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农闲时间会去外面找散活干,挣点外快。
他为人老实本分,只知道闷头干活,碰好老板还不要紧,碰不好的,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次他给砖窑搬砖,背都晒脱皮,本来说好工资日结的,结果那老板一直拖,整整干了一个月,叶父没拿到一分钱。
后来还是叶铭找了几个兄弟,趁那那砖窑老板现身的时候围住他,才勉强把钱拿回了。
后来他就吩咐父亲不要去那里干,可没想到叶父隔了一段时间,没找到其他散活,又回砖窑搬砖了。
砖窑是镇的支柱产业,每天都需要大量劳力,农闲时,周围村寨的村民都会来砖窑干点散活。
三个巨大的烟囱冒着白烟,一接近砖窑,空气中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热浪也扑面而来,在这里干活,条件特别艰苦。
叶铭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人群中找到父亲的身影,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感觉浑身难受,有点受不了了。
“爸,你咋又来这干活,不是让你别来吗?”
“小铭,你咋回来了?”叶父看见叶铭突然出现,吃了一惊,停下手里的推车。
“爸,跟我回去,别干这活了。”叶铭过去就要拉父亲离开。
叶父有些难为情,“小铭,你先回去,我这都干了大半天了,现在回去,今天就白干了,你先回家等着,对了,你想吃啥菜,爸回去的时候给你带回去。”
叶铭一阵感动,看着晒得黝黑消瘦的父亲,眼泪差点涌出来,他拉着父亲的手,不让他继续干,“爸,白干就白干,我现在有钱了,不差这几个钱。”
叶父听到儿子说有钱了,心里很高兴,但他不知道自己儿子有钱到什么地步,笑了笑说道:“你有钱就好,你的钱存着,我现在还干得动,等以后干不动了,就得指望你了。”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叶铭有些头疼,这小老头这么这么轴呢,不过他今天就算拉也要把父亲拉回去,这种活,给再多的钱也不能干。
这时候,不远处的监工马建明看见叶铭出现,眼睛微微一眯,吐出一口烟叫过身旁的马仔,“黄毛,你去跟老板讲一下,叶铭那小子来了,一个人来的,快去。”
“是!”马仔黄毛小跑着领命而去。
马建明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地用鞋底踩灭,朝叶铭父子走过去。
“叶大山,磨蹭什么呢,赶紧干活,再磨蹭你今天的工钱一分没有!”马建明颐指气使说道。
叶大山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就要继续干活,但叶铭死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小铭,你让让,爸听你的,干完今天以后就不干了。”他也知道儿子是好心,没怪他。
“爸,你一天的工钱多少?”
“六十块,怎么了?”
叶铭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爷爷塞到他手里,“爸,今天的工钱不要就不要了,我给你,回家吧,这地方待久了,身体不好。”
叶大山呆呆看着手里的十几张毛爷爷,很是诧异儿子随手就能掏出这么多钱,他赶紧把钱塞回给叶铭,生怕被别人盯。
马建明看见叶铭身居然有这么多钱,顿时眼睛一亮,又看见老板带着一伙人远远过来,心里有点激动。
“我说叶大山,你再不干活,不但今天的工钱没有,以前干的活也别想拿到工钱!”马建明操着手一脸阴笑。
原本蠢蠢欲动的叶大山一听以前的工钱也要扣,顿时慌了,就要继续干活。
叶铭冷冷地看着马建明,“你好像不是这的老板吧,你有什么权利扣工钱?”
这时砖窑老板带着一伙人过来了,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他听到叶铭的话,叉着腰走过来说道:“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叶铭,没想到你还敢来,我可等你好久了。”
他次被叶铭带人围着差点被揍,很是丢了面子,搞得他在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说他好歹是个老板,居然被一个穷小子讹诈,
他一心想着报仇,这回机会终于来了。
叶铭面无表情看着对方,再看看他身后那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小年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那些小年轻大多二十岁左右,领头的叫霸哥,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混混,好吃懒做,带着一帮人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干的最多的就是替老板讨债撑场子,遇好欺负的,打一顿也不是事。
叶铭知道那些人纯粹是拿钱干活而已,也不见得对老板们多忠心,只要给他们的钱远远超过老板给的,他们会立刻调转枪头。
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
叶铭忽然笑道:“刘胖子,没想到你还铤记仇的,我不就是让你把我爸的工钱给付了么,又没把你怎么样,早知道我真该揍你一顿。”
“呵呵,叶铭,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你现在嘴硬也没用,你看看我身后这些人,都是我的小弟,他们脾气可不好,我现在给你给一个机会,给我跪下磕几个头,为次的事情认个错,再赔个千把块钱烟酒钱,那事我就算过去了。”
“你的小弟?”叶铭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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