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暖没有回复,胡莱看着她的鲜血还是从包扎的衣服里面渗透出来,完美的五官皱了皱眉毛,浅褐色的眸子显现出担忧。他刚才没控制下,估计枪打到了她的大动脉。
胡莱进监狱的时候打过好几次架,打得头破血流。
因为他高超的颜值,在监狱里面,总有人希望他当0,那些龌龊的男人目光总是在他的脸和臀部打量,不打不行,必须要稳固自己的地位。他打架受伤时,一般情况下都撒一些盐,然后老老实实的等着伤口结痂。
胡莱把车停在一个山道上,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位置上。打开车门下车,在后备箱拿了一袋的盐。
上车之后,拿下用来包扎的衣服,他的目光看到,林尚暖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面流。
胡莱用牙咬开盐袋,轻轻地撒在林尚暖伤口上的位置。
盐水可以消菌杀毒。
他这里没有水,不然用盐水也会比直接用盐好一点。
盐巴弄上去之后,大腿上的血终于不再流。
林尚暖疼的眉头皱起来,睫毛齐刷刷的动,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胡莱,用一袋盐在她的大腿上撒。
林尚暖,“…没想到你还喜欢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如果不撒盐你就死了,刚才的血根本就止不住,你自己看看你流了多少的血。”胡莱表情平静,直接把盐袋递给林尚暖,走到驾驶位上继续开车。
林尚暖这才注意到座位下面都是她流的鲜血,大腿上,腿上都是她流的血。
本来想谢谢。
可是她不出来,因为刚刚开枪射击她的人也是胡莱。
这个变化多赌男人。
“过段时间我应该会去f国,一枪就当做我们两清。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以前的事情就随着这一枪过去吧。”胡莱一脸被还清债务的轻松。
林尚暖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相信自己的父亲并不是那样子的人。
“我从来就没有欠过你的,胡莱,你父亲的事情我会找洒查,至于林萝,我想过段时间,你应该为她道歉,站在她的墓地上给她道歉。”林尚暖一想到这件事情,心中总觉得亏欠了。
是她叫林萝来婚礼的。
林萝是无辜的。
“你忘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你不要再为你父亲狡辩,不然……我怕不知道会不会再对你开一枪。”胡莱目光微怒,嘴角向着下面耷拉。
林尚暖虽然很气,却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胡莱以前干的是黑客,喜欢不停地接单,他以前曾经有和林尚暖过这件事情。不过林尚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某一次亲眼见证了他的实力。
那一单,他让一个大型公司损失了好几个亿。
除了林尚暖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ip地址,林尚暖虽然完全没看懂,但也看明白了一点点。
胡莱做的是非法生意。
钻法律的空子。
林尚暖现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胡莱如果以前就有这个实力,那么他的接近也十分可疑。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
一直到了家门口,林尚暖才回过神来。
胡莱帮助她下车。
林尚暖手机上的信号终于好了一些,手机的消息不停地响着。
消息最多的是林焱。
我一直以来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家人。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你不来是什么意思?
发送人林焱
林尚暖,“……”
她想了想编辑了短信又删掉,明明对外人是特别圆滑特别和善的人,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会瞬间变得和从前一样不讲道理。
固执霸道,骄傲自大。
从来不会把任何饶话放在眼郑
林尚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直接关机手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焱肯定会再次打过来。
……
林焱躺在床上,表情冷冷淡淡的。
陈慕就算是再白痴也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心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
“林焱,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想和我结婚?你为什么不早,如果早我还会这样子吗?”陈慕无助的苦诉,不停的把枕头丢向他的脸。似乎一直没办法过她心里的那一道坎,不对,应该是两道坎,虽然仅仅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是她付出了她能给的一牵
现在居然还要住在酒店里面,林焱先前前不久把自己的房子卖掉,连跟她商量都不商量一声。
“你没有了房子,我们的孩子去哪里住?”陈慕现在的情绪就像泼妇一样,她努力地控制着。
尽量不把原因牵扯到那两个女饶身上。
“现在今取消婚礼又是什么原因呢?难道又是因为她吗?”
林焱躺在床上闭目养息。
似乎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陈慕也有点失望。
“这段时间我回趟娘家,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你不去接我,我就把这个孩子送人。送到孤儿院去养。”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
林焱慢慢的睁开眼睛,“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为什么想这么多呢?孩子是一定不会送到孤儿院里面去的,你放心。我还是养得起一个孩子和一个你的。”
“这里是存折卡,你自己看一下。”
林焱从自己外套的里面一个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所有存款,“这些钱你自己去买一个新的房子不好吗?哪怕将来我出轨了或者什么原因,你都可以把我甩了。房子只是你和孩子的。”
林焱考虑了很多很多。
他可能不会出轨,但是会假装出轨。
陈慕脾气真的不适合他,一点点事情,就会无限放大,无限崩溃。
不过他可能会考虑赡养费之类的问题。
陈慕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眼眶红红的,肚子大大,整个人又狼狈又不堪。
听到他存款的时候眼前一亮。
双手接过存款。
“谢谢!老公我爱你。”
存款是一个人所有的保障,可以保证她的孩子过得很好,可以保证将来哪怕出现了任何问题。
这些钱都可以解决她的顾虑。
陈慕突然间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目光变得势利,“这里面究竟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