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明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九月细致白嫩的脸上,似如初雪般融化。
紧紧的盯着手里的洗漱盆,清澈的水透着金黄色的盆地,据说这是七皇子洛紫服花重金请紫云城最好的金匠打造的。全盆皆用高纯度黄金打造,琉璃金滚的花边,在镶嵌上那紫云国特有的紫金石,无不显示着使用者的奢靡。
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估摸着时辰是时候叫阮大少起来了。
“爷……正午了,该起啦。”
“嗯”一声慵懒的的喟叹,从床帐内传来。
九月低着头端着洗漱盆恭敬地站在床帐外道:“爷,可否叫人进来服侍。”
“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四个婢女恭敬地低着头走进来,其中一个接过九月手里的洗漱盆,走向床榻服侍阮流辰洗漱,其他人穿鞋的,更衣的,梳头的各司其职,九月看着正忙碌的这四个容貌皆属上乘,具有不同特色的美女,不禁心里叹了一口气……
真是夜有九月睡脚踏,昼有美女服侍主呀!
横批:老天待我不公!!!
哗——迎面而来的冰水将正在游神的九月拉回现实,一声突兀的声音在九月的正前方响起:“不去传膳,还在这里游神。看你真是昨夜睡得太好了!”
哈哈——
夸张的笑声在九月的耳旁响起,看着生伯插着腰笑的胡子乱颤的姿态不禁耸了耸肩,生伯的本名已经无人记得了,只是多年来大家生伯生伯的叫着,本名便也就被遗忘了,肥胖壮硕的身体,眯眯眼,洪亮的嗓音成了他标志性的特征。
虽然人看起来像山上的土匪头头,但毕竟人不可貌相,生伯善良的内心,热情的性格比之刚起床的阮大少不知好了多少倍!
正想着手里的空碗就被人夺去,身子被生伯转过去推搡着向外走
“快走吧,等一下少爷又要喊人了!”
听闻此话九月的心里警铃大作——完了!房里那匹刚睡醒的饿狼还在等着呢——
“谢谢生伯—-”
话音未落九月迅速的端起食盘向阮流辰所在的落月阁跑去——
咣——
九月急急地冲进了阮流辰的卧房,眶的一声重重的将食盘放到了石桌上,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微喘的寻找着阮流辰的身影。
巡视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阮流辰的身影——
咦?真的不在?
刚刚就发现卧室门紧闭,四大美女又不在门口侍候,这才敢直冲冲的闯进来没想到真的不在。
拍了拍胸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掉的茶水,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平复一下早起就被折磨的心灵。
“哎,早说不吃早膳了,小爷我就不用一早起来折腾了!”
“那还真是辛苦小爷了”
“那可不。”
等……等等,谁在说话!
九月僵硬的转动着脖子,不会吧?昨夜的一幕幕在眼前上演,凳子如刺般扎的九月腾地一下弹跳起来,迅速的搜索着屋内阮流辰的身影,
难怪刚才没有看见他,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万年风流的家伙居然安静的坐在竹窗旁看……看书?
重点是居然还人模狗样的!
只见前方人朱红色的薄唇微启:“还愣着干什么!偷吃还不够难道还要在主子面前放肆!”
稳定思绪,颤抖着将早膳端至阮流辰面前:“爷,奴……奴才,怎敢偷吃呀。”
看着面前搅拌着碗里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阮流辰九月颤抖的回答着——
“是吗?”
“是!”
“那好,等一下我要出门,你也随我一起,擦掉嘴边的物证,将那金云踏重洗一遍不要让一丝灰尘扰了我的兴致。”
话毕,终于拾起汤匙将搅动了半天的粥送到了嘴里。
九月抹了抹嘴边,看着手中的饭粒抽搐着嘴角,冲洗金……金云踏
“爷……就一碗粥……”
“还不快去!”
“是……”
九月任命的哭丧着脸向门外跑去,却忽略了屋内之人似有若无的笑意——
金云踏乃是紫云国七皇子洛紫服和阮流辰及弱冠时当今圣上钦赐的弱冠之礼,以流云为底座环绕车身四周,紫金色相间的图案绘制为车身,琉璃玛瑙穿成的珠帘从车顶倾泻而下,这老皇帝还真是深知这花少的品味呀!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来告诉我这上下两层的格局,这处处死角的缝隙——
在他阮大少出门之前怎么可能收拾的好呀!
“怎么,就这麽点的活都干不好吗?”
说曹操,曹操到!
“少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颤抖懦弱的声音从阮流辰的左后方传来,斜睨着一头蓬乱的九月,这小厮服侍了自己有十年之久,竟还如此的惧怕自己真应该板一板他这臭毛病!
此刻九月却不知自家主子心里的小九九,一头冷汗倾泻而至,这一天天的当个小厮容易吗我!
“还不快上车,误了爷的大事,揪了你的脑袋!”
咦?就这样?
本以为又要受惩罚的九月愣愣的看着率先上车的阮流辰,不敢有丝毫迟疑直冲进车内静静的等在一旁准备侍候,不过这次阮流辰似乎真的要放过她一样,只是静静的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的功夫马车悄然停止,只听得外边车夫轻唤一声“爷,到了”
“嗯”低沉的嗓音拖着慵懒缓缓地响起“下车吧”
“是,爷”
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九月刚跳下马车就被人撞得一踉跄,当抬起头看到头上的牌匾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暖-冬—阁?
后背被人拍的踉跄了一下“走吧,爷昨日答应来带你开眼自然是要允诺的。”
盯着前方人潇洒的背影——
爷——奴才真的只想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