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桃瓣如同利刃一般剜割着沈宁熹的皮肉,沈宁熹心里自嘲苦笑:
“我真是个畜生。我对不起义父。”
“领导?寨主?沈宁熹!!”唐婉儿疑惑着:“你怎么看着我走神了?叫了你好几声呢!”
“没事。”沈宁熹自欺欺人的退而求其次:“上来吧,我背你,抱着不舒服。”
“呃……好吧。”
唐婉儿迷迷糊糊爬上他的后背,心道果然这才是标准断袖对待姐妹的态度——
能使背的绝不抱着,贴心~
等他们回去寨子时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沈宁熹给唐婉儿送回屋子,再回去路过隔壁臭虫的房间时,无意听到了他在里面的低咳声。
沈宁熹不由止住脚步,心道这次淋雨该不会让这只软脚臭虫因此生病吧?若是病了……
那唐婉儿必定会因此心里愧疚难安,搞不好还要贴身照顾什么的,这小子岂不是因祸得福?!
哼!
一想到此,沈宁熹鬼使神差的就下了竹楼,不辞辛苦寻来药草,为他亲手熬制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驱寒姜汤。
当臭虫打开房门看见手里端着汤碗的沈宁熹时可以说是受宠若惊的,虽然平时沈宁熹也会对他们颇多关照,但是这样亲力亲为、贴心及时的照顾还是从未有过的。
“谢!大!哥!”
臭虫感激的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沈宁熹淡漠瞥他一眼:
“不客气,早些休息。”
“大哥特意给你熬了药送来?”刀疤半坐靠着床榻一脸不可置信:“完啦!完啦完啦完啦!!”
臭虫:“什么完啦?”
刀疤:“你呀!你要完啦!!”
臭虫:“……”
刀疤恨铁不成钢的将他拉到近前,一手比1一手画0:“你对大哥有想法?”
“去你妈的眼瞎吧!!我怎么会有!别瞎说!!”臭虫别扭的给他推开,单是想想刀疤的话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无意不代表他无心。”刀疤脸色严肃无比认真:“听说你打回来的油纸伞是大哥给你送去的?你品,你仔细品!”
“他那是为了小碗儿!不提这茬我还不闹心呢。”臭虫弱弱嘟囔着。
刀疤闻言嫌弃的都快爆了:“臭虫兄弟你可长点心吧!!若他是为了小碗儿何必只拿一把伞,他明摆着就是吃你的醋了呀!”
臭虫:“???”
刀疤:“大哥不愿看你跟别的女人鬼混一起,又心疼你为此淋雨挨冻,为你送伞送药的还特意在你面前跟小碗儿走的这样近,不就是想让你看着心里别扭别扭吃吃醋,推己及人啊臭虫兄弟!”
臭虫顺着他的思路越品越不是个滋味了,再加上唐婉儿曾对他说的后宫团转正一事,情不自禁为此打了一个寒颤,不羁的思绪终于撒了欢儿的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奔去了。
臭虫:“我不要宫斗!我不要当受!我要娶妻!我要娶女人啊!!”
刀疤:“……”
这是疯了一个。
第二日早起的沈宁熹练剑练得身心愉悦,不知怎么忽就胃口大开想要吃鱼,可是寨子里没有常备鲜鱼,他翻翻找找寻了好早之前特意要臭虫去买的钓竿,溜达达的往河边垂钓去了。
唐婉儿因昨夜睡得太晚以至于今儿起的甚是费力,今日她换下了不堪入目的女人装,一袭白衣摇身一变又成了谁家风度翩翩佳公子。
“钓鱼去了?怪不得今天没有噪音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