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始终安静的银诺忽然出声回道:“此番出行,乃是我们二人初次远游,对这世间事......还不甚了解。”
哦?
银承回身向银诺看去,银诺则是心领神会的对银承眨了眨眼。
果然!
漂亮的女人会说谎!
无忌诚不欺我啊!!!
“初次远游......”在听过银诺的话语后,临行君将手中纸扇轻轻拍打在另一只手上,他低声喃喃道:“消息......竟还如此闭塞。”
“二位......”
临行君忽的用纸扇将车帘掀开,指向外面的树林对银承继续问道:“该不会是一直隐居在......这片山林中吧?”
于[这片]二字上,临行君尤为明显的加重了语气。
嗯?
银承向车帘外看去,发现那正是自己与银诺来时的方向。
这片?
银承用手指指向车厢外相反的方向,他对临行君疑惑的问道:“在那处同样还有一片树林,可阁下为何只着重强调这一片?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临行君缓缓点头道:“阁下所言无错。在阁下所指方向上,不过只是寻常的树林罢了,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可这另外一片树林......”
临行君又一次加重了语气,他忽而面色沉重道:“名为......绝生林!”
“除木灌树木外,从未有人见到有任何生灵出现在绝生林中!”
听到这里,银承不禁回想起在绝生林中的经历!
大师姐,二师兄,小师弟......
沧泽,昏侯,梦缘,云图......
还有那个与沧泽长得一模一样的布面巫岭......
这不都是生灵嘛!
怎么就没人见到过啦!!
你面前就有俩啊!!!
这时,临行君继续沉声说道:“甚至不仅如此,就连冒然进入绝生林者......也都......”
银承忍不住出声打断道:“也都从没活着出来过?”
临行君的讲述微微一顿,随后他忽而淡淡笑道:“这倒没有。”
“那些人都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银承:“???”
啥玩意儿?
怎么不按套路发展呐?!
瞅你那沉重万分的样儿,那些人不应该都死里面才对吗?!!!
“但!”在谈笑过后,临行君面色忽的再次一转,他语气加重,缓缓摇头道:“也从未有人......成功深入绝生林过!那些人仿佛就只是在边缘绕了个圈,随后又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了。”
哦?
这是......?
银承连忙追问道:“那这绝生林中究竟存在何物......可曾有人知晓?”
临行君摇头叹道:“连深入都难,想要知晓就更为不易了。”
“不过......”
临行君忽然再次转回最初的问题,他对着银承与银诺拱手问道:“二位......可有其内的些许消息?”
消息?
这你可就问对人啦!
什么血狱诡末啦,无梦客栈啦,霆罚化灵啦
还有我啦
银承面带微笑的淡淡回道:“消息......自然是没有的。”
“不仅如此......”
银承伸手指了指左右两侧,随后继续说道:“这两片树林......也不是我等隐居之处。”
明知有问题还承认?!
以为就你自己聪明啊?!!
老子也不是傻得啊!!!
呵呵!!!
在心中一顿嘲讽过后,银承转而默默思考起临行君所说的话语起来。
血狱......
无梦客栈......
绝生林......
以及......进入者都曾活着出来过,却无法向内深入......
难道.....
正当银承仔细思索其中缘由时,临行君才从银承先前的回答中逐渐缓过神来,他不禁摇头自嘲道:“也是,怪我太莽撞了。”
“毕竟......”
临行君轻轻挑起车帘,他双眼向外深深看去,口中低声呢喃道:“这可是绝生林啊.....”
“唉......”
临行君忽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猛然将杯子向桌面上重重一拍,将这价值斐然的精致酒杯直接拍的彻底粉碎!
啪!
银承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惊的微微一颤,他连忙快速转头向左右看去!
什么意思啊?!
这是要摔杯为号啦?!!
刀斧手准备就绪啦?!!!
临行君随手拂去手中的细茬,在对着一脸担忧的雀儿道了一声无碍后,他才对着银承与银诺歉意道:“刚刚在下酒意一时上涌,不免有些失态了,还请二位见谅。”
银承:“???”
感情你酒量也不咋地啊!
那之前还一杯接着一杯喝!!
醉不死你啊!!!
银承赶忙对临行君劝道:“这酒物虽好,但还是不宜多饮,阁下也是要尽兴即可啊!”
在听过银承的这番话语后,临行君将目光从窗外移回,放在银承身上,并点头微笑道:“阁下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就不再多饮了。”
他说着阻止了雀儿从金色布袋中再次取酒杯的举动,引得银承不禁啧啧称奇。
这金色布袋到底是有多大啊!
一袋行天下啊!
这时,临行君轻轻摇了几下纸扇,在逐渐重新恢复平静后,他转而对银承温声问道:“不知阁下所称的入世......可有具体的行程安排?”
哦?
安排?
要不是刚好遇见你,我们还在那留下足迹才美丽呐!
在简单的思索过后,银承摇头说道:“就像银诺先前所说的那样,我们二人连这世间都未曾有所了解,就更别提接下来的安排了。”
说道这里,银承拱手对临行君问道:“既然阁下家族的生意遍布南州,那对这南州之事肯定也很是了解,还望阁下解惑!”
“南州......南州......”在低声呢喃了几次过后,临行君不禁微微笑道:“这可就是阁下你问对人了,对这南州之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此话过后,银承立马稳了稳身子,做安心听故事状。
而临行君先是轻摇了几下纸扇,在稍微捋好思绪后,他才开始开口讲解道:“于这南州之境,若说其大,可囊至方圆万里。但若说其小,也不过仅仅只是世间一州,偏居一隅而已。”
“在这南州之中,所驻生灵之多,可称为数不胜数,无以量计。修道者虽天赋异禀,异于常人,但在如此多的生灵基数之下,修道者的数量却也不少,且时常可见。”
“如此一来,南州生灵交错必然纷杂不堪,大小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