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辰一改刚才在九月面前的轻浮样子,只是淡淡的用手扣着桌面:“当真如此”
“当真”柚香点了点头
“好吧——你先起来我细细与你道来,这簪子是一临行囚犯所赠”
柚香茫然抬头:“他……难道……”
阮流辰眺望窗外似是回忆什么:“你所指的他便是那前年名满京城的状元符羽声吧”
听闻此名柚香激动的点了点头:“正是,小女与符郎青梅竹马,只是男儿志在四方,小女这才无奈与其分别”
“嗯——”阮流辰想起去年那样貌不俗的男子,殿试时当着满朝文武群臣的面侃侃而谈,古今诗书,意气风发,毫无惧色,就连那平日里刁钻跋扈得皇后都不禁赞口,当日便一举夺得了状元之名。
“那姑娘此次进京可是来寻他?”
“正是,不过……”柚香难掩失望之色道
“姑娘但说无妨,既然姑娘答应了阮某,阮某也定会对姑娘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谢二公子”柚香起身行了一礼便娓娓道来:“那日,许久不见符郎与我来信,于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孤身来到京城打探萧郎的消息,那时正值符郎夺状元布告贴的满街都是,原我也是心中欢喜,寻思着符郎也许准备殿试过于紧张便没有与我书信往来,我便一个人打探符郎的住处,哪知……哪知竟被告知当朝状元已被许配给了皇后的嫡女朝颜公主……”
未说完柚香便哽咽的拿着锦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九月推门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这登徒子自己才走多大一会就把人家倾城佳人给弄哭了?难不成佳人从准备用强!
阮流辰蹙着眉头看着九月:“还不进来,愣在那里做什么!”
九月赶紧推上门,将点心放在了柚香的面前:“姑娘,吃点这莲藕糖糕甜的就不流泪了”
柚像破涕而笑:“谢谢”
阮流辰低头轻嘟囔着:“傻冒”
“哎——自打得知那消息我便整日留神无助,带在身边的盘缠也被偷了,临行前已与家里断绝了关系,自是无颜再回去了,无奈之下只得委身在那红尘之地了已求温饱,现在想来这也是我的命呀——”说完柚香便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嗯?九月竖起耳朵有故事
阮流辰依旧以指扣着桌面淡淡道:“他并未负你”
“不可能!若是他并未负我为何不来找我!”柚香既愤怒又惊异的吼道
九月吃惊的看着柚香,到难得见她有这样的姿态
“他之所以未曾来找过你是因为他宁死也不从皇上的懿旨并发誓此生非你不娶,结果被以抗旨的名义安上了死罪,而你流落红尘那几日正是他快要问斩的日子”
柚香惊异的看着阮流辰似是不相信般,捂着嘴直摇头
“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将簪子的簪头转开,那里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
听闻此言,柚香颤抖的将簪头部分旋转开来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类似于字条的东西
九月无视阮流辰的白眼凑着脑袋往前看
只见那张薄纸也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已经渐渐发黄,褐红色的漂亮小篆应是符羽声临行刑前用鲜血写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