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
我要完蛋啦!
前身师弟找上门啦!
我要暴露啦!
系统啊!
咋办啊!
宿主放心!有路人甲......】
嗯......】
路人甲......】
嗯......】
银承:“......”
你个废物啊!
一点都指望不上啊!
贼老天啊!别再这么刺激我啦!
让我死个痛快吧!
此时男童依旧紧紧抱着银承的右臂,仿佛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
随后男童身后的白色披风忽而浮现出一层耀眼的光芒,化为白芒光柱,直冲天际!
周遭的浓郁黑暗与微弱红芒转眼间就被白芒彻底覆盖,映照的一片大亮!
于此同时,男童微微叹了口气,对着银承有些埋怨道:“唉......三师兄啊,你这次怎么突然离开这么长时间,还敢来到这处血狱之中。要不是你刚好落下的白翎,我们就连想要找到你都十分困难。”
离开?血狱?白翎?
我通通不知道啊!
男童老气横秋的对银承说道:“还有啊,三师兄,你怎么能忘记带白翎呢?你可是天生就无法修炼的啊,没有白翎傍身,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啊。”
居然还无法修炼?
前身你这么废物的吗!
还有这套路怎么有点熟悉啊!
这不是废物流啊!
“你这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男童说着将视线再次仔细的扫过银承全身上下,他口中喃喃道:“三师兄你这万一要是出现什么问题,我们可怎么向师尊交代啊。”
已经出事了啊!
还是出大事了啊!
你三师兄都死了啊!
死翘翘了啊!
还被我夺舍了啊!
男童再次叹了口气,他颇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三师兄你每一次都是这样,为了什么所谓的天地众生,无上之法,自顾自的就去远行,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天地众生?无上之法?
前身你志向这么伟大的吗?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废物,搞个屁的志向啊!
老实儿呆在家里不好吗?!
“唉......”男童费劲的空出一只手,并拍了拍银承的肩膀说道:“我只是门内最小的弟子,不好对师兄你多说什么。一会儿大师姐还有二师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赶来,到时候你好好想想怎么和他们解释吧。”
我解释个屁啊!
我只是一名求死不得的普通人啊!
话说你这个师弟的年纪怎么这么小的啊!
这么小就能入门的吗!
还能做到神出鬼没的啊!
童工啊!
虐待啊!
男童在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他仍旧紧紧环抱住银承的右臂,眨巴着一双明澈双眼,紧紧盯向银承。
女童也仍旧紧紧环抱住银承的小腿,她眼中泪水更甚,哭哭啼啼道:“呜呜......哥哥你就买一根火柴吧......呜呜......”
银承:“......”
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贼老天光让我不死还不够,怎么还开始变着法子折磨我了啊!
看我受刺激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这时,在银城的感受当中,毫无情感起伏的话语声响起。
宿主,你有没有发现,这名面具男童并没有怀疑你三师兄的身份?】
哦?
银承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了男童一眼,发现在他的面色之中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说......?
没错!正是路人甲命统......】/是因为他眼瞎?
......】
银承:“......”
咳咳!
哦!路人甲命统啊!
我知道!
你是说他之所以没有怀疑......是因为路人甲命统的原因?
没错!厉害吧!】
嗯......
难道不是因为我至今为止都没说话的原因吗?
嗯......好像也有这个可能......】
所以就算有路人甲命统在,我一旦说出错误的信息,还是有可能会暴露?
嗯......】
好像也有这个......】
有尼玛啊!
这早晚还是得出事啊!
你有没有什么能用来跑路的命统的!
快通通拿出来啊!
经检测!】
呦!
当前因果条件!】
呦!
不符合!】
呦......
呦?
......】
银承:“......”
这时,银承忽然遥遥望见,在远处的黑暗之中,又有两道冲天光柱正向着这里赶来。
男童在发现光柱后,转头对着银承说道:“大师姐和二师兄就快要来了,三师兄你一会儿别太......别太内个了。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都挺担心你的。”
内个是哪个啊!
前身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有你们这帮人这么相亲相爱的吗!
你们不是应该因为前身无法修炼,而对他百般鄙视的吗!
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走装逼打脸的路线啊!
嗯?路线?什么路线?】
宿主你需要走的只有一条路线——苟活之路!】
关键是苟不住了啊!
出场就带一个小女童,还有一堆同门弟子啊!
哪有这么玩的啊!
宿主莫慌!大不了就以对待女童的方式.....】
熬死他们!】
银承:“......”
啊!
你个废物啊!
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正当苟活系统连忙安慰银承之际,两道光柱已经齐齐赶到此处。在光柱之下,同样是两名身着白色披风的仙风男女。
为首的是一名容貌冷艳的女子,她头戴一顶晶白冠冕,其上刻有繁杂花纹,条线交错纵横,散发出点点星光,将她的面容衬托的更为清冽。
晶冠之下是乌黑长发,长至及腰,随意洒下。
她身着一袭莹白长裙,长至地面。纯白披风挂在肩上。脚上穿戴的是如同银承一般的白色布靴。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面孔上带有温和笑意的儒雅男子。他的衣着样式与银承并无太多不同,只是一手握着一支灰管白毫毛笔,另一只手提着一件白色披风。
而这一件披风除了纯白之色外,在它的背面书有一个彰显淡然清意的[无]字。
二者皆是身子飘离地面,由低空中从远处快速飞至此处。
随后儒雅男子率先走到银承身前,他将手中[无]字披风轻轻一震,披风随之轻轻落在银承肩上,与银承肩部部分的白袍紧密贴合,好似融为一体一般。
儒雅男子对银承淡淡笑道:“三师弟,你可真是让我们好一顿找啊。”
那就不要找了啊!
直接放弃我好不好啊!
从此大家一拍两散啊!
儒雅男子将双手轻轻按在银承的双肩之上,仿佛要将披风按得更紧实一些,并继续说道:“不告而别也就算了,但你怎么能把白翎忘了呢,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前身你个废物啊!
但凡来个同门弟子,都会担心你的安危啊!
还有你的人缘怎么会这么好的啊!
无法修炼都不会遭到鄙视的啊!
“那也是他自找的。”这时,清冷女子忽然打断儒雅男子说道:“明知不可为,却执意为之!”
“逞莽夫之勇!”
银承:“???”
画风为什么就突然变了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凶啊!
前身你怎么人家啦!
在听到清冷女子对银承的训斥后,儒雅男子无奈的摇摇头。随后他将身子向后退去,将位置让出。
清冷女子随之缓步走到银承身前,低头看向他,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随意离开,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
银承默默注视着女子冷艳的面容:“......”
好漂亮......
啊!不是!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还有你为什么会长这么高啊!
比我还高半头啊!
清冷女子继续对银承训斥道:“你居然还敢在没有白翎的情况下,来到血狱这种危险的地方!”
白翎就是白色披风吗?!
有这么厉害的吗?!
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提一遍的啊!
出镜率好高的啊!
而且这里为什么要叫血狱啊!
不会真的到处都是血吧!
噫!
这么一想突然好恶心的啊!
我还只是一个芳龄二十三的普通人啊!
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啊!
清冷女子忽的伸出一只玉手,她扯住银承的一只耳朵,向上微微提起,并对他冷声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们有多担心你!”
银承不禁微微一怔:“???”
这画风变得......
好像有些快?
清冷女子继续冷声说道:“要不是有师尊及时提醒,这一次,我们怕是只会找到你的尸体!”
嗯......
你们的师尊......
好像已经提醒晚了......
清冷女子的玉手再次向上用力提了提,引得银承的脑袋不禁随之歪起。
疼疼疼......
这时,儒雅男子走到清冷女子身边,他轻声说道:“大师姐,你也不是不知道,三师弟他心境泊远,行事作风飘忽不定,向来随心而行。如今至少三师弟人还活着,我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是啊!
你快点把手松开啊!
万一耳朵真被你揪掉了,我还得再死一次才能重新长出来啊!
银承右臂上挂着的男童眨了眨眼,他随即开口接着为银承求情道:“大师姐,虽然血狱向来危险无比,但好在仍在南州范围内,三师兄这一次也没有跑出太远,和之前相比算是好的了。”
南州?
没有跑出太远?
还算是好的?
哇!
前身你是真的牛逼啊!
也是真的能作死啊!
在听过两位师弟的话语后,清冷女子面色中的冷意有所退却,但她玉手仍是提溜着银承的耳朵,并对他说道:“训斥可免,但这血狱可是极其危险的一处禁地,你这一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又是所谓的天地众生?还是你时常说起的无上之法?你莫不是又忘了本门的行事宗旨?”
银承默默望向清冷女子的面孔,心中顿感一阵慌乱。
怎么又出来一个本门宗旨啊!
我哪知道前身来这里是要干嘛啊!
还有你们三个都是瞎子的吗!
那个女童一直都在哭哭啼啼的啊!
你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吗!
在想了想后,银承当即做出决定!
既然如此......
银承忽的露出一副呆滞模样,他疑惑的看向身前三人,口中喃喃道:“你们.....都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