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不必担心，朕不是没事么。”

李世民失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行了，莫作小女儿之态，叫人笑话了。”

“微臣不敢！”

几位大将立即拱手回应。

“行了，都是自己人！”李世民心情不错，笑容又浓了几分。

“唉，可惜了几匹好马！”程咬金突然大声叹道，“马蹄磨破等于是废了。”

此话一出，君臣几人忍不住点头。

“父皇，这次马失控，原因就是马蹄磨破造成？”李承乾拱手询问道。

“确实如此！”

李世民面色不善，“几匹是从战场下来的好马，没料到它们的马蹄已经磨薄，不小心踩到几块碎石直接戳破马蹄。”

“宫内马厩怎么会有碎石！”

李泰只觉得胸中气息一阵鼓荡，愤怒地尖叫：“这些掌管马厩的家伙如此怠慢，全都该死！”

“确实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李承乾重重地点头，眉目中透露着一股阴冷之意，“父皇，依儿臣之意，该好好调查一番，是不是有人作乱。”

“一个巧合而已，你们言重了！”

李世民轻轻摇头，并不认为有人故意所为。

当他目光无意扫过正在发呆的李恪，不禁脱口而问：“李恪，在想什么？”

“回父皇！”

李恪立即回神，拱手道：“儿臣觉得给磨破马蹄的马儿钉马蹄铁就好了。”

“什么马蹄铁？”李世民疑惑而问。

“就是给马穿鞋子。”

李恪脸露出微笑，解释道：“马儿穿鞋子啊，有了鞋子，马儿在路面想怎么撒欢就怎么撒欢，想怎么蹭地就怎么蹭地。”

“一块马蹄铁足够它磨一两年，磨得差不多了再换个新的，又够它磨一两年，根本不怕马儿再磨破马蹄了。”

君臣几人越听越得劲，神色渐渐有了变化。时红时青，变幻莫测，此刻他们大概明白所谓马蹄铁的用处了。

“蜀王殿下~”

程咬金突然大吼一声，整个人扑了过来。

单手人拎了起来，吃人似的目光瞪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程……程叔叔，你这是干嘛……”李恪吓到了。

“你知不知道我大唐每年因马蹄磨损而不得不折损多少战马？”

程咬金面目狰狞，仿佛把折损战马的罪过全摊给了李恪，他现在就是罪恶累累坏人，该砍头的那一种。

“不关我事啊……”李恪拼命摆了摆手，两脚腾在半空还微微晃荡，像块腊肉迎风摇晃。

“你知不知道大唐因为战马马蹄磨损无数，无敌天下的大唐骑兵每年只有府兵步卒数量的四五成？”

程咬金继续冲着他小脸喷泉水，还是稍微有点异味的泉水。

“也不关我事啊……程叔叔，先放我下来，先放下来……”李恪欲哭无泪，又不方便向对方动手。

此刻看戏的人才回过神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君臣几人哭笑不得，几位少年们皆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哼，你小子既然知道怎么保护战马，你怎么不早点说。”

恶狠狠瞪他一眼后，程咬金才悻悻将他放下，“以后有好点子，早点告诉大家，知道不！”

“是，没问题，肯定说，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说出来！”

李恪乖巧地答应，不动声色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以后琢磨出什么新奇古怪的玩意，记得告诉大家，不然抽不死你！”

程咬金亲昵地拍后他肩膀。

紧接着，他目光一转，向李世民拱手道：“陛下，蜀王殿下的主意不错，咱们马给马儿全都穿铁鞋子，老程我就不相信还会毁了我们的这些好马。”

“程叔叔，您先别着急。”

李承乾笑了笑，嘴边的笑意没到达眼底，“恪弟的主意虽好，毕竟没有尝试过，不知是否真的适用。”

“就是，就是！”

李泰点头跟着说道：“三哥就这么一说，给马儿穿鞋子，咱们大家谁听说过这种事？说不定只是一个想法而已，未必能够实践。”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了下来。

没有事实摆在眼前，谁敢保证马儿能穿鞋子，怎么穿？

“马儿能不能穿鞋子试试就知道。”

李恪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四弟不相信也是情有所原，不如这样，四弟，你与我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李泰是骄傲的，眼神满是轻蔑和不屑：“你拿什么跟我赌，就是你那两个刚准备开的酒楼？”

“没问题，就赌我能不能为马儿穿铁鞋子。”

李恪笑着望着他，语气淡然又自信，“如果我输了，你给我一百贯钱，如果我输了，两家酒楼是你的，怎么样，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