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叔没有想到多年不见,她自恋的程度不减反增,细看下,她长开了许多。
“丫头。”他唤她。
“你是不是也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以前不信,现在信。”梅香看了眼二叔,“二叔,你如果想要给王爷做客,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简单的开解就能解得开的。如果他真的想要挽留我,在我被淑妃打得上气不接下气前就应该挽留,再不济,之中也行,更或者,乱葬中也校可现实告诉我,都没有,甚至他从来没有寻过我,现在跑到你面前,装什么深情。二叔,你莫要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如果我没有记错,王爷现在已经是通缉的人了。”
“通缉之人?”
“据如今圣上的病是他引起的。”
二叔沉默,他再次看了梅香一眼。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梅香笑的悲凉。
“二叔,我是你的亲人吗?”
二叔点头。
“为何你信他,不信我?亲人之间不是要相互信任吗?”
“我……”二叔语塞,“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而是,他的十分有道理。”
“你想你信任的是你自己,你相信自己的判断?”
二叔点头。
梅香不再多,本来在异地见到他,她是开心,如今,她开心不起来。
“罢了。你愿意信他,就信他吧。这事与我无关。”
她不再多,留给二叔一句后会无期就匆匆跑到了一个胖胖的女子面前。她叫着她婶,一脸抱歉地久等。
何时,她也能心平气和地同他讲话?
二叔看了看前方人来人往,眼神淡了许多,转身,他步履沉重地返回。
夜晚。
梅香捧着茶杯,坐在窗前发呆。
叶影卓卓。
方泽伸手,蒙住她双手。
手有些冰凉。
她回神,衣袖间带着药味,知他是方泽。
“发什么呆呢?”与她闹了会儿,他坐在她身旁问她。
“二叔来了。”
“你是梅神医?”
梅香点头。
“可知他住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王府吧?”
“萧珩?”
“嗯。”
方泽冷笑:“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梅香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方泽揉了揉她的发丝,叮嘱她:“早些睡,不要熬夜。”
屋内的蜡烛早已经点上,如今灯芯短了些,风的吹动下来回跳动,她竟也不知,可知神医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十分开心。
上前,剪了下灯芯,不一会儿,屋内亮了许多。
“出门时碰到的。”他问她。
梅香愣了愣:“你刚才了什么?”
方泽叹气:“还未回神?嗯。”
他低哑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十分特别。
梅香老实地点零头。
“我方才问你,今出门时遇到的神医?”
梅香点头。
“在出了布铺不远处看到的。”
“他有跟你了什么吗?”
“劝我回头。”梅香不知这内容是否要方泽讲,可瞒着她,不知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于是她简略地把今发生的事讲给了他听。
方泽听着,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梅香没有催他,而是转头,接着望着窗外发呆。
良久。
方泽站起身来,他轻轻拍了下梅香的肩膀:“这事我来处理。你早些歇息。”
梅香点头。
夜深了。
她听到虫鸣叫的声音。
“好。”
方泽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脸庞,许久前就想这么做了,想到以后每都可以这么做,方泽就有一种满足福
原来,生活啊,不是都是苦的,还是甜在等他。
轻抵额头。
“我等你亲手裁剪的衣衫。”
等他走远,梅香扶额,对着桌子上鸦青布匹发愁,看来明又是缠着陈婶的一,希望她不要觉得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