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想着接他回去。”沈宁熹面不改色坦言着。
唐婉儿:“我觉得有些时候你在针对臭虫哥,其实臭虫哥蛮好的,他正直、善良、温柔……”
“你闭嘴!”沈宁熹不悦的打断了她的如数家珍。
唐婉儿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头顶稀稀落落打着雨水,她将遮在顶上的衣服往沈宁熹那里推了推:
“别光给我遮,你脑袋有伤不能浸水。”
沈宁熹:“你不会靠过来点吗?”
唐婉儿:“那你怎么不说靠我近……算了,你是领导听你的。”
唐婉儿习惯性的呛了一句嘴后就妥协了,沈宁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伸手往她腰上揽去,唐婉儿无意识的半路劫住,扯着他的胳膊搭上了自己肩头,靠着他的胸前又缩了缩:
“恩,果然暖和,谢谢领导!”
沈宁熹:“……”
这丫头是把自己当成人形暖水袋了吗?
不巧唐婉儿还真是这么想的。
其实当唐婉儿听到虎牙牙是压寨夫人石锤后的心情是蛮复杂的,既替沈宁熹能够走出情伤开始新一段感情而开心,又还对他有着一种很特殊的依恋——
好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相中的大白菜被猪拱走成了他人盘中餐,以后对沈宁熹所有的想法摇身一变全都要成了非分之想。
她不会惦念这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只是……
只是仍旧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舍,只一丢丢而已。
大家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她真心觉得沈宁熹是个相当不错的伴侣,有颜有钱,有情有义。
只是……
唉,一声叹息~~
唐婉儿伏在沈宁熹的胸口睡着了。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多时,乌云散了,漫天星子光亮莹润的能淌下水似的。
沈宁熹静静看着唐婉儿的睡颜也不知看了多久,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触了触了唐婉儿长长的眼睫,摸火似的一碰又赶紧把手放了下来,心跳的砰砰快。
我大概是真病了吧?沈宁熹郁闷的想道。糟了,无药可救了。
不知是不是他刚才的动作惊扰到了唐婉儿,唐婉儿从睡梦之中醒来,眼神还有些迷茫,正对上了沈宁熹的眼睛,沈宁熹不动声色赶忙错开,轻咳了声道:“你醒了。”
“嗯。”
唐婉儿揉揉眼睛:“我这是睡了多久啊?谢谢领导大人的肩膀啊!”她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深呼吸一口道:
“我们走吧。”
“走。”
沈宁熹站起来平静道,走的方向却是往北的。
“错了沈宁熹,应该往那边。”唐婉儿拦下他纠正着。
沈宁熹就势拉上了她的手,脚下步子不乱:
“没错,不是要看流星吗?我陪你去。”
唐婉儿微感诧异,却也没有拒绝任由他拉着。
今儿早上是谁说这事儿幼稚来着?
不过夜色正好又合了唐婉儿的心意,她才懒得说这话去招不痛快。
雨后山坡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他们没有地方坐,就随意靠了一块半人多高的大石头上休息,石头是凉的,微风也是凉的,唐婉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很冷吗?”
沈宁熹外衣已经湿了丢在了那棵树下,但是他也不敢再脱了——
里面是件中衣,再脱下来的话就只剩下贴身的里衣了,实在不雅。
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自己考虑欠周,为什么不像臭虫似的多穿两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