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四少爷回来了,人就在客厅,说是有事找您。”
时间倒回上午,秦家SPA房内。
正在做护肤的吕兰一听秦云深来了秦家,还点名说要找她,顿时睁开了眼。
移步到客厅,阿姨正将泡好的茶送到茶几前。
男人只身一人坐在古典欧式的沙发里,双腿交叠,闲适贵气。
很早就有人说,秦云深长得不像秦家人,秦家祖辈武将出身,秦家的子嗣血液里流淌的野蛮因子,顽固不化。到这一辈也就她生的秦然,随她多一点,长得干净白嫩,像个富家娇养出来的贵公子。
而秦云深这个人,生来就是真正的贵族。即便性子放荡不羁,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衿贵,涵养。
沙发上的慵懒深沉的眸光瞥了她一眼,寡淡冷漠。却是让精明的吕兰心尖一颤。
“秦家的家产我不感兴趣。而你,”
男人嗓音低沉,看似漫不经心的语调,却透着无形有力的威慑。
他微微挑眉,幽深的睇着她,不紧不慢,逐字逐句,“解除秦然和许柒的婚约。”
明了直叙,惜字如金。
“......”
吕兰脸色微白,心里打着算盘,秦家家产一分不要,她信个鬼。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国,还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趁着搅乱婚事捞秦老爷子一笔,这账是个明眼人都看得清。
搞不定秦老爷子就来讹她,哼,真当她是软柿子。
吕兰笑着走过去,“哎哟,四弟这话说的,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可然然这婚事是爸定的,我一个做儿媳的哪有这权利。”
闻言,秦云深的目光微暗,别有深意的启唇,“去年在云城,房市兴起,十天之内你私下和外家以秦家名义拿了不少地,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你卖出赚的那笔钱不止五倍吧?”
“......”
吕兰脸色瞬时煞白,惊愕的望着他,“你,你怎么......”
男人轻嗤,依旧慢条斯理,“大哥窝囊,你这些年背着他做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你!你,你胡说!”
吕兰被戳中背脊骨一般,手指止不住的发颤,“秦云深,别以为随便拿几件不明不白的事就想吓唬我,然然和小晚是真爱,你作为叔叔,你,你简直.....道德沦丧!”
“哼。”
男人轻嗤冷笑,忽然站了起来,周身冰冷寒战的逼人气场居高临下,窗外的炙阳照射入窗,落在他身后拉长了影子,浓郁的剑眉下,阴鸷的眼眸如午夜冷月下寒光乍现的死神。
危险紧逼,吕兰陡然一慌。
客厅的空调不低,她却冷得全身发抖。先有然然的偷拍照片,现有她私下做的那些事,这个秦云深,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解除秦然和许柒的婚事。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直到现在,只要想起下午秦云深站起来的那一幕,说的那些话,吕兰还是后怕。
秦云深手段通天,他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她真的收到了有她名义的确凿证据,若她再不答应解除婚约,他真的会让她一无所有。
不得已,她只好说服秦然他爸,并安排了今晚的饭局。
这种被迫的感觉,吕兰咬紧了牙,这个婚约她可以解除,但秦云深这等头号危险人物,将会是然然继承秦氏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