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消息传来(1 / 1)尾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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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都事与愿违。

八月的,气在转凉,店家出那话时,梅香身上的凉意更甚,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她看了一眼店铺内,寥寥两三人,还是分开坐的,一人百无聊赖地趴着,一人静默地喝着茶,另一人急匆匆地来急匆匆走,她放下三个铜板离开。

再次走到街道上,往来车辆稀少,有,也行色匆匆。

去了十里香的店铺外,发现包子铺居然没有开张,不由地有些无奈。

陈婶唤她早些回去。

梅香摇头,她想看看。

陈婶无奈,不过还是陪着她。

坐在街道一旁,漏茶铺的凳子上。梅香望着这一切发呆。

或许,这里能听到些许消息,比起那里双耳被动蒙上好上许多。府内的人不知听了谁的授意,但凡她问,总不知,不知?那里的消息真的那么严密吗?她看未见得。

想了想,梅香打算往宫中的方向走。

还未走两步,就被陈婶拦下。

“姑娘,那里那么乱。我们还是老实待在府内比较安全。”

“有方泽和离禾的消息吗?”

陈婶摇头。

叹了一口气。

梅香不想为难她,可又不想放弃心中所愿,所以只在隔了一条街道的宫外坐着。

秋色还未浓,但已显现。

一片落叶恰巧落在梅香的发上,轻微的声响并未惊到梅香。

有些许困意,她不由地打盹。

陈婶看到,有些无奈。

知她怕黑,即便夜晚,总要点上一只蜡烛或者用主子送的夜明珠,这些,怕是睡的不安稳。

抬眸望了望高高的宫墙,离禾和主子确实都在那里。他们未递出消息,不止梅香着急,她也着急。主子去之前,曾嘱咐她静待消息,梅香这里能不让她知道就不让知道,主子的心意,她何尝不知,只是他多日未归,这事,太过明显了。她有怎能瞒住?索性装作不知,反而自然了许多。梅香她如此焦急,她现在告知,她是否会心安?

陈婶为梅香续上一杯热茶,放在一旁。

她想,告知后,她更加不会心安,所以,她只能置身事外,等待消息。

有些事,还是听主子的命令行事,毕竟,主子他想的会比她多。

梅香只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挣扎间人醒了。入目的,手旁一杯清茶正飘着热气。

捧上,茶杯的热慢慢地暖着她微凉的指尖。

陈婶站在一旁,见她醒来,问她:“姑娘,回去吗?”

梅香再次望了一眼宫墙,摇头。

“等会儿吧。”

“快到午饭时间了。你饿吗?”

梅香摇头,近些时间,吃得少了许多,可却不感到饿。

陈婶没有再什么,她想她等会儿再,也可。

又待了半。

陈婶留她一人,自己去一旁买吃的去了,而她站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正揉着,有人拉住她。

梅香惊讶,等看到来人,并没有挣扎。

一条极窄的巷里。

他们经过,有麻雀惊起,不一会儿四周静悄悄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二叔问她。

梅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二叔,怎么会从宫内走出?你去了皇宫?”

二叔静静看了她一眼。

“是。我去那里,不用我,你应该能猜出,为圣上看病。”

“离禾呢?”

“他?呵。学疏才浅,罔被称为什么神医。”

梅香愣,这还是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他不好的言论,不知为何,有些刺耳。

“二叔,他并不是什么医术不精之人。在京都中人人称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没有两把刷子,他不会在这里立足这么久。”

“你这是跟我顶嘴吗?”

梅香要问的话,生生被噎住。顶嘴?他们之间不是一直都在做这事,有什么稀奇的。

见她不话,二叔更加心伤。

“想问方泽?”

梅香点头。

“也想问离禾?”

梅香接着点头。

二叔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理解,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呵,不在这里担心他,反而担心旁人,也是奇怪。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梅香摇头。

二叔一听,生气地甩了一下袖子,走就走。这倔丫头也不知道问问他好不好,吃怎么样,喝怎么样,再不济,一句,他胖了,也好。谁知道她上来只想问方泽和离禾。虽然不是自己养大的,可再怎么也是自己看大的。嗯,虽然也只看了那么两,可他也不能见到年轻人就忘记了他这个老年人。

二叔擦了擦自己的脸庞,决定自己安慰自己。

梅香拉住,奈何,没有二叔力气大,二叔挣脱后,快步走开,转了几个弯,便不见了她踪影。另一旁,她听到陈婶在唤她。

二叔躲在角落中,正期待着她可以接着找她。只要她前进那么一步,她肯定会看到他,到时候,她想问什么,他肯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梅香应了一声,眼神不舍地看向前方。

二叔走远了吧?

他还是那么脾气古怪,梅香不由地失望而归。

等梅香走远,二叔从街角走出,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暗了许多。

梅丫头她终究心中无他。

他来京都到底是为了什么?担心她,才会一听到她从王府走掉的消息,就这么跋山涉水,不计前途不计危险地赶来,可来这里这么久了,总共只不过见过她两面,梅一面都没有和气收场。

府邸内。

不知是不是在外面着了凉,回府没有多久,她就开始发热。

不用陈婶提醒,她就为自己诊治了一番,嘱咐伺候的丫鬟抓些药回来。

陈婶见她病恹恹的,不由地发愁,希望主子回来不要怪她才好。

梅香坐在亭子中,奈何头重脚轻,知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风寒越来越重,于她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只得回屋休息。

床塌上放着一本药书。

听从离禾师傅的嘱咐,她已经抄好三遍,如今,已经到邻六遍的地步。

每当心乱,抄书便成了她安静的秘方,仿佛这便会与离禾与方泽离得近些。

他们在那里还好吗?怕会焦头烂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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