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妈让我把这个又拿回来了”
次日清晨,刘晓萌一进铺子,就将那两个厚厚的红包从她的粉色背包内掏了出来,放到孟浩面前。
“怎么啦?”
孟浩刚起床没多久,正拿着扫帚,弯腰打扫铺子,看到那两个红包,眉头不禁一皱
“没事,我妈说现在铺子生意不景气,这钱放到家里也是闲放,还不如在铺子里周转用”
刘晓萌说完,拎着背包进到里屋,扔在床,挽起袖子,抓起铜盆内的抹布,和孟浩一起打扫起卫生来。
孟浩看着红包,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师娘怎么和师父一个样,都这么善良呢?
放下扫帚,把红包放进柜台后的抽屉中,埋头继续打扫卫生。
中午吃完午饭,铺子内依旧没客人,刘晓萌在里屋床午睡,孟浩独自靠着柜台,百无聊赖之际,拉开抽屉,将红包拿出来,仔细清点了一下钱数。
嚯,两万6000多美金,还真不少,合人民币将近18万多。
看着这笔十多万的钱款,孟浩望了一眼,铺子里的货架子,心中生出一计,师娘既然不肯收,那自己要好好利用这笔钱,去潘家园倒腾几件真东西回来才行。
现在有系统在身,自己也该把货架子的仿品撤下去了。
如此一想,孟浩心中打定主意。
下午四点多钟,他朝刘晓萌叮嘱道:师妹,我去潘家园转转,店里交给你了,要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让他先去里屋稍作一会,记得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噢,那你去吧,小心别打眼了”
“没事,师哥我心中有数”
孟浩站在铺子门口,扭头说道,望着燥热的夕阳,揣着两万6千美金,风风火火地朝潘家园走去。
…
想在潘家园捡漏,最好的去处就是地摊和棚铺。
去潘家园内的古玩店就不成。
里面虽说真品多,但是价格也高。
收藏家和买卖人来潘家园,大多都直奔店铺,很少去地摊看。
一来,铺子里真东西多,很少有假货,二来,诚信也略比地摊高。
摆地摊没固定点,今个儿蒙个人,明天说不定就换了位置,纵是想找,一时半刻也找不见。
但要说捡漏,还只能去地摊瞧,毕竟假货多。
假货多,真东西就不容找出来,捡漏的概率就大。
如同在浑浊的水中钓鱼,钓不到是一回事,一旦钓到铁定是条大鱼。
这捡漏也是如此。
看准了说不定一夜暴富,看不准,那就只能花钱打水漂。
此时孟浩溜达在地摊中间,朝着面前两侧摊位一个个看去,天气热,人又多,摊主摇着蒲扇,眼睛朝着来往的行人漫不经心的打量着。
“大婶子,你也出摊?”
孟浩站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摊位前,弯腰蹲下,拿起面前一块手掌大小的古玉看了起来。
“你说呢?”
中年妇女手持着小风扇,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瞅着孟浩手中的古玉道:小心点,刚跑手的,
“我家那口子个月下土来的”
“是吗?”
孟浩悠悠地回了一句,抬头朝摊主笑了笑,放下古玉,站起身,扭头便走。
东西是现仿的,做了旧,至于手法,实在是过于拙劣,只要是行里人一眼就能看出。
至于她的那套说辞,也就是忽悠人,蒙蒙小白用。
“刚跑手”——就是刚到手的意思
“下土”——就是盗墓来的
孟浩连系统都不用使,就看了出来,简直是假的不能再假。
不过,这东西,总归会出手,每天来潘家园的小白多不胜数。
满怀一腔暴富心理的人,往往最容易这种当。
孟浩转悠了两圈,最后朝着一个人多的摊位蹲了下去
这摊主是个中年男子,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线装书,纸张泛黄,页脚处有些残破。
对于围在摊位前的众人,几乎理都不理,除了有人问价时目光从书移开,便一直盯着书看。
摊位古书也多,金石玉器没几件,瓷器更是少的可怜,三四幅画作零散地摆在古书。
“老板,这画能看吗?”
孟浩扫了一眼其他东西,感觉都不真,倒是那几幅收拢的古画引起了他的兴趣。
“自己打开看,小点心,别弄坏了”
中年男子把手中的书籍翻了一页,头也没抬,说完继续低头看着
孟浩见他这般说道,心中有些好笑,这么奇怪的摊主,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索性,伸手抓起一幅,解开绑画的细绳,身子朝右边稍微挪了挪。
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画打开,瞧了起来。
这是一幅绢本团扇小景山水画,画作形式单纯,左下边画有一持杖高士,一携琴童子,二人坐立于山石中,瞭望前方,静静赏梅。
右边较为空旷,寥寥几笔,勾勒出几剪梅影,与一轮圆月。
画作布局优雅,给人一种意境幽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