意自己的朋友说些什么的。

“我们可以怎么办呢？”慕若溪问。

楚涵珊想了一会，“虽然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么一条行得通。你可以自请离开慕家，独自打拼，我们再来看一看楚家以及楚复泽的态度。”

？？？慕若溪有些懵。

“这个……得和我爷爷他们解释清楚才行。不过……”

“但别人终究还是会知道你云端人的身份，所以尽可能早的和慕家划清楚关系。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能保护家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