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对比(1 / 1)离悔浮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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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蒙西部会如此穷追不舍。听完这个事情,胡昭梅心中太过震惊,这样的蛊术如此阴毒,那大巫师就不怕损福折寿吗?

出门透口气,胡昭梅想起,以前总是听说,古时候那些道术用活人炼尸,孩童献祭,又或是陪葬,总觉得这些事情好残忍,以前想着阴森恐怖却又离自己太过遥远,可现在这些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庆幸的是,在这样一个残酷的年代,胡昭梅还能遇见截然不同的那个人,牧就像一缕温柔的阳光,尊重生命,善待下属,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善良负责,如果没有他,也许自己早已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灰飞烟灭。

牧跟了出来,用极为怪异的眼神望着胡昭梅,神色中布满紧张、恐惧、陌生,战战兢兢的问:“冰儿为何那副模样?”

“什么模样?”胡昭梅很不解,他在说蛊主的事吗?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很惊讶,不过眼神中只有担忧,不该是对自己害怕。

忽然间,胡昭梅才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那个剥皮,抽筋?”

牧使劲的点头,眼神中对胡昭梅的恐惧只增不减。

“嗨~那个啊!都是表演而已,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会做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情。”这句话即是骗他,也在骗自己,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胡昭梅动了杀心,动了虐待那个蒙西人的心,想要剥他皮,抽他筋,把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全部施加在那个人身上。

泄愤,这是一个正常人,最基本的情绪宣泄需要,一个人但凡压抑太久,那些堆积的伤害和痛苦都会一并爆发,且那种爆发覆水难收,极有可能会做出很恐怖的事情。

“何为表演?”牧想起她面目狰狞的模样,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就是假装,故意吓唬吓唬他,但要装得十分逼真才能让他相信,所以这也很考验演技。”只是那种邪恶的念头转瞬即逝,胡昭梅无法控制自己滋生邪恶的念想,但理性能完全将它压制回去,就是靠一种强大的自控能力,而可笑的是,这些年,这些能力,全部都用在了那个所谓的“家”。

“何为演技?”牧好奇的继续问下去。

“戏剧,唱戏知道吧?那些戏子演得像否,投入否,大概就是这样,就是我假装得像不像真实的。”能再回到这里,实属不易,胡昭梅极为耐心的为他解答疑惑。

“若……牧惶恐,原以为冰儿本就是那凉薄残暴之人,我......”话说道一半,牧低下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胡昭梅用很温柔的语气,走到他的身边说:“怪不得你,我事先没来得及告诉你,让你误以为真,你既然也被吓到,说明我的演技不错。”

白日里发生这么多事情,胡昭梅满脑子都在忧思,到了夜幕降临,这才忽然想起,与牧那个啥的事情。

忽然间,极为尴尬,原本以为一次就这样过了,可巫却说,胡昭梅体内的母蛊尚存,想要彻底杀死它们,不仅要服用一种极苦的药,那个啥每日还需继续进行,直至怀有身孕。

胡昭梅都开始怀疑,这些是不是老奶奶为了让牧能添后代,故意编造出来的。

比起这些,更辛苦的应该是牧,为了能救下胡昭梅,每日都需要用他的血,在胡昭梅身上画个图腾镇压,直到彻底消灭体内的母蛊。

如果不这样,胡昭梅随时可能失去意识,被大巫师的人所操控,回到蒙西部,继续做一具任人摆弄的傀儡,日日忍受那种锥心蚀骨的痛。

如果说完全没有意识,完全没有知觉,再也穿不回来就罢了,若是清醒着承受这些,胡昭梅想想都觉得生不如死。

怎么办呢?胡昭梅只能憋着气,喝下那苦到掉渣的药,硬着头皮跟牧努力造小人,来摆脱被操控的厄运。

好在不是跟那种满身肥膘的油腻大叔,也不是看到就像吐的人,上天眷顾,这个人他是牧。只是胡昭梅觉得很惋惜,一直非常向往柏拉图式的爱情,可连个恋爱过程都没有,两个人就直接进入了夫妻生活。

没有经历甜蜜的恋爱,没有温馨的约会,没有浪漫的求婚,也没有像样的婚礼,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妻子,胡昭梅知道,自己已经对那小子产生了感情,就更为惋惜。

回到现实生活中,鸟人无处不在,如影随形,不时会找借口来到胡昭梅家中。

其实,胡昭梅也没有那么讨厌那个鸟人,只是他过度热情,热情到胡昭梅受不了。

喜欢与不喜欢一个人的距离就在于此,喜欢一个人,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满心欢喜。不喜欢一个人,他无论付出多少都显得那么的多余。

如果说心里没有那个喜欢的人,或许只要条件不错,性格适合,真的可以将就的过完一生。

可心里一旦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满身散发的都是光辉和朝气,如此便有了最鲜明的对比。

越是爱得深刻,越是觉得那个人哪哪都很好,他的那些种种好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刻画在潜意识里。

最悲哀的一种忘不掉,是你终其一生,所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拿出来和他比较。

所有的看似不经意,不过是早已种在潜意识的种子,也许它会生根发芽,也许它就此潜藏,不论它以哪一种方式存在,总会有那么一天,它会蹦到你的脑海告诉你:“你从未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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